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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都是如此,并且不止是在市里,即便放開到全省,那也是最最頂尖的中學。 何明軒那一屆總共二十六個班,兩個實驗班,二十一個普通班,另外三個不提也罷,基本上都是人民幣玩家。學校每學期根據(jù)期末考試成績排名,會調(diào)整一次班級。何明軒能進八班,成績也算是很好的了。而他這會兒說自己成績一直不太好,倒不是謙虛,主要是因為對比的對象是奚盼—— 高中時候的奚盼,幾乎是同年級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學校榮譽墻常駐玩家,整個高一時期,大大小小的考試,永遠穩(wěn)坐第一名,等到高二分科去了理科實驗班,她也還是第一名,分數(shù)傲視群雄。 不止如此,她還有一堆的競賽獎項。 學識樣貌家世,無一不優(yōu),是真正的天之嬌女。 “我高二沒讀完就被家里安排出國去了,最近才回來?!焙蚊鬈幧焓滞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語氣有些好奇的問奚盼,“我那時候在國外,沒怎么關(guān)注國內(nèi)的消息,不過你成績那么好,市里的幾次聯(lián)考也一直是第一名,怎么樣,后來高考有沒有給咱們一中再弄個省狀元回來?” 奚盼一直安靜在聽何明軒說話。這些年來,她一直避免去想以前的那些人和事,如今突然從別人口中聽到,才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什么。聽到何明軒的問題,她搖了搖頭,“沒有?!?/br> 何明軒對于這個答案并不意外,“狀元就一個,全省那么多學校,高手如云,拿不到也很正常,反正以你的成績,只要正常發(fā)揮,清北隨便上的?!?/br> 這可不是何明軒瞎吹,這一點是他們那一屆幾乎所有師生都公認的事。而且除了高考之外,還可以走保送的路子,以奚盼的條件,拿到名額不是問題。 何明軒對于這一點十分的肯定,然后下一秒就見奚盼又一次搖頭,“沒有,我高考的時候……沒發(fā)揮好,也不想復(fù)讀,最后上了燕大?!?/br> 何明軒聞言,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好幾秒,才開口小聲跟奚盼道歉,“抱歉啊,我、我沒想到……燕大也很厲害的,我當初的成績要是能考上燕大,我家里也不會送我出國了……” 何明軒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低了下去,最后又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燕大的確很好,在國內(nèi)排名也是前列的,但對于原本可以穩(wěn)上清北的人來說,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 奚盼是真的不在意,她當初如果復(fù)讀的話,考清北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她只是單純的不想折騰。沒想到何明軒會因為無意問了一句而愧疚,她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你想啊,燕大離家近,而且我又不愁找工作的事,上什么大學其實差不多的,是吧?” 何明軒聞言,愣了一秒,繼而沒忍住笑了出來,“奚盼,你這樣很拉仇恨的你知道嗎?萬惡的有錢人!!” 奚盼只笑,不說話。 …… 俞寒川在轉(zhuǎn)角處站了一會兒了。 不遠處,奚盼跟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聊得開心。 俞寒川是來找奚盼的。 雖然之前是他自己跟奚盼說無聊可以四處走走,但是他跟朋友們坐了很久也不見奚盼回去,給她打了幾個電話,也都是撥通后一直無人接聽自動掛斷,俞寒川難免有些擔心,于是起身來找人。 俞寒川很了解奚盼的習慣,人多的地方完全不用考慮,直接往清凈的角落里去找,果不其然,很快就把人找到了。只是俞寒川沒想到,奚盼并不是一個人。 奚盼跟那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交談的聲音并不算大,但因為離得近,俞寒川隱約能聽到一些—— “高考……省狀元……清北……” 俞寒川知道奚盼是燕大畢業(yè)的,能考上這所大學的,高中時期至少也是個小學霸。奚盼平時懶洋洋的,給人一種做什么事都漫不經(jīng)心的感覺,再加上一份混日子的酒店總機文員工作,導(dǎo)致俞寒川經(jīng)常忘記她高材生的人設(shè)。 而現(xiàn)在,他從別人口中,聽到了奚盼更為輝煌的曾經(jīng)。 俞寒川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跟奚盼交往快一年了,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事實上,他對她這個人的了解卻少得可憐——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哪所大學畢業(yè),知道她挺有錢的,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所知。 ……不,他還知道她家在哪里,他曾經(jīng)去過一次! 但其實也不一定,那也許只是她的一處房子,而類似的房子她大概還有不少…… 一時之間,俞寒川只覺得身體仿佛不受他控制,無法執(zhí)行大腦發(fā)出的指令——開不了口,也邁不開步伐,只能沉默的站在原地。 …… 奚盼跟何明軒說著話,視線無意間打量周圍,看到邊上轉(zhuǎn)角的時候,她整個人一愣。 俞寒川正站在那里,臉上沒什么表情,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有沒有聽到她跟何明軒說的話,假如有,那他聽到了多少? 奚盼腦子掠過這些念頭,但她并不緊張,因為她跟何明軒說的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盼盼?!贝蟾攀遣煊X到她的視線,俞寒川這才走了過來。他叫她的名字,臉上帶了笑,眼神溫柔,語氣親昵,“我們該回家了?!?/br> 他走到奚盼旁邊停下,視線落在何明軒身上,笑著問,“這是你朋友嗎?” “我高中同學,何明軒?!鞭膳握f,然后向何明軒介紹,“我男朋友,俞寒川?!?/br> 兩人簡單打了招呼。 這會兒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的確有些晚,該回家了。 奚盼又跟何明軒簡單聊了兩句,互相道別之后,跟著俞寒川一起往回走,去跟他的那些朋友道別,之后才離開會所。 即便到了深夜,燕城繁華區(qū)依舊燈火輝煌,只是路上的行人少了些。 一路暢通無阻。 車開到小區(qū)樓下停了,奚盼之前就喊腳疼,這會兒到了,她就坐在里面不動,眼睛看著已經(jīng)下車了等她的俞寒川,嬌聲嬌氣的跟他說,“我走不動了!” 俞寒川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但還是俯身從車里打橫把人抱了出來。奚盼細細的胳膊順勢摟上他脖子,嬌笑著,湊上來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被她這一撩撥,俞寒川心里那一點氣也沒了。 兩人進門的時候,玄關(guān)處掛著的時鐘指針指向十一點半。 奚盼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理直氣壯指使俞寒川抱她回房間,她要去洗澡。 后者仿佛沒有脾氣,任勞任怨,把她抱到了主臥,放在床上,而后轉(zhuǎn)身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又出來把人抱進去。 這時候,俞寒川才開始收取剛才的勞務(wù)報酬。身體的契合,靈魂的共鳴,一切都是那么美妙。當愉悅的巔峰到來,奚盼纖細的胳膊無力的環(huán)住他的腰,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