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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被殘忍毒害,那樣凄慘,她怎么還有工夫去憐憫別人! “帶本宮去看看?!庇谛娜黄鹕淼?。王為意作為王伯德的侄子都與他有幾分相似,若這個瘋子真是王伯德的兒子,長得定與他更像! 于心然又派人偷偷通知徐雁秋,既然人到手了,剩下的就是用匿名書信威脅王伯德自行去皇帝面前認罪。徐雁秋對那許墨的冤案了解甚多,他自請寫這封信,當然,這樁事交由他來做最為合適。 秋風瑟瑟,月光傾瀉而下。山腳下一大片的宅子從前是皇帝每年來秋獵時給下等太監(jiān)宮人住的,現(xiàn)下都空了出來,走進去陰森恐怖。 “貴妃娘娘?!笔匦l(wèi)見湊上前來行禮。她派了足足二十個守衛(wèi),即使這個瘋子瘋得再厲害,也能控制得住。 于心然繼續(xù)往前走,王為意說他這個瘋堂兄曾經(jīng)殺過人,既是瘋子又殺過人,定是個面目猙獰的的怪物......終于步到最里面的間房。狹窄的走道上只留了一盞燈,房中暗著。 她透過鏤空雕花木窗往里看,并未見到什么瘋子,窗口確實坐著一個人,身形纖瘦嬌小,身著月牙白長袍獨自清冷地在窗口抬頭望著星空,一頭溫柔青絲披散而下。 “怎么是個女子?”她疑惑道,心中大感不安,只覺得自己被騙了!看背影不過是個十五六歲才及笄的女孩。 那人聽她說話,驟然回眸,于心然頓時看清那張臉,五官出塵絕世帶著幾分稚氣,有月光灑落在其身上,眼神清澈,絕美似是落入凡塵的仙子。 那人眼神沉沉地看向她,有什么東西直擊她心臟。 不必懷疑了,是王伯德之子,她記得他! 年幼時的記憶涌現(xiàn)出來,幾次盛大家宴上于心然都見過這個人,年歲大概與自己相似,大人們囑咐不許碰觸他,他男生女相,總是默默不言坐在廊下看其他孩子玩耍。印象中是個很安靜會淡淡笑的孩子。后來家中再舉辦家宴,就不見王家?guī)^來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那個特殊的孩子似乎沒長大多少,如神仙般與歲月一道遺世獨立著。 那人看向她的那雙眼眸清澈無比,像是傳遞一個信息說:他也記得她。 一陣說不清是懼意還是歉意的情緒涌上心頭,于心然別過眼,渾身微微顫抖,只交待守衛(wèi),“將他看好,別苛待?!?/br> 這樣的人即使是個瘋子,模樣如此出塵靈動,怪不得王家一直不舍棄。 徐雁秋很快寫好匿名信不著痕跡地派人送到王家。于心然不知信中說了什么,但徐雁秋狀元出身,思路清晰、文采了得,這封書信定會叫王家不得安寧。 果不其然,沒兩日宮中傳出消息,侯夫人的長兄王伯德在朝堂之上自行請罪,將當年如何殘忍殺害許墨一家顛倒還白欺上瞞下之事一一交待了個干凈。 王伯德官至一品,當時朝堂之上其他官員皆瞠目結(jié)舌。大家只聽說過被大理寺和都察員聯(lián)合審問不得不認罪的官員,從未見過主動在君王面前承認交待的。當時文武百官都覺得王大人莫不是被什么妖物附身了不成。 這可是樁驚天冤案,更關(guān)乎先皇的名聲,若坐實了說出去便是先皇昏庸、忠jian不分。 不出所料?;实勐牶螽斖グl(fā)難,立即命大理寺著手去查。這些都是徐雁秋來行宮向她細細描述,皇帝不能再護著王家,也不知此刻他是何等心境,總之于心然心中終于痛快了一回。 這才起了個頭,經(jīng)過王為意的指點,于心然已然有了萬全之策,父親如此狠心,她也顧不得于家死活,即使接下來事情敗露,她也能叫王氏生死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全訂有抽獎哦,28個人均分28000江江幣,看誰是幸運小可愛。 感謝在2020-10-07 08:46:37~2020-10-08 11:2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錦墨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9章 自王伯德當庭主動請罪起, 過去了整整半個月。這件事迅速成了京城上至王親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家飯后話題,大理寺同刑部搜羅了不少人證,足以確定王伯的所言非虛。 事情竟比想象中更順利。 于心然就在行宮之中等著皇帝親自降罪懲處, 即使他有心包庇, 迫于民意也必須處置王伯德。最嚴重的的便是全家斬首,但皇帝向來虛偽,面上裝得仁慈,自然不會真這么做。不論如何, 沒有回頭路了,這次必須奪了王伯德的命。 王家這些年只靠著往伯德獨自支撐。于心然心中清楚盤算,只要王伯德倒下, 王氏沒了靠山,自己便不顧身份,親自去大理寺告王氏的狀為meimei鳴冤。 連著多日未好好用膳,她瘦得手臂上的鐲子又寬松了幾分,可以直接掠到手肘處。今夜終于命行宮御廚做了暖胃的清湯面,食之渾身暖意融融。 十一月末的山間夜風, 拂過臉頰時激起絲絲涼意, 也略微帶走她心中的焦躁怒意。等一切結(jié)束之后, 若能全身而退, 她決意徹底離開京城, 可能去幽州, 也可能去江南,或者去草原,去皇帝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帶她去的地方。 此時皇帝在宮里做什么?心里一定怨恨她吧,是她打破了他極力維持的平衡局面。 “娘娘!”一喜神色慌張地跨進大廳,快步來到于心然身邊, 附到她耳邊用四周宮人們聽不見的聲音道,“守衛(wèi)們吃晚飯發(fā)現(xiàn)山下那個瘋子不見了。” “什么?”她倉皇從矮桌邊站起,膝蓋重重撞到了桌角,“快派人出去找?!?/br> 難道是王伯德發(fā)現(xiàn)了他的日子是她所綁?這幾日正要定他的罪,若手里失去這籌碼必定會功虧一簣。 “信得過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派出去找了。” “將所有行宮守衛(wèi)統(tǒng)統(tǒng)派出去找!別管知情不知情的?!?/br> 一喜得了令,立即出去辦。 于心然方寸大亂在原地來回饒了幾個圈,實在坐不住也下山查看。再次來到山腳成片陰森的矮屋中,一切都靜悄悄的并未有被暴力弄壞的物件。 原來,連著時數(shù)日平安無事,守衛(wèi)放松警惕,晚膳時分只鎖上幾道門,便玩忽職守一起喝酒去了,再回來發(fā)現(xiàn)連著三道鎖都被打開,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群蠢貨! 于心然無力地坐到房中圈椅上,四周一片黑暗寂靜無聲。冷靜思索片刻,若已經(jīng)被王家發(fā)現(xiàn),那必然不會悄悄帶走,定會大張旗鼓地來索要。 定是別人悄無聲息地做了這件事,也許是謝清,想借這一趟渾水獲取更多利益。也許是皇帝,意在息事寧人。王伯德之子大概是找不回來了,就看明日會有什么動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