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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槐樹、泡桐在夏日里很是遮陰,四五層的小樓上大多都爬著不知何年種上的爬山虎,一陣風吹過嘩啦嘩啦的像是片綠色的海洋。兄弟倆一路上沒個正經,走到家門口嚴律掏鑰匙,韓一帆卻撞撞嚴律小聲說:“門口那是誰?。俊?/br>樓道窄小,韓一帆聲音再小門口的女孩也聽見了,這女孩轉過身,陰涼的樓道中只有斜斜的一小片日光投進來,韓一帆便在一片光影中看到這女孩垂肩的黑發(fā),白棉布的裙子,還有那張素白秀氣的臉,這女孩沖著倆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聲音也是細細的:“你們好,我是李曉木,和爸爸mama剛搬過來的,就住你們對門?!?/br>韓一帆便在這細細的聲音中看呆了,十六七歲的少年心中跟什么撞了一下一樣,嚴律看了看韓一帆,他目光清朗對著女孩回道:“我是嚴律,這是我弟弟韓一帆?!?/br>“卡!”夏蘇的聲音響起,一直吊著口氣裝純情羞澀小女生的江雨薇也松了口氣,她揉揉臉笑著對風格也變回來的許顏夕和李哲說道:“沒想到都二十多了還要再裝回十六七的小姑娘,真是技術活?!?/br>李哲本人形象和片中嚴律有一定重合,是個穩(wěn)重的男孩,他點點頭,然后看向許顏夕:“大家演技都很棒。”許顏夕看了看李哲,心想別以為小爺不知道開演前你把我當花瓶的事,他皮笑rou不笑的對李哲回道:“您是前輩,您說演的不錯肯定是不錯?!?/br>李哲比許顏夕要高一些,他看著妝容嫩的要命的許顏夕,大概是入戲大概是許顏夕長的讓人就心生好感,他眼睛彎了彎,伸出手拍了拍許顏夕肩膀語氣誠摯的說:“未來一個月還請多多指教?!?/br>許顏夕伸手不打笑臉人,江雨薇也湊過來,三個年輕人都彼此建立了還算友好的關系。“你們可以休息半個小時?!毕奶K和扛著攝像機的人員往樓道外邊走,順便對著站那的仨人喊道。三人便也跟著下樓,出去了許顏夕像是那么不經意一看也像是……就是一眼能看見你那么玄乎,許顏夕就看到在角落樹蔭下和白一站在一塊的尹千然。李哲和許顏夕并排著走,他便看到這家伙先是眼睛彎起,然后嘴角上揚,沖著西南邊的槐樹就走了過去,那下面站了倆人,一個是他的經紀人白一,一個是……李哲想,人家真正的哥哥來了。“哥!”許顏夕走過去,他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尹千然面了,對于一個正處于初戀期等于蜜戀期的青少年來說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尹千然張開雙手和少年來了一個結實的擁抱,九月末的天還熱著,但兄弟倆不嫌熱,許顏夕踮著腳下巴擱他哥哥肩頭上,嘴湊到尹千然耳邊:“你有沒有想小爺???”尹千然憋著笑,拿手拍了拍他家弟弟的后腦勺,臉上還是正經的神色,眼中已經是大片的笑意:“想,想的輾轉反側、夜不能寐?!?/br>許顏夕聽了心里特美,他還想自己也拽幾句情話,白一輕飄飄的聲音□□來:“你這是有了哥哥不要經紀人啊,這幾天是誰那么盡心盡力的幫你跑前跑后的?”許顏夕和尹千然分開,許顏夕看著白一,他非常裝的、純潔的眨了眨眼:“阿白啊,你也該談個戀愛了,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的?!?/br>白一比了個“閉嘴”的手勢,轉過身不理睬這貨,只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你們可著勁兒秀恩愛吧,想想泰坦尼克號怎么沉得吧?!?/br>許顏夕扭過頭問他哥哥:“泰坦尼克號不是撞冰山上沉得么?”尹千然卻是看四周沒人,對著他朝思暮想的少年吻了一下,聲音也模糊在兩人唇間:“誰知道呢……”第四十一章致我曾愛過的你(下)是一部半商業(yè)半文藝片,主打懷舊,全片殺青后,許顏夕看著被場務整理起來的藍白相間的肥大運動校服,劣質的白襯衫黑長褲,心下唏噓,真是歲月走過,不過十來年的發(fā)展現(xiàn)在的學校紛紛都改為韓版校服,誰還會記得曾經那難看的運動校服呢?但想想?yún)s是,那是一代人的童年與青春。片子殺青那天,夏蘇很是激動,她拉著江雨薇人一女孩死活不松手,許顏夕和李哲站在一旁看著江雨薇往外拽手不厚道的偷笑。“小薇啊,和許顏夕、李哲比你是新,但是jiejie看你很有前途啊!”夏蘇拉著江雨薇的手發(fā)表自己的賞識,嘴一張一合很是有繼續(xù)長篇大論的勢頭,許顏夕不打算繼續(xù)留這,白一走過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哥哥在外面等你呢?!?/br>許顏夕便對李哲比了個再見的手勢和白一離去,沒走幾步他便看到帶著棒球帽,帽檐壓的低低的也掩蓋不住一頭金發(fā)的青年,那青年看見他們便抬起頭,蘭斯洛特那張好看的天怒人怨的臉露出來,他沖著白一揮揮手。“顏夕,你先和你哥哥一起走吧?!卑滓幻嫔喜]有太多表情,她只是有些抱歉的這樣說道,許顏夕看看白一,他拍拍白一的肩膀嘴角勾起:“小姑娘家家的,也應該多和同齡人出去玩玩嘛!”更何況這貨長了一張這么極品的臉啊!帶出去也忒有面子了!許顏夕內心默默咆哮,面上端的一副“知心朋友”的模樣,白一抬頭看看自家藝人,她笑的很清淺,張了張口,許顏夕覺得白一是想要說什么,但最終白一只是對他說:“我先走了,再見?!?/br>許顏夕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白一和蘭斯洛特離去,女孩的背影纖細好看,脊梁挺直,于是這女孩每走一步看久了都覺得,透著一股執(zhí)拗。一直到坐在副駕駛,許顏夕面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尹千然習慣性的去揉自家弟弟的頭發(fā),這孩子才反應過來。“哥,我怎么覺得你總是把我當小孩子!”許顏夕不滿的控訴道。尹千然聽了,他一邊開車一邊瞄了一眼許顏夕:“你是誰帶大的?”許顏夕眨眼,心想問這個干什么,估計問題有詐,便不吭身,尹千然也不介意,他非常平靜的“控訴”道:“你四歲的時候天天喊著要mama,晚上吵得不睡覺,是誰整夜整夜的抱著你睡覺?晚上起夜去廁所是誰一路陪著你,你在廁所里噓噓,是誰在外面打著呵欠等你?還有小學的時候,被高年級欺負你哭著跑回家讓誰幫你打回去的?還有你初中的時候往老師書本里夾毛毛蟲,是誰被叫道學校領你回家的?”“別…別說了……”許顏夕腦門冒汗,這往事一說略感丟臉啊……尹千然瞥了一眼許顏夕,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