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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準確來說不是現(xiàn)在的你,而是——” 看來一眼門口的獄警,他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可顧念念看明白了。 他說的是。 ——“上輩子?!?/br> 她的心“咯噔”一跳。 突然想起了那本日記。 她聲音低啞,緩緩開口:“那個日記本是你撕的?” “是我?!?/br> 余秦抬頭, 眼神逐漸開始變得陰鷙, “顧念念, 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討厭你嗎?” 她搖頭。 “當年, 我在你的日記本中看到了我的結(jié)局?!?/br> 他抬起手銬, “就像這樣。” 雖然震驚, 可她還是無法理解:“既然知道結(jié)果,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想起證據(jù)中關(guān)于余秦對人口拐m的事情,那一張張單純信任的眼神。 他們都是一些不超過十六七歲的孩子。 卻被余秦借著公司選秀的幌子帶走。 她們中的大多數(shù)都是像她一樣長年父母不在身邊的孩子。 就連消失,也不會有人察覺。 余秦看她的眼神半帶著嘲諷:“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選擇回頭的,況且那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已經(jīng)那么做了。” “當初,我要去所有來參加選拔的練習生家里走訪,我在你的房間里找到了那本日記,只不過,當初的你似乎看不見它。為了保險起見,我撕掉了中間那部分。” “最開始我只是覺得那些東西荒誕至極,可所有的事情一件件對上了。里面提到了你將所有的證據(jù)安置在了房子的某個地方……” “為了得到那棟房子,銷毀證據(jù),我找到了J,設計你簽下了那份合同?!?/br> “可我找了五年都沒找到那些東西?!?/br> 如果說,余秦的話是真的,那么日記里應該會解釋她所有的疑惑。 她聲音顫抖:“被撕掉的部分到底寫了什么?你放哪了?” 他勾唇:“你找不到的,我燒了?!?/br> “不過,還多虧你,我才能認識J?!彼难鄣讋澾^一絲瘋狂,“顧念念,無論幾輩子,有些事你依舊改變不了?!?/br> “這就是宿命——” - 從接見室出來后已經(jīng)接近了中午。 冬雨過后,空氣漸漸變得濕冷起來。 顧念念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茫然無措。 余秦沒有告訴她太多東西,可拋出的幾點已經(jīng)讓她足夠震撼的了。 眉心一跳,她想起,余秦最后的話。 ——“這就是宿命?!?/br> 可是余秦受捕,J墜江。 事情難道還沒有結(jié)束嗎? 顧念念的心慌了。 她給江秉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欣喜。 她急切問道:“江秉,你在哪?” 少年支支吾吾一直不肯告訴她,只說是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能見面了。 顧念念不好強求只能另給程知白打了電話。 程知白告訴她,江秉這段時間一直有去一家私人的心理治療診所。 她擔心會不會有事,程知白卻笑著告訴她沒關(guān)系,這家診所是江秉從小就去的一家。 和醫(yī)生都是相互熟悉的。 余秦的話仿佛一段魔咒,在她腦海中反復跳竄。 掛了電話后,顧念念的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突然想起之前江秉讓不旺遞給她的那張診斷報告,顧念念立刻按照上面的地址趕去。 到了地方后,連司機師傅都說太偏僻了,路不好走,只給她扔在了路口。 只以為是心理治療診所需要給病人比較安靜的環(huán)境,顧念念也沒想太多。 這里到處都是綠化,林中是一條鵝卵石小徑。 她順著小徑朝林子里走去。 走到了岔口,她又犯了難。 隨意選擇了一條,顧念念順著路上的痕跡,出于對陌生環(huán)境的戒備,她一邊走,一邊環(huán)顧四周。 很快,顧念念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路了。 這條小徑對著的是這家診所的窗戶,根本沒有門。 好歹走到頭了,她沒忍住從窗外看了進去。 突然系統(tǒng)警報聲響起。 【觸發(fā)隱藏劇情,劇情信息載入中?!?/br> ??? 任務不是已經(jīng)完成了嗎? 怎么還來? 不等她反應過來,大腦瞬間襲來一股猛烈的刺痛,眼前的視線漸漸開始變得模糊。 顧念念扶著腦袋,倚著墻緩緩倒下。 眼前的事物慢慢開始聚焦,她晃了晃昏沉的腦袋,環(huán)顧四周。 這里是—— 剛才那個診所?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有些疑惑,她剛剛不是還在外面嗎?怎么進來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顧念念下意識想去開門,卻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搶了先。 少年站在門后捧著一束花,熟絡地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木醫(yī)生,這個時間過來復診打擾您了。” “沒關(guān)系?!?/br> 被稱作木醫(yī)生的男人禮貌地對他笑了笑,在看到他懷里玫瑰的時候,表情似乎很驚訝。 少年倉促解釋道:“我等會有個約會,怕來不及,車里的空氣太悶了,我怕把花悶壞,介意我在這里放一下嗎?” 木醫(yī)生扶了扶眼鏡:“當然不介意,先坐吧。” 顧念念在他們面前反復跳竄,這才確認他們看不到自己。 難道這里是原書的片段? 少年將懷里的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一旁,手里還揣著一張小紙條。 木醫(yī)生在辦公桌前翻出他的病例報告。 不經(jīng)意瞥到他手中的東西,大概是因為都熟悉了,他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少年的耳根一紅,把紙條揣到了身后:“沒,沒什么?!?/br> 那一束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木醫(yī)生也只是故意調(diào)侃他,搖頭笑了笑。 顧念念走上前,低下身子,歪著腦袋看他放在背后的紙條。 被手指遮擋,她只看清了幾個字。 上面有她的名字…… 回過神,少年坐在辦公桌旁的凳子上,憂心忡忡:“木醫(yī)生,我有痊愈的可能嗎?” 醫(yī)生揉了揉眉心:“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好了,雖然這種痊愈可能很小,但是一直保持下去,其實也能夠正常生活,我盡力。” “謝謝醫(yī)生?!?/br> “你先去那邊的椅子上躺著,我等會過來?!?/br> “好。” 一切好像是整場的檢查過程,顧念念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在診所內(nèi)來回走動著。 這里雖然只是一個私人診所,但設備都非常齊全。 醫(yī)生放了一段舒緩的音樂,讓他先閉上眼緩解焦慮。 顧念念在一旁聽著,可不知為何,這段音樂變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