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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車?yán)锍鰜怼?/br> “盼盼!”俞寒川喊著她的名字,冒著雨走了過來。 在他踏進大傘圈出來的風(fēng)平雨靜的空間之前,奚盼退后幾步,聲音冷冷的說,“你別過來?!?/br> 俞寒川腳下步伐一頓,然后停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雨勢很大,短短的時間就把他淋了個透徹,平日里精心打理過的短發(fā)被澆塌了,緊緊貼著頭皮,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 “盼盼!”俞寒川提高了聲音,因為雨聲太嘈雜,而他一開口,雨水就順著灌進了嘴里,他的眼睛也睜不太開,整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奚盼原本是不想理會他的,但是看著他這樣像條落水狗的狼狽樣子,只覺得原本身上的疼痛感都減輕很多,甚至扭曲成了一種異樣的快/感。 “你想說什么?”奚盼問。 俞寒川不知道奚盼的真實想法,只以為她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對他是有感情的,所以愿意聽他解釋?!芭闻?!”他叫她的名字,聲音似乎都輕快了一些,“何明軒之前給我打電話,說了余宵的事……” 奚盼撐著傘聽俞寒川說話,雨夜車燈的照耀下,她的臉色白得驚人,襯得臉上那一抹笑容,帶上了幾分奇異的味道。 “我不該懷疑你的……” 大雨將俞寒川的表情沖刷得模糊,奚盼無法去解讀,但是他說的話,以及說話的語氣,卻跟她所期盼的相差太多。 奚盼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她看著俞寒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俞寒川,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br> 俞寒川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瞬間說不出話來。 奚盼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他,“之前在酒店門口的時候,我原本沒有想要跟你分手的俞寒川,但是你不該提起余宵的名字。當(dāng)那兩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那一瞬間,我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俞寒川,你終究不是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枉費我起了大早開文檔碼字,結(jié)果中途停電了,一直到晚上才來電,而且還吞了我一部分稿子,氣成河豚! 立個fg,明天三更,把昨天缺的補了,要是做不到就多給你們發(fā)100個紅包?。?/br> 本章留言送100個紅包(ps:上章等下發(fā)。 感謝在2020-03-14 23:46:08~2020-03-15 23:5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9384580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斷橋殘雪 47瓶;北葵向暖 14瓶;木木 7瓶;林然. 6瓶;阿敘呀y(tǒng)a、@、江姜生、36153263 5瓶;阿加莎、澈柳、半盞... 3瓶;Az曌翊 2瓶;烏雞湯、emp.、谷子、如果可以那真好、愛喝奶茶的大喵、萌噠噠、森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0 章 雨下得更大了。 俞寒川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 緊緊貼著皮膚,身體仿佛是被束縛一般的感覺,濕冷氣息繚繞不去。 起初因為奚盼的態(tài)度給予的希望, 俞寒川甚至覺得心里都是熱的, 身體上的一點不舒服完全被他忽略了,也就是不斷拍在他臉上雨水比較煩人而已??墒乾F(xiàn)在,奚盼只用了一句話,就將他打入地獄—— “俞寒川, 你終究不是他。” 刺骨的寒意瞬間籠罩全身,穿透皮膚滲進身體里去,就連靈魂也仿佛被侵蝕。 俞寒川站在雨中, 雨水模糊了視線,他幾乎要看不清奚盼的身形。心臟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尖刀,痛到無以復(fù)加,就連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張嘴想要說話,然而雨水瞬間灌進嘴里,將那些到了嘴邊的話沖刷得干干凈凈, 最終只能徒勞的閉上嘴。 他聽到奚盼的聲音透過雨幕傳來, 裹挾著如有實質(zhì)一般的冷意, 鉆進他的耳朵里, “俞寒川, 我跟你第一次見面是在燕大門口, 那天像現(xiàn)在這樣下著大雨,你還記得嗎?” ‘記得?!谛睦镎f。怎么會不記得呢,就是那天透過車窗玻璃向外的無意一瞥,他看到人群中的奚盼,鬼使神差的推門下了車,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撐著傘遮在了她頭頂上。 回憶起過往,俞寒川只覺得身上的寒意似乎緩解了一些,然而下一秒,就聽奚盼說,“我跟余宵,也是在同樣的場景里遇見的,我至今仍然清楚的記得他撐傘的樣子?!?/br> 俞寒川像是在浪潮里沉浮的人,伸手以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可事實上等待他的卻是萬丈深淵。 “俞寒川,你那個時候是真的很像他?!鞭膳蔚穆曇舨辉倌敲幢?,伴隨著嘩啦啦的雨聲,有幾分縹緲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沒想過我們后來會再遇見,甚至是在一起。我控制不住自己,從你身上尋找他的影子,我讓你給我煮紅糖水,讓你給我做飯……那些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為我做過的。” 她就像是知道俞寒川心里所想一樣,準(zhǔn)確無誤的一點點將他的希望從源頭處徹底掐滅,將曾經(jīng)那些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美好記憶撕得粉碎,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替身。 “盼盼,你別說了,盼盼……”俞寒川近乎哀求的出聲。 他本來應(yīng)該憤怒的,但是當(dāng)奚盼將過去的一切盡數(shù)否定,他心里最強烈的情緒卻是恐懼。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盼盼,你別不要我……”俞寒川的聲音哽咽,屈膝跪在奚盼面前,地上的積水因他的動作四處飛濺。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無法去思考,奚盼說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他腦子里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她!哪怕……只能以一個替身的身份留下來,永遠也爭不過那個已經(jīng)逝去的人,他也想要留下來。 不遠處的門衛(wèi)室里,有人朝這邊張望。 期間偶爾有車輛從外面回小區(qū),從這邊經(jīng)過時特意放慢了車速,降下車窗玻璃,從車?yán)锿秮硪黄?,無聲觀賞這一幕戲劇場景。 甚至馬路對面,也有三兩行人撐著傘望向這邊,手機的閃光燈亮起,大抵是在拍照甚至錄像。 奚盼撐著傘,眉頭微微皺起。 不該是這樣的,以她對俞寒川的了解,當(dāng)知道自己被當(dāng)成是替身,他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跟她當(dāng)初一樣憤怒且惡心才對,就像是之前在酒店門口的樣子,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那才是正常的反應(yīng),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卑微的跪在地上祈求。 奚盼盯著俞寒川看了許久,她忽然意識到一些東西,眼睛微微瞪大,“俞寒川,你別告訴我,你是……喜歡上我了?” 回應(yīng)她的是沉默。 而俞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