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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人生也沒有和音樂挨上過邊,甚至很少再唱歌。這是在10年,之后兩年選秀節(jié)目各行其道,那個時候各種親情牌早就使爛并且有幾分真心就是后話了。比賽結(jié)束后,白一征求了原銘、許顏夕的意見,全權(quán)代理了兩人與K&Q的合約,這之間兩人能短暫的休息一天,因為后天他們就有一個雜志硬照的拍攝工作。晚上許顏夕回到的是公司公寓,現(xiàn)在還暫時先住在這,等合約簽訂他會搬到K&Q給藝人準備的公寓。一室一廳的公寓就他一人,不要說小,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電視甚至會生出一股,好大啊,就我一個人呢,這種蝕骨的孤獨。半夜,許顏夕猛然驚醒,他沉默著眉眼,拿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有些呆愣愣的看著黑暗的虛空。許久不曾想起的回憶在夢中重現(xiàn),許顏夕想,尹千然就像今天臺上的穆珂吧。“會那么傷心嗎?”許顏夕小聲說,好像這個人沒有了,所以世界這么大就只剩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摸索著把手機打開,不受控制的撥出了號碼,在這個點對方竟然接通了,傳出了尹千然帶著疑問的聲音——“小夕?”許顏夕只是沉默著聽著對方這樣喊道,對方便再次開口:“小夕?是你么?”許顏夕手指劃過手機金屬的外殼,前生那人哀戚的面孔涌入腦海,那人挺直著身板彈奏著鋼琴的側(cè)影涌入腦?!?/br>那個小小少年無奈的說“mama沒有只有哥哥好不好”的聲音彷如昨日,正在耳畔。最后,穆珂小聲說“好希望你能聽到啊”的聲音在耳邊幻覺般的呢喃,許顏夕淚水落下,落在了手機屏上,幽幽的屏幕光芒經(jīng)過這一滴滴淚珠被折射的模糊不清。許顏夕想,前世死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不是mama。不是生平的記憶。不是反思人生。那一刻,我最后想到的只有你。“哥哥……”許顏夕眨了下眼,在淚水落下時這樣喊道。那個時候,死掉的時候,其實是在想,我都沒有來得及再喊你一聲哥哥呢。沒有爸爸,也沒有mama,我的人生中只有你陪著我長大的,哥哥啊。第二十章“小夕,你怎么了?”尹千然因為選秀的后續(xù)工作忙到大半夜,這會兒剛從公司出來,就接到許顏夕的電話。“小夕?”尹千然再次開口問道,然后他便聽到“啪嗒”的聲音。是眼淚落下的聲音。是哭泣的聲音。“——哥哥?!?/br>尹千然五指攥緊手機,聽到少年帶著顫音的這樣喊道。在盛夏的夜空下,在午夜萬物都寂滅的時刻,街道上空蕩蕩的一片,唯有路燈閃爍著暈黃的光芒。那聲“哥哥”就這樣從手機中傳出。電磁波傳遞的聲音不知道會不會失真?可是空蕩蕩的街道,少年的聲音就像也染上了午夜的寂寥。尹千然有些恍惚,他在想好像還只是昨日,那少年還是小小的孩子模糊著聲音喊到“哥哥”,卻又是今日了,他眉眼精致卻面孔疏離,再也不是曾經(jīng)那個眷戀著哥哥的孩子了。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攥住,傳來噬骨的疼痛,艱澀的開口想要說什么,電話卻被人搶先一步掛掉??粗聊还饷⒁呀?jīng)滅下,尹千然嘴角緊抿,俊朗的面部線條因此而看著冷峻如刀鋒,看著堅定而執(zhí)拗。此時在唯伊公寓,許顏夕掛了電話,有些郁郁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他抽了抽鼻子,跑到浴室對著鏡子,鏡中少年的面孔蒼白,眼圈紅彤彤的一圈,于是便開了水龍頭就著流水洗了把臉,抬起頭便看到鏡中少年的面孔上水珠一顆顆的往下流著。“難過什么???丑死了?!?/br>看著鏡中少年的臉,聲音還帶著顫音的自語道,許顏夕閉了閉眼抹了把臉,再睜眼手上也是水,臉上也是水,這樣抹了一把于是臉上還是有水珠在一顆一顆的滑落,有些從眼角滑落,于是看著就好像是還在哭。心臟止不住的發(fā)顫,許顏夕神經(jīng)質(zhì)的對著鏡子開始微笑,單純的笑,禮貌的笑,溫和的笑,帶著痞氣的笑,壞壞的笑……最后定格在鏡中的笑終于讓他深感滿意。頹靡而懶散的、空虛而無盡墮落的笑。少年干凈俊秀的面容因這笑也變得帶上了危險與墮落,不會有人在看到這樣的笑時還會以為他是個簡單而單純美好的少年了。他是誰?許顏夕雙手撐在池子上,胃部已經(jīng)開始抽痛,面孔上卻還在笑,他想,他是許顏夕,許二少,紈绔公子、泡夜店嗑藥飆車、墮落無追求的許顏夕啊。他是——許顏夕閉上眼,沿著池子身體滑下坐到了冰冷的鋪著白色瓷磚的地上。臉上無可救藥的笑意褪下,曾經(jīng)的自嘲、不在意,曾經(jīng)的紈绔、頹廢全部褪下,捂著開始痙攣的胃,許顏夕緊緊的抿著嘴,眼中卻是大片的悲意。他終于知道他是什么了。他是膽小鬼。他是看著mama和另一個男人言笑晏晏,對著弟弟露出柔軟表情而選擇假裝看不見假裝不難過,轉(zhuǎn)而纏著哥哥的膽小鬼。他是膽小鬼。緊緊地救命一樣的依賴著哥哥的膽小鬼,是欺騙著自己“沒有mama只有哥哥就好了”的膽小鬼。他是膽小鬼。那么那么的想要對著哥哥大聲喊道,只要你說“留下來我就絕不離開”但卻永遠不敢喊出來的膽小鬼。許顏夕想要嘴角扯起一個微笑的弧度,卻怎么努力都只是嘴角往下彎的模樣,他笑不出來,他存在的真是可笑啊,許顏夕心里想。因為希望你可以看到我,所以而墮落。因為你是從小看著我、管教著我長大的哥哥,所以墮落了你就會生氣,就會把我?guī)Щ厣磉?。懷著這樣的想法,自欺欺人的墮落下去,最后終于連命也賠了上去。這就是我,可笑的我,像膽小鬼一樣的我。許顏夕垂下頭,他覺得許久沒有沒有犯過藥癮的身體又開始了疼痛的、想要抽搐的感覺,眼前、耳邊似乎傳來幻覺,似乎看到那個名字叫做穆珂的姑娘在臺上將臉深深埋進掌中哭泣的樣子。一轉(zhuǎn)眼,站在燈光閃爍喧囂不已舞臺上哭泣的那個人卻是成了他。許顏夕眨眨眼,他突然小聲的開口唱到——“夢里的小女孩長大了嗎/世界是否還是童話/追夢的人還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