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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朝她道,“知道哪里看月色最好嗎?” 她輕笑,知曉他是故意賣關(guān)子。 “阿玉,閉眼?!彼\摯看她。 她果真闔眸。 “別睜眼?!彼谥姓f出的這句,讓她覺得份外熟悉,她悠悠道,“不許偷親我?!?/br> 他似是輕輕挪了挪位置,一側(cè)有窸窸窣窣的衣裳聲音傳來,她好奇,不知他在做什么,本想開口問,他伸手攬上她肩膀,讓她整個人靠后。 本是懸崖峭壁上,還閉著眼,她有些怕。 只是他的聲音溫潤里帶著踏實,讓心心安,“很快?!?/br> 忽得,她覺得自己是躺在了他懷中,她詫異睜眼。 他已仰首看著頭頂?shù)囊惠喸律?,她心底又倏然漏了一拍?/br> “好看嗎?”他問。 她看了看他,輕聲道,“好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是不是有點甜 —————— 先談?wù)剳賽?/br> ☆、第048章 鄭重 === 第048章鄭重 === 他俯眼看她, 聲音里似是帶了清風霽月,“那明晚還來?” 她莞爾。 他亦笑笑,不再作聲。 兩人便在這方隱秘又寬曠的小天地里, 看著頭頂一輪圓月, 任清風拂過臉頰和耳畔,心中似是都被這清澈的月光填滿。 此刻靜好,亦心無旁騖。 她就這般慵懶躺在他懷中,良久, 才輕聲道,“阮奕,你是個怎樣的人?” 她心中好奇。 此刻, 許是月光作祟,便忽然想問起。 他沒有看她,只是撐手望月,溫聲道,“你多同我在一處,不就知道了?” 她輕笑。 他瞥目, 見月牙湖畔人影逐漸減少, 低聲道, “阿玉, 我們該回去了。” 趙錦諾眸間似是意外。 她仿佛才躺片刻。 他忍俊, 還是伸手扶她, “月牙湖畔無人了?!?/br> 她坐起,果真見不遠處的月牙湖畔已經(jīng)人影空空,是該走了…… 怎么會有些許舍不得? 她眸間遲疑。 他撐手起身,既而牽她。 她仰首再看了看頭頂?shù)脑律瓦h處的月牙湖,似是想多留些美好記憶在心底, 而后才由他牽著轉(zhuǎn)身折回。 又到方才那處陡坡處,陡坡高出阮奕半頭,她則全部都在陡坡下,踮起腳尖都看不到前面。 “怎么上去?”她有些犯愁。 阮奕笑道,“踩著我上去?!?/br> 她詫異。 他行至在陡坡前,單膝跪著,朝她道,“踩我手上,然后到踩肩膀,我托你上去。” 趙錦諾愕然,“那你呢?” 她若上去了,他怎么辦? 阮奕低眉,笑意隱在眸間,“阿玉,我早前自己來這里的時候是怎么回去的?” 她似是恍然大悟,又覺得有些丟人。 關(guān)心則亂,她是發(fā)糊涂了。 “來?!彼麤]有戳破。 她聽話上前。 “阿玉,腳踩上來,不怕,我看著你,摔下我會接住,你扶穩(wěn)這里。”他一面同她叮囑,一面示意一側(cè)的藤條。 “嗯”,她也照做。 只是右腳踩上,還是下意識不敢踩下,怕踩疼他的手。 他笑道,“阿玉,你很輕?!?/br> 她微楞,臉色忽得一紅。 想起方才從陡坡下來時,整個人都貼在他胸膛,所以他說她很輕。 她不再遲疑,一腳踩上他的手,一手攀上藤條。 “慢一些?!彼χ此?/br> 她咬唇,再踩上他的肩頭,同時手中的藤條遂又握緊了些。 “阿玉,扶穩(wěn)了?!彼嵝?。 她不敢大意。 他緩緩撐手起身,將她抬起。 慢慢地,她超過陡坡的高度,看到前方,心中似是鼓舞。 他又溫聲道起,“看到上面那顆樹干了嗎?” “嗯?!彼B連點頭。 他叮囑道,“抓住樹干,我送你上去。” “好。”她這回已經(jīng)全聽他的,一手握住那樹干,一手攀上陡坡的坡面。 “抓穩(wěn)了。”他出聲。 她頓覺整個人似是都被他托起,她很快攀上了地面,而后歡喜看他,“我上來啦!” 眸間碎盈芒芒看向他,似是完成了不起的壯舉,眼中都是興奮。 稍許,卻些許錯愕。 她見阮奕眸間有來不及收起的氤氳,似是怕她發(fā)現(xiàn),遂又垂眸斂了眸間情緒,低聲道,“我馬上來?!?/br> 她似是看錯。 阮奕伸手攀上蔓藤,很快翻身上了陡坡,動作一氣呵成。上來的時候,她看他,果真已隱去了早前的氤氳之色。 仿佛她真的看錯。 “阮奕……”她輕喚一聲。 他牽起她的手,“走,再不回去真遲了……” 她看他。 他眸間蘊了笑意,同方才似是判若兩人。 她想,許是他先前背著光,她隱隱生了錯覺,早前他眸間便清澈如許,眼下,只是不傻了罷了。 他牽著她,兩人都沒怎么說話。 眼看營帳的燈光越來越亮,也似近在眼前,他松手。 兩人都駐足看著對方。 “去吧。”他先開口。 “嗯?!彼p聲,且頷首,“那我走了?” “明日見?!彼崧?。 她喉間輕咽,細聲道,“明日見……” 燈盞下,她的身影被拉長,她雙手背在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很緩慢,似是不舍,卻未回頭。 他遠遠看著她,一直到她走回營帳,似是才轉(zhuǎn)身,見他還在遠處。 她心中歡喜,笑了笑。 他亦笑笑。 才見她掀起簾櫳,入了營帳之中。 等簾櫳放下,再不見她身影,他眸間才緩緩黯沉了下來。 他要予她安穩(wěn),首要的,便是好好縷清前一世的蛛絲馬跡。 回京之前,他尚有很多事情要做。 譬如,前一世的這時候已經(jīng)趕來月牙湖的宴叔叔,眼下卻沒有見到人影,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紕漏,亦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宴叔叔的改變了主意…… 本該來月牙湖的宴叔叔未至月牙湖,這已是變化,他還不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變化在悄然演變著…… 他需要好好縷清思路。 前一世蒼月國中生亂是從陛下過世開始的。陛下年輕時大多時間都在軍中,新傷舊傷不斷,在來月牙湖之前,早前的舊疾便范了,太醫(yī)一直叮囑要好生將養(yǎng),皇后也一直照顧著。 月牙湖回京之后,宴老夫人(皇后的母親)身體抱恙,皇后中途離京了三月。而就在皇后離京的這段時日里,京中出了不少事情,先是朝中碰上顧家和盛家之事,顧家和盛家將盛家過世的太老夫人靈位抬了出來,氣得陛下直接休沐了兩日。 后來舊疾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