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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骨折,最后撞到后頸處,直接昏了過去,只能任由水流將他沖走,一路碰壁…… ****** 阮奕醒來的時候,陽光有些刺眼。 他下意識伸手想擋住額間,但手臂上傳來的痛楚猛然將他痛醒,他也忽得清醒,想起昨日落水,然后被水流沖到急坡當(dāng)眾,撞折了手臂。 那眼下他在哪里? 阮奕猛然睜眼,眼中有擔(dān)心,后怕和警覺。 只是目光看見床邊看他的人時,他忽然便安靜下來,眸間微微濕潤,“阿玉……” 他上前擁她,似劫后余生的幸運。 只是臨到近處,對方“啪”的一個巴掌扇來。 他似是被這巴掌抽懵了,難以置信看她,聽她道,“小小年紀(jì),不好學(xué),學(xué)登徒子是嗎?” 不是阿玉,卻同阿玉生得很像。 但他先前確實糊涂了,對方要年長阿玉很多。 只是同阿玉生得是在太像,又是這個年紀(jì),阮奕眸間忽然滯住…… 一個莫名的念頭涌上心頭,安……安平?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我就是狗血,我就想宴書臣和安平HE 所以阮奕挨個巴掌也是應(yīng)該的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第152章 母子 === 第152章母子 === 安平看著阮奕一臉怔忪, 嘆了嘆,“生得倒是挺好看的,怎么像個傻子似的……” 言罷, 俯身看他。 又是大眼瞪小眼, 阮奕不敢出聲,也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安平伸手握起他下巴,左右臉又分別看了看, 越發(fā)沉重,“這孩子,真是可惜了, 腦子沒撞壞吧?” 阮奕趕緊搖頭。 安平嫌棄皺了皺眉頭,“那就好?!?/br> 阮奕一時沒明白她口中那句“那就好”的意思。 安平指了指苑外,“原本是捕魚去的,結(jié)果將你撈起來了,把我的漁網(wǎng)都撐破了,你給我補好了再走!” 阮奕還是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也不反駁, 也不多問, 似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安平一面搖頭, 一面同情道, “你先躺著, 大夫晚點來。對了,你的手好像折了,身上也到處是傷,腦子還似是撞到了,是不是同人打架打輸了, 被人打了,還扔江里去了?” 阮奕愣了愣,繼續(xù)點頭。 安平嘆道,“這么能闖禍,你娘親怎么能安心呢?” 阮奕喉間咽了咽。 安平一面往屋外去,一面背著身同他道,“好好躺著,給你弄條魚吃?!?/br> 屋門嘎吱一聲打開,又嘎吱一聲關(guān)上。 阮奕猶如在夢境中,直至眼下都還有些懵。 他先前一直在仔細(xì)看她,所以她說什么都好。 她同阿玉生得像,這種像,不僅僅是面相上的像,就連神色也像,是舉手投足間的深入骨子的像…… 阮奕心中忐忑,目光空望著屋中某處,想起離京前,阿玉說起過的話,當(dāng)時他并未細(xì)想,眼下,卻覺分明都是應(yīng)對上的。 —— “我知道過去了,但有時候真的想不通,他究竟是待我好,還是待我不好?是,全天下的爹娘哪有對自己子女不好的,但他當(dāng)初怎么那么狠心,我娘病死的時候,他都未讓開棺,讓我見娘親最后一面……” —— “我娘親病逝,入殮,下葬,宋mama本是想讓我最后看一眼娘親的,但是爹說我當(dāng)時哭得太厲害,怕嚇倒我,就一直攔著,沒讓我看娘親一眼。就連宋mama說她抱著我看,爹都沒讓。我時常想,若是那時候我看了一眼娘親,我是否就不會忘了娘親的模樣,就一直清楚記在心中了……” 阮奕喉間輕咽。 所以,其實當(dāng)初阿玉的娘親并不是病死的,木棺中也并沒有人,所以趙江鶴才會百般阻撓阿玉和宋mama看最后一眼…… 阮奕忽然覺得種種巧合和蛛絲馬跡都能對上。 他越發(fā)肯定,方才那就是安平。 就是阿玉的娘親! 雖然他猜不到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安平又怎么會獨自一人在南順,但……阮奕伸手捂眉心,深吸一口氣,安平還活著…… 那宴叔叔和阿玉,還能和安平重逢。 阮奕眸間些許氤氳,忽得仰首輕嘆,似是在南順這一連串暗潮涌動和驚心動魄過后,忽覺這一切竟都是值得的。 阮奕忽得笑出聲來。 禍福相依——這句話怎么越聽越覺得頗有些道理。 阿玉就在南順,等這場風(fēng)波安穩(wěn)過去,她們母女就能安穩(wěn)團(tuán)聚。 還有宴叔叔…… 阮奕莞爾。 …… 屋外,陽光明媚,江風(fēng)拂面,帶著絲絲愜意。 阮奕推屋出門,才見這似是一處漁村。漁村四處透著安靜祥和,周遭的人看了他都樸實招呼。 又因為見他是從安平的苑中出來,便好奇上前,“你……你應(yīng)該是安嫂的兒子吧?!?/br> “嗯?”阮奕愣住,既而窘迫笑道,“是啊?!?/br> 原本也算,女婿不都算半個兒子嗎? 阮奕應(yīng)得心安理得。 另一人道,“哎喲,安嫂長得好看,兒子也俊,難怪一直看不上我們村子里的男人,原來是有兒子的人?!?/br> 阮奕陪笑。 阮奕想,安平的人緣似是也不差,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似是都來看他的。 他頂著安平兒子的名頭,極受關(guān)注。 稍許,安平折回,見家門口堆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都圍著做什么呢?”安平手中拎著一條魚。 她本就生得很好看,便是衣著樸實,頭上扎著頭巾,一手拎魚的模樣,都與周圍的村婦不同。 眾人自覺讓開。 “安嫂,你兒子來了都不同我們說一聲!” “就是呀,安嫂,你兒子長得真??!” “呀,果真是兒子來了,安嫂要親自下廚做魚了!” “安嫂,不耽誤你們母子團(tuán)聚了!” 眾人笑呵呵離開,安平皺眉看向阮奕,阮奕尬笑兩聲。 有一位大娘將手中的老母雞放在阮奕懷中,阮奕錯愕,大娘笑道,“好孩子,給你補補身子。” 阮奕嘴角抽了抽。 安平拎著魚,輕聲道,“何嫂,雞拿回去?!?/br> 何嫂笑瞇瞇道,“拿什么回去,我看你這兒子長得真俊,和我女兒長得差不多大……” 阮奕驚呆了,臉都綠了,不用安平開口,趕緊將雞還到何嫂手中。 安平好氣好笑。 何嫂惱火,“孩子,怎么回事?” 安平解圍,“何嫂!” 她聲音高了八分,何嫂抖了抖,又似是怕她得很,置好抱了懷中的雞跑開,“孩子,下回來我們家玩啊……” 阮奕哭笑不得。 安平這才上前,目光悠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