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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刀都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本體,看向亂藤四郎,然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亂藤四郎身后,有一個全身漆黑的男子正步履從容的走過來,他的速度只比亂藤四郎慢一點,一頭漆黑的長發(fā)隨風飄著,面容白皙如玉,血色的眸子里醞釀著黑暗和陰冷,他唇色泛青,手指白皙纖長,指甲黑漆漆的,只是靠近就給人一種陰冷晦澀的感覺。“喲~”男子眉眼彎彎,一手搭在自己腰間的本體上,一手抬起對大家打招呼:“好久不見,是不是被嚇住了?”第20章20鶴丸國永坐在和室內(nèi),紙門拉開,可以看到遠處層層疊疊的鮮花和廣闊的湖面,風吹過,有天鵝振翅高飛,羽翼劃過如鏡面的湖水,帶起絲絲漣漪。“啊呀,真是太漂亮啦~”鶴丸國永一手托腮,笑瞇瞇的看著遠處的風景,對三日月宗近道:“剛醒過來時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呢!水榭里的擺設(shè)也很精致哦,新來的這位大人恐怕天天帶著你們?nèi)ニ客嫠0桑俊?/br>坐在他對面的三日月宗近搖頭:“不,丹吉大人自從來到本丸后,除了睡覺就是吃飯,哪都沒去過?!?/br>“哦,是為了幫助本丸自立嗎?”鶴丸國永收回遠眺的目光,眼神掃過隱在四周的刀劍們,恥笑一聲:“我說你們啊……真是太惡心了?!?/br>三日月宗近抬眼,他看著鶴丸國永,目光落在對方漆黑的長發(fā)和血色的眸子上,半晌才道:“趁著丹吉大人去萬屋了,你想說什么都行?!?/br>鶴丸國永出現(xiàn)后,三日月宗近當機立斷,給燭臺切光忠使眼色,讓他帶著審神者離開本丸去萬屋散心,同行者是今劍和亂藤四郎。審神者因從未去過萬屋,難得在白天醒過來,就興致勃勃的跟著燭臺切光忠離開了,剛被喚醒沒多久的刀劍被集體隔離到神社內(nèi),以防止被鶴丸國永身上的黑暗之氣侵蝕。剩下的和鶴丸國永曾共事過的刀劍們倒是默契的留了下來,或明或暗的盯著他。鶴丸國永咯咯笑起來:“說起來你們不怕被我引暗墮嗎?”坐在三日月宗近側(cè)面的一期一振淡淡道:“不會的,除非本丸被污染,或者我們因為自己的原因暗墮,如今的本丸和以前不一樣了?!?/br>鶴丸國永微微瞇眼,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一期一振微微蹙眉:“丹吉大人明明說了,暗墮刀能凈化回原來的模樣,鶴丸殿,為什么你……”鶴丸國永聳肩:“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莫名其妙就醒了過來,然后看到了這位丹吉大人的靈魂……”說到這里,他露出狡黠的笑容:“哎,你們知道嗎?我看到了哦,他的靈魂是一只巨大的白色神犬哦!”聽到此言的刀子們同時一愣,鶯丸驚訝道:“白色神犬?我們的審神者難道不是人嘛?”坐在門口的螢丸默默的擦著自己的一米三大刀,聽到此言后嗤笑道:“當然不是,如果是人的話,早就失血過多死掉了。”三日月宗近掃了螢丸一眼,想起早上唯有螢丸能推開審神者的門,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晦澀的不悅感,但很快他就苦笑起來。身為一把刀劍,理所當然的希望得到主人的喜歡和注視,想要自己成為最特別的一把,這種想法還真是危險呢。靠在門邊的加州清光忍不住道:“螢丸殿知道什么嗎?”螢丸聳肩:“我只知道,我們的丹吉大人非同凡人?!?/br>鶴丸國永哈哈笑起來:“這個總結(jié)真是太對了?!彼炝藗€大大的懶腰:“總之,我現(xiàn)在似乎還處于暗墮狀態(tài),可實際上我的神智很清晰,好像還和這個本丸相連了,我能感受到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江雪左文字還有你們幾個的氣,和其他刀劍的氣都不同?!?/br>三日月宗近道:“那是因為本丸的結(jié)界重新設(shè)立了?!?/br>他將審神者設(shè)立結(jié)界一事說了一遍,又將本丸真正的靈場后湖的存在著重描述了一下,聽完后,鶴丸國永歪頭,他看著房間內(nèi)的人,重復(fù)道:“那你們可真是惡心極了。”“享受著審神者帶來的好處,卻打算過沒有審神者的日子,我說這個叫丹吉的家伙,被你們都忘記了嗎?”“現(xiàn)在就開始幻想著未來沒有他的日子了?”“你在說什么啊?!”蜂須賀虎徹黑著臉道:“在審神者就任的日子里,我們會聽從命令的?!?/br>歌仙兼定點頭:“沒錯,人類的時間太短暫了,丹吉大人的任期也就五年,他不可能一直留下來的,我們自然要為以后做打算。”鶴丸國永露出大大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充滿了惡意:“所以你們連身為刀劍最基本的忠心都已經(jīng)消失了嗎?”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便是最早接受審神者的三日月宗近,也忍不住別過了臉。因為他已經(jīng)徹底綁在了這座本丸,哪怕今后再遇到多么好的主人,都無法解脫了。螢丸豎起自己的一米三大刀,仔細查看刀刃是否受損,順著刀刃閃爍的縫隙,他看著鶴丸國永:“說的好像你有忠心似的,既然你能感應(yīng)到三日月殿身上的氣,恐怕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成為本丸的支柱了吧?你和大家半斤八兩,有什么資格嘲笑我們?”鶴丸國永聞言,血紅色的眸子盯著螢丸,半晌,他輕笑起來:“說的也是,不過我是暗墮刀,和這座本丸相連,真的沒問題嗎?”螢丸淡定的道:“那是丹吉大人需要考慮的事,他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我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將你藏起來,省的狐之助或者政府的人來時看到你,那就麻煩了?!?/br>這句話像是開啟了一個開關(guān),讓眾人全都反應(yīng)過來,是啊,鶴丸國永時暗墮刀,若是被政府發(fā)現(xiàn)了……鶴丸國永不等大家開口,就笑吟吟的道:“你們與其擔心我的問題,還是先想想這位審神者的問題吧?!?/br>“刀劍脫離審神者后可以獨自存活,那就意味著我們的本丸不需要審神者?!?/br>“那問題來了,做這些的時候,這位丹吉大人真的不明白這樣做的后果嗎?還是說他本身就想離開呢?”鶴丸國永的聲音沙啞而輕柔:“多么可憐啊,我們從一開始其實就被他拋棄了?!?/br>“享受了好處的我們,對于再一次被拋棄這種事,不僅不能痛哭,還要笑著說謝謝,真是太惡心了?!?/br>他重復(fù)的說了好幾次惡心,原來從一開始,或者從看到所有伙伴的一瞬間,鶴丸國永就想明白了這個被所有人都回避的問題。他們的審神者,從一開始,就打算離開這里。“那又怎么樣?!”螢丸咔嚓一聲,手中長刀直指鶴丸國永。“選擇留在本丸的是我們,選擇跟著那位大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