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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 在她目光下,他伸手?jǐn)堖^她,輕聲道,“阿玉,我有正事同你商議?!?/br> 趙錦諾看他, 沒說好, 也沒說不好。 但她知道, 他一定是想將方才的事情糊弄過去。 她等著聽他怎么糊弄過去。 見她沒出聲反對, 阮奕伸手綰過她耳發(fā), 柔聲道, “昨日去宴府敬茶,在府中歇了一日,我看爹心中多高興。爹一人在府中,少有人作伴,亦有想你我二人的時候。朝中早朝五日, 休沐兩日為一周期,我在想,日后休沐的第二日和早朝的第一日,你我二人都歇在宴府,這樣可以同爹多呆些時候,也沒耽誤在家中的時日。這樣可好?” 趙錦諾是沒想到他會說宴府的事。 昨日他們?nèi)パ绺床?,宴相明顯欣慰,臨走時,傅叔也讓他們常來。 她也記得宴相昨日同她說起過早前夫人的事,宴相將那枚簪子贈給她,那是他夫人留給女兒的。 趙錦諾溫聲道,“你對宴相很好。” 阮奕就是這樣的人,認(rèn)準(zhǔn)了對一個人好,便死心塌地。 宴相是。 她亦是。 阮奕言罷,稍稍貼近她嘴角,輕聲道,“阿玉,我對你也好?!?/br> 她并不意外,亦知曉他要親她。 甚至猜得到,他會說大白兔想親她。 他果真看了眼她,溫聲道,“阿玉jiejie,大白兔想親你?!?/br> 她心底笑了笑,卻未戳破。 他含上她唇角,先試探般淡淡親了親,并未敢親太多。但見她并沒有推開他,親吻方才大膽了些,阿玉再次心軟在他的糖衣炮彈下,早前做傻子時候?qū)W來的東西,他才是融會貫通。 京城去往武陟山要大半日路上,馬車?yán)镉譀]有旁人。 他想起昨晚小榻上的一幕春光,他只覺渾身燥熱,他昨夜就想要同她親近的,但見她困極,新婚當(dāng)日全然沒有歇著,去宴府的馬車上雖然未真做,但她是被折騰得不輕,他昨夜一人在小榻上睡的。眼下,親近的念頭再次涌上心頭,趁著親吻他雙手撫上她腰間,亦伸手去寬她腰間的系帶。 卻忽得,被她握住雙手。 他怔了怔,睜眼時,只見一雙美目笑盈盈看他。 阮奕心中一陣心虛,這笑容真是再熟悉不過,大凡她這么笑盈盈地看他便要完。他忽覺遭了,早前的事兒還沒過去,她正等著抓他現(xiàn)行。 他還主動翹著尾巴送了過去。 “阿玉jiejie……”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眸間清澈又委屈。 裝,你繼續(xù)裝。 趙錦諾笑笑,松開他的手,一手撫上他臉頰,他頓了頓。她的另一手卻順著的他臉頰,自他胸膛撫至他腰身處,他臉色微變,喉間亦忍不住悶哼一聲。 她又笑了笑,主動吻上他嘴角,手卻未從早前挪開。 他臉色都已漲紅,接連的悶哼聲被他隱在喉間,他只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也實在耐不住她一面逗他,一面軟唇親他。 他胸膛起伏著,雙手撫上她背后。 她雙唇從他唇間移開,他喉間輕咽。 但頸間一側(cè)忽得酥麻一片,再加上她一刻都未停止逗他,他險些到了頂峰。 “阿玉……”他雙眸沾染了濃郁的愛慕,再度想同她親近,她伸手將他摁回馬車一側(cè),忽得中斷,他面色漲紅,又悵然若失。 他不想停下來,怎樣都好。 他央求看她。 她果真繼續(xù),他如釋重負(fù)。 頭靠在馬車一處,口中喘著氣,面紅到耳根子處。 “阿玉,親親我?!彼曇舳加行┥硢 ?/br> 她亦親他。 只是親了親,他腦中本就有些渾渾噩噩,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她已親完了。 阮奕有些意難平,她分明是在逗他。 何處都在逗他! 一手?jǐn)埢厮皇謱⑺衷隈R車一側(cè)狠狠親吻。 前一世,從未這樣作弄過他,他聲音有些發(fā)澀,“哪里學(xué)的?” 她輕聲應(yīng)道,“喜冊上看的,我有天賦,天資聰穎,勤奮……還天賦異稟……” 阮奕臉都綠了。 但也分明感覺到她從方才最初的生疏,到眼下已然是看著他反應(yīng)越漸熟稔。 她忽得停下。 戛然而止,他整個人都懵住。 目光中盡是難以置信和怎么能這個時候停下的惱火? 她笑了笑,另一手指尖撫上他唇瓣,他輕輕顫了顫,眸間都失了清明,“阿玉jiejie,不要?!?/br> 她唇角勾了勾,“方才不是還沒糊弄過去嗎?繼續(xù)糊弄,等糊弄過去了再繼續(xù)?!?/br> 阮奕想死的心都有了。 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這個時候停下拿捏他,他分毫辦法都沒有,他既惱火又央求,“你繼續(xù),我說……” “阿玉!”他實在奈何。 她吻上他嘴角,亦輕撫上他,他眉頭微舒又皺緊。 “阿玉,我沒糊弄你,我是夢到過我和你。夢很長,夢里同現(xiàn)實一樣,我們在去乾州的路上相遇,我丟了大白,在你桌下,我認(rèn)識了你,母親帶我去乾州官邸看你,我一眼就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后來我們成親,只是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傻的,洞房花燭的時候是傻的,后來也是傻的,我不懂事,是你一直在身邊照顧我,再睜眼的時候,就是月牙湖落水醒來之后的我。阿玉,在那個和現(xiàn)實一樣的夢里,你我本就是夫妻,早就行過夫妻之事,我一句都沒有騙過你……” 他不知腦海中一片混沌是如何說完的這完整的一段,只是覺得說出來后,如釋重負(fù)一般,仰首輕嘆。而隨著這聲仰首輕嘆,似是也到了抑制的邊緣。 他忽得起身,死死抱緊她,身子接連顫了顫。 良久,從呼吸劇烈到舒緩,最后才似一身輕松,遂將頭搭在她肩上,蹭了蹭她頸間。 …… 中途路過途中的涼茶鋪子,停下來暫歇。在此處用過茶水,很快就會到武陟山山腳下。 容光寺在山頂和山腰中間的位置。馬車可以行至容光寺半山腰,而后要步行登上山道才能至容光寺。 周亮停下馬車,置好腳蹬。 阮奕牽趙錦諾下了馬車,到?jīng)霾桎佔訒盒?/br> 阮奕和趙錦諾落座,店家端了茶水和點心來。周亮和另一個車夫去照料馬匹,阿燕和海棠在身后伺候茶水。 仿佛似是自方才起,阮奕便不怎么好意思看她。 會偷偷打量她,亦會避過她目光。 趙錦諾忽然覺得,阮奕這應(yīng)是……害羞了? 他昨日在馬車中作弄她一回,她今日這算是禮尚往來,總不能時時處處都讓他掌握主動權(quán)。 況且,這也是早前喜冊子里畫的,她看了不少都是,也都記得,方才只是忽然想起捉弄他罷了。只是一時興起,結(jié)果他是身心愉悅了,直至眼下,她的右手都還在酸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