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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盡是怨恨此時也只能隱忍?;实鄞丝痰目v容也只是因為對她的歉意和補償吧。 馬車靜靜停在郊外的墓園邊。她看見角落邊一個小小的墓碑,只有那墓前的花還未謝。于心然卻哭不出來,她不肯下車,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皇帝始終伴在她身邊,“朕會命于侯將你meimei的陵墓遷入于家墓園,若你不愿,朕也可以在皇家、” “不必了。”于心然放下車簾,人死燈滅,再多的榮華都是虛妄的。此刻眼淚也已經(jīng)流干,唯??斩吹难凵?。 其實此時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方才的慌亂之后已經(jīng)開始漸漸接受meimei不在了的事實。心疾?怎么可能?騙鬼去吧!她meimei沒有心疾,只可能是侯夫人手中的那毒藥!王家與此事定脫離不了干系。她定要叫他們王家償命不可,如此才能安撫meimei的亡魂! 回到行宮,宮人扶著她下馬車后于心然失神怔怔地往殿內(nèi),沒有等皇帝,過門檻時候她沒有注意,踉蹌著差點摔倒,還是皇帝扶住了她。 “當(dāng)心。” 于心然猛得掙脫,她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勝過悲傷,轉(zhuǎn)過身滿眼的怨恨疏離,“五日了!你為何要瞞我整整五日?!” “朕也是昨日才知曉?!?/br> “為何不告訴我?” “朕不知該怎么開口,才不會令你過度悲傷?!?/br> “過度悲傷?將我打發(fā)去幽州,只是為了不令我悲傷?你只是想隱藏真相,為何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王家是太皇太后的母族,皇上意圖包庇是不是?”他想瞞天過海,做夢去吧! 皇帝神情陰沉,拉著她的手臂進(jìn)到寢殿,“你在說什么胡話?魔怔了么?” “我的meimei欣然根本就非我母親親生,怎么可能有什么心疾!” “朕不知曉......” 于心然置若罔聞,孤身往內(nèi)室走去。 她的謹(jǐn)小慎微源于母親的教導(dǎo),安于一隅避開所有禍?zhǔn)虏拍鼙W⌒悦?,尤其漸漸長大之后她也同母親一般很少再出門。 可隨著嫡妹病倒,她的人生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侯夫人逼著她離開那個院子,帶著她去各個公爵侯府參加聚會,從前一年到頭都很少同陌生人說幾句話,面對著一個個陌生而高傲的面孔,她每次都只想縮回那個破舊的小院。即使后來登上貴妃之位,于萬萬人之上,那些曾經(jīng)高傲地對她不屑一顧的貴婦人都要匍匐在她足下,依舊難忘當(dāng)初的恐懼。 每次恐懼時她總想起meimei,若自己倒下了她meimei該怎么辦?所以只能逼著自己繼續(xù)前行。 然而他們現(xiàn)在卻告訴她meimei沒了。此時此刻,于心然渾身顫抖不安,只想蜷縮回當(dāng)初那個小小的院子。 皇帝跟在她身后,見她縮進(jìn)床榻一角,模樣實在可憐至極,他也只能隱忍。 “是侯夫人,是王氏她殺了我meimei?!彼?,聲音聽似平靜下來,實則只覺得心間無限虛空。 “事有蹊蹺,朕會命人徹查。” “皇上只想袒護(hù)王家?!彼銎痤^,眼中黑白分明。 皇帝捏緊手掌,“朕知道你心中悲痛,你胡言亂語,今日朕不同你計較、” “皇上怎會理解臣妾失去至親的痛楚?!臣妾失去了母親,又失去了meimei,這天底下再一個人真正將臣妾放在心上?!?/br> “你還有朕!” “臣妾沒有,皇上不是臣妾的夫君,不是皇后的夫君,皇上是淑妃的。”于心然崩潰到口不擇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與皇帝爭論這點,meimei沒了,她也同死了無異。 “朕不屬于任何一個女人?!?/br> “所以臣妾也不曾擁有皇上?!?/br>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清清水水的一章,修了五次鎖了五次!嗐,氣死! 第86章 “貴妃、”皇帝伸手企圖安撫, 被于心然決絕地側(cè)頭避開。 滿臉都是淚痕,于她而言天都塌了,皇帝怎么會以為她能好起來, 永遠(yuǎn)都不會好了。 皇帝縮回手正色道, “你先回幽州,至于你meimei的死,朕會命人徹查?!?/br> “不必皇上費心,臣妾知道誰是兇手?!?nbsp;她用指尖再次拂去面上淚痕, 決意不再讓皇帝拿捏自己。橫豎什么都沒了,她也再無任何可失去。 “你懷疑朕會徇私包庇?”皇帝凝視著她的眼睛,也已隱忍到了極致。宮中有諸多政務(wù)等著他決斷, 他卻只想陪在他的貴妃身邊,同她一道度過這最艱難的時日,而她不但不領(lǐng)情,反而再三將他推開。 “從此刻開始,皇上說的任何一句話,臣妾都不會再信。臣妾meimei的死對于皇上而言只是個麻煩, 所以你盡力欺瞞, 意圖粉飾表面的太平, 全然不顧臣妾會有多心痛?!?/br> “朕就是知道你將悲痛欲絕, 所以才竭力隱瞞?!?nbsp;皇帝緊握手掌, 臂上青筋凸起, 壓著心中怒意。 而于心然仰著頭,面上再無從前的謹(jǐn)慎與討好,“皇帝懂何為手足之情么?你為了皇位連自己的親兄長都謀害。” “你找死!”皇帝驟然起身,終于被惹惱了,臉上平和的神態(tài)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于心然知道自己觸碰到了皇帝底線,可那又如何,她還在乎么?心里如此悲痛,只想拉著皇帝與自己共同沉淪。 窗外天色將晚,她靠在墻角雙眸空洞,恍若明日再也見不到一絲曙光。 “你今日未進(jìn)湯水,朕去命人傳膳、”上一刻皇帝被她挑起怒意,終究考慮她痛失親人,此時終于又冷靜下來?!澳闳ツ睦??!” 于心然先他一步跳下床榻,她想去親手殺了王氏。沒兩步就被皇帝從后抱住,“朕說了會還你meimei一個公道!這件事迷霧重重,王氏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殺你meimei!這其中一定有誤會?!?/br> “能有什么誤會?” “就像你方才說朕為皇位弒兄,也只是道聽途說來的罷了?!?/br> 于心然實在掙脫不了束縛,最后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那事實真相到底是什么?” “皇位本來就是朕的。當(dāng)年朕與洹王同在邊疆打仗,又正值定儲君之時。一次戰(zhàn)役,敵軍之?dāng)?shù)是我軍之?dāng)?shù)的三倍,大戰(zhàn)了一天一夜節(jié)節(jié)敗退。洹王在后方有意扣留援軍,朕只能帶著殘余的兵力退至軍營。窮途末路,即使再跑,敵軍也會陳勝追擊。稍作調(diào)整之后,朕將僅剩的軍糧全部用盡,抱著破釜沉舟的心讓將士們吃飽,又用了曹cao望梅止渴的法子告訴將士們援軍已至,擦亮了鎧甲,高舉嶄新的戰(zhàn)旗連夜主動出擊偷襲。最后雖然打了勝仗,可折損了將近一半的將士。你覺得,洹王不該死么?朕不該用軍規(guī)處置了他?!” 他如此耐心解釋,于心然無力辯駁,“就當(dāng)臣妾誤會了皇上。皇上盡管處置臣妾,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殺了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