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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驚到了。“知道兇器是什么了。”花滿樓沒注意到他的動作,還沉浸在發(fā)現(xiàn)真相的驚喜之中。陸小鳳看著他手里的書,其中一頁的邊緣上還沾著淺淺的血跡,心念一轉(zhuǎn),他驚訝出聲:“你是說兇器是書?”“不是書?!被M樓搖搖頭,“是紙?!?/br>陸小鳳想起花滿樓不動聲色收在袖子里的那張沾滿了鮮血的信紙——他還以為自己沒看見,其實他做什么自己都看得真真的。“可是即便內(nèi)力深厚,想用一張薄薄的紙割脖子,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雖然從細長的傷口來說是很符合,但世上真有內(nèi)力如此深厚的人嗎?“摘花飛葉不也能傷人?”花滿樓反問。“但那是一瞬間的內(nèi)力灌注,加之以迅疾的速度。而你撿到的那張信紙?zhí)?,房間里又太狹窄,不足以產(chǎn)生這樣的殺傷力?!标懶▲P不是沒想過。“那這個呢?”花滿樓舉起自己的手指晃了晃——閃亮亮的傷口喲!真是不能再猖狂——陸大俠磨了磨牙。“剛剛你第二次進來,我注意力都在書上,一時沒注意就被書頁劃傷,所以說如果有人故意要以信紙殺人的話,只要事先練習過,也未必不可能。”花滿樓分析道。“這么說殺死步三刀的是在他房里的那個屬下?”陸小鳳摸下巴。“你不是說房間里有密道?”花滿樓似乎并沒往這方面想。陸小鳳從桌子邊轉(zhuǎn)到床上,懶懶往上一靠:“如果兇手是從密道逃跑的話,何必用這么麻煩的武器,直接拿把菜刀殺人都行?!?/br>花滿樓點頭:“這么說也不錯,但如果兇手是那個屬下的話,聽他們對話,步三刀對他很是信任,如果要殺人直接下毒不是更好,他自己也是死于中毒。”“如果他非要讓他以這么一種方法死呢?”陸小鳳道。“仇殺?”花滿樓心領(lǐng)神會。“明天再去調(diào)查那個窩里反的家伙。不早了,睡吧!”陸大俠一翻身,朝里躺好,連衣服都沒脫,就扯過被子蓋上。花滿樓把書放好,打算喚來花平,洗漱完便休息。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陸小鳳出去的聲響,走到床邊一摸——好嘛!這人已經(jīng)脫鞋上床了都!“你怎么還不走?”花公子一拍他的被子,笑了,鵲巢鳩踞什么的,這陸小鳳還真是一點都不見外。“再開一間房麻煩,掌柜的肯定都睡了,我也在這兒睡了?!?/br>陸大俠臉埋在枕頭里,嘟囔道。花滿樓繼續(xù)勸他:“現(xiàn)在還早,掌柜的不一定休息了,我讓花平幫你去找?!?/br>“今天跑了那么遠的路,累,不想動?!?/br>陸大俠繼續(xù)賴床神功。“那你也先起來洗個臉,把衣服脫掉再睡?!被M樓無力地妥協(xié)——他的臉皮實在不能跟陸小鳳比。噌地一下,陸小鳳從床上跳起,利落的脫掉外衣,往外側(cè)的床上一躺,拍拍里面空著的地方道:“我先睡了,里面留給你?!?/br>花滿樓搖頭,起身往外走去。花平送水進來的時候,看到里屋床上躺著一個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忍不住問自家少爺:“那是陸公子?”花滿樓正在洗臉,捂著毛巾應(yīng)了聲。“他怎么和少爺你睡在一個房間里?”花平肚子里滿滿的都是疑惑。花滿樓張了張嘴,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從昨天晚上解釋起,好麻煩的說。“對了,花平,我問你個問題?!被ㄉ贍敽鋈幌肫鹨徊鐏怼?/br>“少爺問就好。”花平替他家少爺寬衣。“我睡相很不好嗎?”花滿樓直接問了出來。......“??!花平,好久不見,人更精神了?。 ?/br>——里面偷聽偷看許久的陸大俠再也忍不住,從床上蹦下來就一把拉過花平上下打量。“陸公子好?!被ㄆ饺嗡昂笞笥业剞D(zhuǎn),手還保持著給花滿樓脫衣服的姿勢——怎么陸公子這么奇怪?“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家少爺也該睡了,你也去休息吧?!标懘髠b生硬地往外攆人。“可我還沒幫少爺寬衣......”花平被推得站不穩(wěn)。“花滿樓那么大個人了,難道還不會脫衣服嗎?”陸小鳳繼續(xù)往外推,“你沒來的時候他也過得好好的來著,不用擔心了,快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那我把水端走!”花平拽住門框不撒手。“我一會兒會端出去!”陸大俠一根根手指往下掰。“少爺,那我先去睡了,有什么事叫我啊!”花平最后一個字落下,房門已經(jīng)在他面前關(guān)上。......筋疲力盡的陸大俠一溜煙往回跑,結(jié)果就見花滿樓已經(jīng)外衣掛在屏風上,人已經(jīng)上床躺下了——面朝里背靠外的那種。......小廝什么的,都是很可惡的存在,所以他陸大俠才孤零零一人來去。第9章眼神悲傷的男人有了花滿樓昨天晚上的發(fā)現(xiàn),陸小鳳對案子有了新的判斷,兩個人帶著可惡的小廝花平去了平安鏢局。因為步三刀的死,鏢局已經(jīng)停業(yè),十幾個鏢師正聚在大門口,鬧哄哄的堪比上次碰到絡(luò)腮胡他們那一次。“唉,我現(xiàn)在相信那個余喜的話了,這步三刀還真是不該姓步,這平安鏢局真是一點都不平安!”陸小鳳感嘆。“少爺,我去叫門?!?/br>花平一點都沒有在查案的自覺,還以為是跟著少爺上門拜訪哪戶人家,自告奮勇地就要上去敲門——昨天晚上沒伺候到少爺,真是不甘心!“小花平,你還真是個花瓶啊,腦子里一點有用的東西都不裝!”陸小鳳從面輕輕扯住他的小發(fā)辮——傻呀你,不看人家現(xiàn)在窩里鬧呢!上趕著湊什么熱鬧!“我腦子里裝少爺就好,裝別的干什么?!”花平回頭,理直氣壯。......——花平你小子藏得夠深啊,平時愣頭愣腦的,竟然還會這般花言巧語,真是沒看出來,陸大俠嘖嘖有聲,瞬間感覺有點被比下去了有沒有?“我們還是去看看什么情況吧,聽說步三刀老來得子,府里只有幼兒寡母。”花滿樓適時開口。陸小鳳已經(jīng)松開花平,一聽自家少爺發(fā)話,花平兩條小腿邁得比裝了輪子還快,立馬沖過去打探情況了。“看不出來,花平輕功不錯?。 标懘髠b揶揄一個小廝揶揄得十分帶勁。“哪里比得上你陸大俠?!被M樓實在不理解陸小鳳的惡趣味——跟花平斗嘴有這么好玩嗎?見一次就逗一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上自己這個小隨從了!幸好花平是個男兒身。花平很快就回來,那些鏢師的確是平安鏢局的,步三刀死后,無人主事,他夫人便打算解散鏢局,也就把這些鏢師辭退了,而現(xiàn)在他們正是來討要工錢和賠償?shù)摹吘惯@說辭退就辭退,這當口他們也無處可去,只能先回家坐吃山空了。“主人剛死,他們就來如此逼迫孤兒寡母,當真半點舊日情份不念?!被M樓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