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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夫?!必S巳呈還是出聲。 大夫道了聲,“我去開些安胎藥,你們稍等?!?/br> 豐巳呈和褚進(jìn)兩人點頭。 待得大夫離開,褚進(jìn)問道,“豐叔叔,真留下來嗎?” 豐巳呈搖頭,“不行,若是被南順的人發(fā)現(xiàn),會更危險?!?/br> 褚進(jìn)也點頭,“那等大夫取了藥來,帶上錦諾走?!?/br> 豐巳呈贊同。 安胎藥并非不常見的藥材,大夫這一趟去的時間稍有些久,豐巳呈心中起疑,褚進(jìn)起身,“我去看看。” 只是剛走出屋中一步,便見苑門口已被禁軍圍上,大夫正在同禁軍說著什么,正好見到他,為首那人喊了聲,“拿下!” 褚進(jìn)轉(zhuǎn)身回了屋中,闔上門,“豐叔叔,快走,是禁軍來了?!?/br> 豐巳呈一驚,褚進(jìn)上前,“趙錦諾和我都走不了,豐叔叔,你從后窗走,想辦法和長翼,青木大人聯(lián)系上,我們不能都在這里?!?/br> 豐巳呈咬牙,看了趙錦諾一眼,還是掀起窗戶跳了出去。 等禁軍沖進(jìn)來的時候,豐巳呈已離開。 趙錦諾驚醒。 褚進(jìn)拔劍護(hù)在趙錦諾身前,“錦諾,我們被人發(fā)現(xiàn)了,豐叔叔先逃出去,見機(jī)行事?!?/br> 趙錦諾眉頭微微皺了皺。 禁軍已沖進(jìn)屋中,但并未動彈,緩緩地,一襲華衣錦袍入內(nèi),淡聲道,“公子若,又見面了。” 趙錦諾蹙起的眉頭攏得更緊。 朝帝。 褚進(jìn)已經(jīng)被扣下,禁軍跟前,毫無還手之力,直接被掙扎著帶了出去。 朝帝也不上前,在屋中的案幾前落座,翻起茶杯,輕抿一口,“大夫說,你有三四月身孕了……” 趙錦諾沒有應(yīng)聲。 朝帝又搖了搖頭,“我原本以為這里的人是阮奕和你……” 因為以為阮奕,所以才親自到,知曉前因后果的趙錦諾,腦海中飛快計量著,那說明阮奕還不在朝帝手中。 趙錦諾深吸一口氣,她知曉朝帝要抓阮奕的原因,也知曉朝帝的秘密,朝帝會留阮奕,但未必會留她,眼下阮奕不在朝帝手中,她要想辦法暫時保住自己和孩子…… 趙錦諾看向朝帝,淡聲道,“陛下一心要想阮奕留在南順,是因為阮奕日后在蒼月會做宰相,還會取下長風(fēng)南部十二城與南順北部六城嗎?” 朝帝握緊茶杯的手緊了緊,抬眸看她的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趙錦諾好好把握這份探究,“我早前一直在想,阮奕怎么那么趕巧,會撞上那時候的暴風(fēng)雨,后來想起,似是那個時間點上,應(yīng)當(dāng)有一場暴風(fēng)雨,只是因為時間久了,有些不記得了,但陛下肯定記得吧……” 朝帝目光死死盯著她,“你什么意思?” 趙錦諾淡聲笑道,“陛下心中難道就不好奇,在慈州都屯兵久矣,為何順帝還活著?” 朝帝目光微斂,余光朝周遭看去。 周圍禁軍會意都出了屋去。 朝帝凌目,語氣不似早前沉穩(wěn)淡定,“趙錦諾,你想說什么?” 趙錦諾應(yīng)道,“不如陛下猜一猜,重回一次的人是不是只有陛下一個?” 朝帝嘴角微微勾了勾,分明咬牙切齒,卻還是在笑,“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在問進(jìn)度,統(tǒng)一說一下吧,本來如果是雙更,應(yīng)該都完結(jié)了 但現(xiàn)在來看,也就十幾天了,更得慢也不會超過月底 收尾了,不想倉促,該寫的還是會寫 么么噠,愛你們 ☆、第151章 巴掌 === 第151章巴掌 === “實在有意思……”朝帝面上的笑意又逐漸淡去, “趙錦諾你很聰明,但你說的都是假的?!?/br> 朝帝目光一直看著她,沒有移開。 趙錦諾也并無詫異, 淡聲笑了笑, “陛下若認(rèn)為是假的,那就是假的。這世上如果連陛下都不信,便沒有人會信,所以, 真真假假并無區(qū)別。” 朝帝眸色沉了下去。 比起同阮奕在一處的時候,眼前的趙錦諾更讓他找摸不透,哪句是真, 那句是假。 但他對她試探,卻似是要比阮奕還要更難些。 試探阮奕,就似石沉大海,一絲波浪都沒有。 試探她,如同試探煮沸的水,你不知揚起的燙泡里哪一個是真的…… 朝帝攏緊眉頭, 強(qiáng)烈又巨大的好奇心驅(qū)使著, 想要弄清楚趙錦諾話中的真假。 如果趙錦諾的話是真的, 那重生一次的人, 許是除了他, 趙錦諾, 還會有旁人…… 他所經(jīng)歷過的未來,許是會像今日蒼月順帝還活著一般,不斷被改變…… 這樣可能性帶來的風(fēng)險,與他來說,比一個阮奕的風(fēng)險要大得多。他要從趙錦諾身上弄清楚事實, 是真實的事實,不是模棱兩可的事實。 但是趙錦諾很聰明,知曉他想要知道的,也知道她自己手中的籌碼。 朝帝起身,緩緩臨到她跟前,“你說的,朕一個字都不信,你以為胡亂編造一個荒誕的說辭,朕就會信你?” 朝帝俯身,輕嗤道,“趙錦諾,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怎么會知道日后的事情?” 趙錦諾眸間微微頓了頓,不慌不忙應(yīng)道,“既然蒼令五年的事,陛下都一清二楚,為何不相信我說的話??磥肀菹虏皇遣幌嘈?,而是,不想相信……” 朝帝臉色凝滯。 她連蒼令五年的時間都能準(zhǔn)確說出,那是知曉她自己死過。 她沒說謊。 朝帝的臉色越加難看。 趙錦諾繼續(xù)道,“陛下奇怪的,不應(yīng)該是蒼月順帝還什么還活著這樣的事情嗎?” 朝帝眸間更黯沉了幾分。 她是很聰明,她口中說的每一件事,都是他心中好奇的。 順帝活著是最大的變數(shù),順帝為何還活著,又知曉這其中多少事情,都至關(guān)重要…… 他唯一能知道真相的地方,許是就在趙錦諾這里。 他沒有眼下殺她的理由,也不急在這幾日。 朝帝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趙錦諾,與虎謀皮,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容易?!?/br> 趙錦諾輕嘆,“在我看來,更不容易的是以卵擊石?!?/br> 朝帝攥緊掌心。 趙錦諾繼續(xù)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陛下應(yīng)當(dāng)比我更清楚,南順拿什么同蒼月抗衡?阮奕這樣的人,陛下殺了一個,還會有第二個,陛下都要殺嗎?如果殺了阮奕,陛下如何知曉蒼月國中不會出更厲害的陶奕,祝奕,劉奕,趙奕……陛下殺得完嗎”” 朝帝愣住。 ****** 破曉過后,小船才算靠岸。 一宿飄蕩,小船靠在無名島嶼處暫歇。 從富陽到入水,一路本就不少這樣的島嶼,少有人煙。這些都是早前確認(rèn)去入水很重要的原因。 若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