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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知道我酥有多努力好嗎。他天天練歌到半夜,嗓子疼得發(fā)炎。你看見了嗎,沒看過就不要亂噴?!?/br>顧而立忍不住嘎的一聲笑了出來,不好意思,他還真沒看過。“酥總高冷怎么了,我就是喜歡他端著。裝逼有什么?我們慣著他!”“我酥本來就是高冷人設(shè),永遠(yuǎn)愛他。”“他裝一個逼頂別人十個,有本事你也裝啊?!?/br>哎,估計這些小姑娘都是涉世未深的零零后吧。這被傅瑯給洗腦的跟中了蠱似的,一個賽一個的腦殘。顧而立這邊正嘖嘖感嘆著,就聽見陸堯北喊了他一聲。“栗子!”“咋了?”“我剛剛洗澡。內(nèi)褲不小心給掉在地上打濕了,你借我一條。”陸堯北在里面嗷嗷叫,那架勢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聽見。“行?!鳖櫠⑾麓踩シ褡樱澳愦┦裁礃觾旱??”“有沒有花一點的,我不喜歡黑色?!标憟虮碧岣吡艘袅空f,“黑色顯小。”“挑個狗屎啊挑,有就不錯了?!鳖櫠⒊冻鲆粭l灰色平角褲,走去衛(wèi)生間,說了聲,“把門開開。”陸堯北露出個頭跟胳膊,向他伸了伸手說:“拿來吧?!?/br>“給?!鳖櫠⒅苯尤釉谒樕?,笑著跑開了。只聽見陸堯北在背后罵:“顧而立,去你大爺?shù)?。?/br>洗完了澡北北同學(xué)換了一身兒衣服出來,裸粉色T恤,灰色九分褲。換完了衣服他還照了半天鏡子,搔首弄姿半天沖顧而立眨了眨眼睛說:“也就只有我能把sao粉穿得這么正直了?!?/br>人正在床上做平板支撐的傅瑯默默瞥了他一眼,差點沒撐住。顧而立想起上高中的時候,學(xué)校里不少女生還就是喜歡陸北北這種弟弟款的,個兒高,長得白,關(guān)鍵是還sao。賣萌耍賤,樣樣拿手,學(xué)姐一個個排成隊跟人表白。結(jié)果最后都成了陸北北的jiejie。陸北北談的女朋友也就那校花一個,作得驚天地泣鬼神,纏了兩個月就分手了。顧而立比他還不如,談的最長的女朋友都沒有超過仨星期的。秦玥就談了倆星期半,除了那次她詐胡,倆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肢體接觸,也就牽牽手。還是在顧而立不情不愿的情況下牽的。他對秦玥是沒感覺,卻又甩不掉,但是在發(fā)現(xiàn)她出軌之前,他還是有想過跟她認(rèn)真的試一試的。但是誰承想還有但是呢。陸堯北照完鏡子就爬上了床。倆身高都在一八五以上的男的,擠在一張只有一米二寬的床上。那真是沒有一絲兒的空隙留出來。倆人對著躺的,沒過多久顧而立就受不了了。“cao,你他媽能不能別拿你那香港腳懟我臉?!”陸堯北往里拱了拱,跟壁虎似的貼在墻上,委屈的說:“我沒動啊,我真的沒動?!?/br>顧而立翻了個白眼,側(cè)著身子往邊上靠了靠。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他就聽見陸堯北平穩(wěn)的呼吸聲了。然后他就很急,感覺自己這晚肯定睡不著了。悄悄咪咪的爬下床,顧而立從柜子頂抽了一張涼席,直接鋪到地上,就地躺了下來。“滾。”傅瑯就在他上方床鋪上,倆人距離挺近,不過二三十厘米的高度。“宿舍就這么大點兒的地,我倒是想滾遠(yuǎn)點,可是有地方給我滾嗎?”顧而立枕著胳膊,看了傅瑯一眼,“聲音小點兒,我兄弟睡著了?!?/br>“哼?!备惮樦S刺的輕笑一聲,“你還挺會心疼人。”“那可不。我倆關(guān)系瓷實得就跟磁鐵差不多了。那我肯定得心疼他。”“哦?!备惮槢]好氣的應(yīng)了一聲,“你他媽最好離我遠(yuǎn)點兒,我晚上要上廁所。一腳踩死你別怪我?!?/br>“知道了?!鳖櫠⑻袅颂裘济肫饎倓偟氖聝?,突然又道,“剛才真是對不住,我以為是陸堯北在洗澡呢,就一把給你扯出來了?!?/br>倆大老爺們兒,他該有的自己也有,被看了這么生氣,顧而立不是很理解。小氣吧啦的??戳擞帜茉趺礃?,他也不吃虧啊。傅瑯沒說話,闔上眼皮似乎是要睡了。于是顧而立起身把燈給關(guān)了。第二天一早,傅瑯就把他給踹醒了。顧而立睡得腰酸背痛,迷迷糊糊的伸出左手揉了揉眼睛,默默的正舉行著升旗儀式。被踹了一下,他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回踹了傅瑯一腳:“cao你大爺,一大早就踹人,你是不是有病?!?/br>神經(jīng)病吧這人,今天又沒課,起這么早干嘛。他起也就算了,還非把別人也踹醒。“顧而立你真行?!备惮樦钢湓诘厣系腡恤衫說,“我昨晚睡著了把T恤給脫了。沒想到你半夜給扯了過去,蓋在了身上。這也就算了。你還他媽的,用我的衣服擦鳥!”關(guān)于他說的擦鳥什么的,顧而立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是記得他這么干了。但是真的承認(rèn)也太跌份了,自尊心讓他死不認(rèn)賬,指著地上的衣服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這是我留下的痕跡?”顧而立用腳勾了勾那件T恤,揚(yáng)起唇角說:“這么多子孫后代留在上頭,他們要是張口能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承認(rèn)這是我干的?!?/br>陸堯北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哧哧笑個不停,從地上撿起來,扔進(jìn)洗衣機(jī)里,拍了拍顧而立的肩膀說:“多大點兒事兒。你們就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兒嗎。”不是成熟不成熟的問題,顧而立總感覺,傅瑯這態(tài)度有點兒膈應(yīng)人。這都住在一起快倆星期了,他倆正常的交流沒有幾句,一言不合就開撂,干仗倒是干了好幾次。傅瑯始終就跟一冰山似的,對他如冬天般寒冷。倆人生活習(xí)慣大相徑庭,性格更是格格不入。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顧而立擰著眉毛看了傅瑯一眼,拍著陸北北的肩膀說:“等會兒我送你回宿舍,去洗臉吧?!?/br>陸北北胡亂呼啦兩下就洗完臉了,倆人出門的時候,才早上八點。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室友昨天告訴他,那小日本兒去找他了。沒找著人,在他們宿舍待了一天。這人應(yīng)該是有毛病,估計今天可能也會過來。因為他昨天晚上說,要跟陸堯北約會。約你媽個大頭兒子會,他陸堯北可是直男,肯定不能答應(yīng)。陸堯北翻了翻手機(jī)短信記錄,皺著眉毛在那兒發(fā)愁。小日本兒跟他發(fā)了好多sao擾短信,他都沒臉讓栗子知道。半夜十二點的一條:“睡了嗎。我在想著你呢。想你想的睡不著覺_(:3?」∠)_??!?/br>“你拍的照片可真好看,什么時候回來,幫我拍一組寫真。不穿衣服的那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