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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暖意 翌日清晨,趙錦諾早起。 海棠給她梳頭,亦挑了同她相襯的珍珠簪子。 她本就生得美,且不是草草一眼便無印象的那種美,而是乍一看愣住,卻又讓人忍不住會多看幾眼的明艷動人。 這樣的美,生在十六七歲的少女身上,是上天眷顧。 琳瑯滿目的首飾襯托反倒顯得累贅,樸素簡單的珍珠做襯卻相形益彰。 海棠目光不覺呆了呆。 大小姐平日里該是不怎么上心收拾打扮,稍加雕琢,略施粉黛,便同昨日判若兩人。 這樣的姿色,配上這樣的年紀…… 海棠心中不覺微嘆。 分明是親姐妹兩人,大小姐同二小姐卻生得全然不同,難怪夫人會介懷。 先夫人當年不知何等模樣…… 趙錦諾心有旁騖,全然沒有留意海棠的表情。 今日郁夫人要來府中,趙家闔府上下都很慎重,父親還特意休沐一日,昨日祖母和王氏也相繼尋了她叮囑莊子上的事。 趙錦諾敢肯定,阮家同趙家和王家的仕途有莫大的關(guān)系和助力, 她不關(guān)心阮家,她關(guān)心的是莊子上的人。 趙mama,阿燕和釘子,柱子…… 這些平日里在莊子上照顧她的人,大都單純質(zhì)樸,且一心向著她。宋mama和阿燕也都是沒多少主意的人,整個莊子上的也都聽她的。早前在莊子上的時候,她時常扮作男裝去巡莊子上的田產(chǎn)和鋪子,莊子上的事都是她在。 這趟回乾州,她是怕王氏將莊子上的這群人都打發(fā)了,尋人牙子胡亂低.賤賣了。都是自她幼時起,便跟著她在莊子上伺候的人。 親近勝過她家人。 她是趙家的女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躲不過。 她需等到從趙家嫁出去的日子,才能握了莊子上的賣身契在手中。 那時,他們才是安穩(wěn)的…… 趙錦諾正心不在焉得捏起胭脂片,在唇邊輕輕一含,思緒里都是莊子上的事。 海棠恰好給她插上了這枚珠釵,口中忍不住感嘆,“大小姐生得真美……” 聽到海棠這句話時,趙錦諾將好抬眸,眸間正對上銅鏡中那雙秋水剪瞳般的眼睛,美目含韻,睫毛連霧,精致的五官若細膩雕琢過的一般,清雅淡淡,唇上新染的胭脂若春水清淺嬌艷,不茍顰笑,亦明艷動人。 是美人胚子。 還是極耐看的美人胚子。 趙錦諾淡淡垂眸,放下手中的胭脂片。 杜鵑恰好撩起簾櫳入內(nèi),正扯著嗓子高聲道了句,“夫人遣人來問,問大小姐好了沒……” 杜鵑愣住,‘沒’字后面的話隱在喉間。 這莊子上的‘鄉(xiāng)下’丫頭,怎么…… 杜鵑呆了呆,趙錦諾從銅鏡中朝她望過來,盛極容顏,卻目光微凜,杜鵑竟不覺有些遲疑了,不由朝她福了福身,聲音都下意識小了幾分,“郁夫人的馬車剛至官邸,大人和夫人親自去官邸正門口相迎,夫人遣人來問大小姐好了沒有,若是好了,便在偏廳后的花苑暫侯,省的稍后郁夫人問話的時候等?!?/br> “好?!壁w錦諾斂了早前目光。 杜鵑只覺先前好似錯覺,又偷偷打量了趙錦諾兩眼,有些拿捏不準。 “走吧?!壁w錦諾伸手,海棠扶她起身。 乾州官邸不小,亦有旁的路,可從三省苑通往偏廳后的花苑。不,似是昨夜起,府中便來了人將三省苑外的牌匾換了,但換作什么名字,趙錦諾也未關(guān)心過。 今日郁夫人來,會先在偏廳中同父親和王氏寒暄稍許,而后會同王氏說起京中阮家和王家,同父親說起乾州趙家,最后才會默契得將話題引到她身上。 沒那么快。 偏廳后的花苑里,趙錦諾在湖邊的秋千上小坐,撿了一手的石頭,往湖面上打水漂。 秋千處離偏廳隔得稍遠,聽不到偏廳中說話的聲音。杜鵑一直在偏廳外候著,若是父親和王氏喚她,杜鵑便會來花苑處尋她。 海棠在身側(cè)伺候著,仔細打量她。 昨夜大人送大小姐回苑中時,分明說起了阮家的事,大小姐心中應當都已知曉。老夫人和夫人早前藏著掖著,便是怕大小姐情緒失控,在官邸中哭鬧,亦在郁夫人面前失禮,毀了這樁親事。 這樁親事對王家和趙家固然都好,老夫人和夫人都極力撮合。 這樁親事里,不好的應當只有大小姐。 海棠也摸不準昨日大人心思,為何昨日會特意同大小姐提起阮家的事,但大小姐聽后似是并未太多波瀾。亦如當下,郁夫人就在不遠處的偏廳中同大人和夫人說話,她亦坐在此處的秋千上,用手中的小石塊慢悠悠打著水漂,也不急躁,也不惱…… 海棠轉(zhuǎn)眸看向偏廳中,似是今日,老爺和夫人在偏廳中同郁夫人說話的時間有些長了。 海棠心底輕嘆,上前道,“大小姐,奴婢給您端盞茶水吧。” “好?!壁w錦諾輕聲應她。 待得她福了福身,又聽趙錦諾道了聲,“多謝?!?/br> 海棠心底莫名滯了滯。 …… 只是海棠剛走,趙錦諾只覺腳下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 這兩日,似是多回了。 趙錦諾雖坐在秋千上,卻并未蕩著,迎著湖風,她俯身抱起腳下的兔子看了又看,確認是“大白”無疑,她目光微怔。 果真,有人的聲音傻乎乎地在身后起,“那是我的大白,可不可以把大白還給我?” 趙錦諾目光微斂。 —— 阮奕早前,的確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在京中這一輩里也屈指可數(shù),只是……前兩年從馬背上摔下來,癡傻了…… 她早前怎么沒想到? 新沂來乾州,同京中來乾州本是同一條路。 她昨日還在乾州城中遇見過他。 今日,又是郁夫人帶了阮家的小兒子來府中議親,那與郁夫人一道來官邸的,便是阮家的小兒子,阮奕。 原來這只大白兔便是阮奕。 趙錦諾羽睫眨了眨,修長的羽睫傾覆,斂了眸間情緒。 身后,阮奕見她不作聲,也不回頭,似是未搭理他,頓時急得在她身后直跺腳,“那是我的大白!還給我!” 似是又急又沒有辦法。 趙錦諾看了看大白的兔爪,輕聲道,“現(xiàn)在是我的了……” 阮奕險些氣炸了,惱火沖到她跟前,正欲沖著這個不講理的人生氣,卻見她懷中抱著大白,正抬眸看他,阮奕愣了愣,眨了眨眼,稍許,眼中忽得驚喜,“阿玉!” 趙錦諾伸出食指,淡定得在唇邊比了一個“噓”的姿勢。 示意他小聲。 阮奕果真若恍然大悟一般,輕聲上前,又臨到秋千處才蹲下看她,矮出她半個頭,便剛好在她近處,輕聲而歡喜問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