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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沒有!” 對峙間,殿內(nèi)的人推開殿門沖了出來,惹得那兩個宮人驚叫連連,只當(dāng)是皇后的鬼魂回來索命了。于心然趁此機會拉著一喜轉(zhuǎn)過身,“快跑!” 跑了許久,長廊的盡頭有守衛(wèi)守著。 “殺了她們——” 謝清一聲令下,兩個守衛(wèi)聞聲后手持大刀朝著過來,遭了!也是謝清的人!于心然只能拉著一喜駐足,她們二人被完全困住,長廊一側(cè)欄桿下便是萬丈深淵,跳下去定會粉身碎骨,這可如何是好? “你今日還跑得了么?!” 謝清過來一把將她按到欄桿上,一喜要過來救人也被兩個守衛(wèi)控住了。刀尖朝著她逼近,謝清使出了全力往下壓。于心然早已精疲力竭,用僅剩的力氣推拒著。 纏斗間于心然抱住了謝清腰身,收回手上的力道往后仰。 “你做什么?!” 謝清頓時睜大雙眸,她收不回力氣,身子一時失去重心,不自覺得朝著欄桿外跌去,腰上的手臂環(huán)得緊,她更是難以掙脫。 “救命——”謝清嚇得倉皇呼救。 于心然橫了心要為meimei報仇,誓死與兇手同歸于盡。待邊上的守衛(wèi)捆住了一喜回過頭來,才發(fā)覺情況不妙,“娘娘” 慌亂間,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雙雙從欄桿邊跌落下去,最后的一縷衣擺也消失了個干凈。 于心然閉上雙眸,只求粉身碎骨時的疼痛在在一瞬間。 “貴妃——” 欄桿邊忽然的出現(xiàn)的一只手緊緊地擒拿住了她的手腕,身體也瞬時停止了往下墜落。 “撐住!” 是他么?于心然仰頭望去,欄桿邊出現(xiàn)張熟悉的面孔。他重傷躺在靈兮殿呢,怎么可能是他,是王為意。王為意咬牙雙臂握緊了于心然的手腕用力一抽,將人拉起。 于心然安全后又迅速爬到欄桿邊往下望去,謝清的身影不斷往下墜落,伴隨著響徹云霄的驚叫聲,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巨大的恐懼席全身,于心然身子一軟沒站穩(wěn),跌落到長廊地上捂住了嘴。 *** 片刻之后,王為意見她毫發(fā)無傷,才終于捂著胸口松了口氣,“娘娘贖罪!臣又來晚了!!娘娘可千萬別告訴換上!” 他并非獨自前來,隨他而來的還有一支軍隊,此刻正四處搜尋著謝清帶來的人。絕處逢生,于心然并未有多大的歡喜,巨大的驚慌未退,靠在欄桿主子邊軟弱無力地咳嗽著,“什么叫又晚了?你怎么會來?” 明明此刻天寒地凍,王為意卻急出一頭熱汗,“皇上先前就得到情報,說有叛軍在祭祀路上伏擊。命臣帶了軍隊在暗中護駕?!?/br> “他既知有叛軍,為何只帶了那么少的護衛(wèi)?”于心然再也無一絲力氣。心中更是悲涼,原來他是騙人的,那樣對她不離不棄死也要護著她也是裝出來的。 “皇上之前殺了那么多人,你也知道他,不愿被人叫做暴君。如今叛軍之事一出,便坐實了華家叛國。他鏟除華家的事便不會再被世人唾罵?!?/br> 于心然心冷了一大截,“他身上的傷也是假的?是蒙騙世人的苦rou計?” “皇上傷當(dāng)然是真的!我沒算對時辰,趕去祭壇路上耽擱了。還好不算太晚,否則皇上真當(dāng)我背叛他了!”王為意急忙解釋。 那他寧死也不放開她的手,舍命救她是不是真的? 于心然想問的是這個問題,只不過,該回答這個問題的人不是王為意。 撐著欄桿站起,走過去將一喜扶起,一喜背后有傷,“叫行宮的御醫(yī)過來?!睂α?,還有謝清,“淑妃的事,你將罪責(zé)都推到我身上,我一力承擔(dān)此事?!敝x清的死非同小可,定會再次掀起軒然大波,可于心然現(xiàn)下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思考這些了,她今日經(jīng)歷得已經(jīng)夠多。 “淑妃之事,臣自然會向皇上解釋。其實娘娘出發(fā)之前,臣已經(jīng)回到皇宮,皇上命我一路暗中護送娘娘。說若有人要害娘娘,不論是誰格殺勿論。只不過雪大,我并不知娘娘改道來了行宮。后來發(fā)現(xiàn)跟丟了才又折返回來找娘娘......而且,這些時日皇上一直命我在追查于七小姐的死。” 原來他真的在派人追查,“是謝清所為?” “是、”王為意明確回答。 那么謝清死得不冤。 “我不回幽州,明日我要回宮去找他。”然后問個清楚。皇帝的城府和心機,無形中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明明自己會那么怨恨他。他卻又有本事叫她恨不起來。 “皇上還有話要我?guī)Ыo娘娘。本來是要將你平安護送回幽州后才說?!?/br> “他說什么?”于心然仰頭凝視這王為意。 “皇上說......皇上說,”王為意吞吞吐吐,“隨行的侍衛(wèi)和宮人從此以后任你使喚,行禮中也給你備了此生花不盡的金銀,往后你想去何處便去何處,娘娘自由了?!?/br> 聞言于心然僵在了原地,又一陣風(fēng)雪吹至廊下,她卻渾然不知冷,看向王為意的安神中多了份驚愕。 皇帝說什么?他放她走?她自由了? 靜立了許久,于心然垂眸含淚一笑。 原來終究她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第111章 混亂的雪夜過后, 于心然確實并未再回皇宮,王為意將她一路護送至幽州行宮后也隨即折返。 于心然前二十年的歲月一大半是在侯府一隅簡陋的小屋中度過,后來的幾年又困頓于金碧輝煌的宮殿, 卷入權(quán)力角逐的漩渦之中險些被吞噬。 家族、命運、身份的束縛忽然一夜之間盡數(shù)消散?;氐接闹莺蟮男木巢⑽慈珙A(yù)料之中那般開闊。 回想起幼年曾經(jīng)抄過中的一句,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背踝x此句,年幼的她覺得寫此詩之人能凱旋而歸定滿心喜悅, 可后來有人告訴她,經(jīng)歷過曠日持久的慘烈戰(zhàn)爭后,幸存的兵卒回鄉(xiāng)定是滿身疲憊, 又怎么可能真正歡愉得起來呢。 回到幽州初時,她的心境亦是如此。最重要的人皆離去了,即使她僥幸生存,周身榮華一如從前,心境也無法真正開闊。加上一人獨居幽州行宮,便愈加煩悶。 等到陽春三月, 于心然不愿再待在幽州, 思慮過后決定前往洛陽散心, 反正皇帝說過任她自由。然而得知她有意要出門散心, 宮人們更加寸步不離地跟著。 她廢了些心思, 就如同之前那次逃離皇宮般在某個夜晚獨自溜之大吉, 這次她帶夠了足夠的錢財,并且發(fā)誓這一生再不回來。 雇了馬車后避開大道往洛陽去。接下來的幾日卻總覺得行宮的守衛(wèi)暗中跟著。 比如前日她去一家脂粉殿買胭脂,老板說她要的那一種異常珍貴,店里根本沒有,于心然只能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