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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全后宮皆以為貴妃無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5

分卷閱讀175

    哥哥, 她既然能隱瞞一年,也必定死都不會出賣他。

    難怪一喜總那么緊張著徐雁秋的安危,于心然只當她暗自愛慕??扇羲麄冋媸怯H兄妹......于心然自然而然地將許多事情聯(lián)想到了一起。

    “徐雁秋方才看起來是有急事求見臣妾么?”她回過神,雙手反扣住皇帝雙臂, 仰起頭質(zhì)問。

    皇帝正一口怒氣卡在胸口,哪里聽得了他的貴妃張口閉口地徐雁秋,她都不曾喊過他的名諱。

    “皇上、唔”

    于心然正要再問, 剛張口便被俯身而來的人堵住了唇,皇帝掙脫了她的雙手,一雙手臂強勢圈住她的腰收緊。她恍若渾身被枷鎖禁錮了般,不止如此,他步步緊逼,她倉皇后退, 直至后背撞上東墻, 才停下。

    “皇上!”

    許久才得了片刻喘息工夫, 于心然被吻得雙眸濕漉漉地。瞬間側頭避開了皇帝帶著譴責之意的灼、熱視線, 他緊鎖著眉頭望著她, 如同她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他是有急事要同你說, 朕訓斥他他都死賴著不走,寧愿不要性命也求見你一面,看來是真將你放在心上了?!被实勖嫔侠淠翗O,語氣中滿是鄙棄,“可朕偏不讓你們相見!”

    最后半句話有咬牙切齒、棒打鴛鴦的意味。

    聽他這么說, 于心然肯定了幾分方才的猜想,徐雁秋同一喜若非兄妹,必定也脫離不了干系,徐雁秋急于見她一面,定是因為聯(lián)絡不上一喜才如此緊張。

    現(xiàn)下自己也不必急躁,該急的是徐雁秋,她懲罰自己的宮婢女合情合理,不見他徐雁秋又如何?!

    如此想通之后于心然冷靜下來,“徐雁秋并未將臣妾放在心上。”

    “那你呢?你將誰放在心上了?”

    皇帝知道貴妃最看重她的七妹,徐雁秋又是差點成為她妹夫之人,現(xiàn)下于欣然沒了,徐雁秋在她心里也成了不可磨滅的存在,地位遠勝于他這個皇帝。

    于心然倔強地別過臉不去看皇帝,幾乎可以確定徐雁秋一直以來在利用自己,至于牽扯到哪種程度,暫時想象不到,“臣妾同徐雁秋之間清白,并無任何、”

    “正因為如此,朕才這么痛苦!” 皇帝失態(tài)打斷她,被她這幅無所謂的態(tài)度徹底惹惱。徐雁秋同她止于禮并無任何逾越之舉,清清白白,可心呢?她的心和她的情感是他唯一永遠無法掌控之物,即使相隔千里也斬斷不了的情意,他一想到此處便如烈火焚心般痛苦。

    于心然被皇帝這這一句吼給震懾住了,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那朕呢?朕的心該怎么辦?”皇帝躬身湊近她側顏,又壓低了聲音恍若耳語般輕聲問道,更像是在向她索要什么乞求什么。

    腦子里滿是權謀,心里卻空空蕩蕩的。深淵般的皇宮,貪婪的人心,即使再壓抑再隱藏也困不住滿腔的愛意,如光一般在細小的碎縫中透出。對于君王來說,剝離這層偽裝,直白地將自己的心事袒露在外是一件十分危險之事。

    “朕一想到你和徐雁秋,朕幾近窒息?!?/br>
    因為一喜和徐雁秋的事她腦子已經(jīng)如同一團亂麻無法思考,也沒有精力再去揣度皇帝的意思,他何來的痛苦?于心然雙唇顫抖著,到了這般田地她也無妨告訴他,“臣妾夾在你和淑妃之間,也喘不過氣來!”

    兩人似陷入一片陌生的沼澤,料是天下之主也不知該如何掙脫,從前一切都相安無事,如今越是掙扎越是在意便越痛苦。

    等于心然再次回過神,皇帝已經(jīng)圈著她的腰將她整個提起來,如驟雨般的吻鋪天蓋地地侵襲而來,她根本無力招架。

    這只是一種發(fā)泄的方式,當所有洶涌退去,片刻滿足之后留下大不過是心中那愈加無法彌補的空虛。

    于心然知道,皇帝也知道,此刻他卻只想追求那瞬間。

    次日清晨,她自龍塌上輾轉(zhuǎn)醒來,床邊幔帳拉得妥帖,將這一方天地于外面完全隔絕開來。透過輕薄幔帳,見皇帝已經(jīng)穿戴完畢,雙手浸在大太監(jiān)端著的銅盆之中慢條斯理地洗。

    “皇上,徐大人又來了,跪在靈兮殿門口。奴才們勸不走?!贝筇O(jiān)支支吾吾稟告。

    皇帝輕嗯了聲,拿過布巾擦干手,示意大太監(jiān)出去吧。而后他將布巾一扔,直直地朝著床榻走來。

    于心然趕緊裝睡,只聽見幔帳被大力撩開的聲響。

    “別裝睡了。”皇帝捏了捏她腰,“不就是見一面么?朕還沒那么不大度?!?/br>
    于心然只能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人哪里還有昨夜瘋狂樣子,又恢復了溫文爾雅、氣度非凡的模樣。皇帝看了看了眼塌上精神萎靡弱不禁風之人,伸手要撩她臉頰邊的鬢發(fā)。

    才洗完的素凈修長雙手令她回憶起昨夜的某幾個片段,側過頭躲開?;实坜D(zhuǎn)而擒住于心然的下頜,逼迫她正視自己,“朕會讓徐雁秋下朝之后去芙蓉軒等你,你們還有什么沒說完的話盡快說完,余生別想著有什么機會再見面了?!?/br>
    聽著他冷漠的聲音,于心然咬著唇移開視線,作最后的抵抗。

    “晚上朕回靈兮殿之時要看到你,別讓朕看到你哭哭啼啼的。直到去幽州之前,每一夜都來朕跟前伺候?!?/br>
    “......”他說的這是人話么?這色中餓鬼!“臣妾受不住?!?/br>
    “受不住也給朕受著!”皇帝拉過幔帳決絕轉(zhuǎn)身,“等元旦祭祀一過派人送你回幽州,朕也不想再見到你?!闭f完便步出了靈兮殿。

    徐雁秋居然真一早跪在殿外。臣子有事稟告只敢去御書房門口等待傳喚,即使是國公大人們也不敢進內(nèi)苑。只不過皇帝覺得若自在此事上同他計較,未免失了君王風范。

    “臣求見貴妃娘娘!”徐雁秋為父伸冤、大仇得報,年紀輕輕又得以升至江南巡撫,該是春風得意之時。然而他面色憔悴,似已有幾日未合眼。

    皇帝行至他面前停住腳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貴妃此刻就在靈兮殿內(nèi)室的塌上,你敢進去見她嗎?”聲音沉靜毫無波瀾。

    妃子宿在皇帝寢殿中的原因只能是侍寢?;实蹖⒃捳f得通透,暗含著警告更像是宣誓主權。

    徐雁秋臉色比來時愈加慘白了幾分,也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

    “先去大殿上朝,下朝后朕準許你去芙蓉軒見貴妃一面,明日你就離開京城,永生都不準再回來,否則株連九族?!?/br>
    ***

    于心然沉沉睡了一晌午,待她回到芙蓉軒,見徐雁秋正跪在殿門前。即便如此卑微,依舊挺直了身板,渾身寧折不屈的氣節(jié)。

    于心然只知道他父親的冤案是真,其他一無所知。若自己猜得不錯,徐雁秋真是一喜的兄長,二人瞞天過海......過去一年間一樁接一樁的事,直至華家、王家、于家三家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