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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隔壁二丫頭還沒婆家呢,我老頭子看這個就不錯!“您認識一個叫呂有的嗎?他曾經(jīng)在平安鏢局做過鏢師?!被M樓待人親切慣了,自然沒有因為他是老是幼,是權(quán)貴還是普通人而有差別。殊不知他這樣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更得老人家的歡心,慢悠悠撐著墻起身,拉了人就往家走——二丫頭喲,看我老頭子給你帶回來一個多俊的后生!得,人壓根沒聽花滿樓在說什么!陸小鳳有心把花滿樓拽回來,可那老頭子看著骨頭都是脆的,自己這一下手,估計能把他給拽散架了。“陸兄,我們跟這位老伯去看看,碰到個能說話的再問也不遲?!被M樓小心扶著老人家,回頭沖還在糾結(jié)的陸小鳳道。陸小鳳只好跟上去——他陸小鳳雖是花中不敗客,但和花滿樓比起來,實在拿不下老頭老太們??!曬了個太陽曬出來一個俊后生,老人家顯然滿意得很,把人拉進家里就開始喊二丫頭。“三爺爺?!狈块g里出來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頭,農(nóng)家打扮,難掩清麗,鼻頭幾粒小雀斑,平添幾分俏皮可愛,見到院子里不只有自己三爺爺,還多了兩個年輕英俊的公子,登時紅了臉,躲在一株小樹后不露臉。“丫頭,快過來,看三爺爺給你帶來一個又好看又懂禮貌的后生,快來看看,別再被人家搶走了!”“誒呀!三爺爺,你別亂說話!”二丫頭又急又羞,偏偏初冬掉光了葉子的一棵樹還不怎么擋得住人。“你這丫頭還什么羞!”三爺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拉過花滿樓就往前面推,“這個再不看好咯,你就成老姑娘了,到時候害羞也沒用了!”不說身為主角的花滿樓,單是站在旁邊看的陸小鳳,都被這個彪悍的老人家給嚇到了,聽說過逼婚的,可沒親眼見過這么兇殘的啊,問個路就直接把人帶家里來了!“這位姑娘,在下花滿樓,他是陸小鳳,我二人只是來打聽一個人的,碰上老人家在曬太陽,就問了一句,老人家就把我們帶這里來了,你別害怕?!边€是花滿樓心細,知道考慮人家姑娘的臉皮,連忙解釋道。二丫頭這才從樹后挪出來,還是不敢看他們二人,盯著樹梢道:“你們......是來打聽什么人的?”“一個叫呂有的鏢師,你認識嗎?”陸小鳳湊過來。“呂大哥?”姑娘一驚,然后眼圈就紅了。“姑娘認識?”花滿樓聽出她的語氣不同,不禁問道。二丫頭嚶的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跑回房把門緊緊關(guān)上了。......“怎么回事?”陸花二人面面相覷。“說!你們倆是從哪里來的,是干什么來的?!”猛然一聲怒喝,回頭一看,老人家不知道從哪里踅摸過來一根木棒,揮舞著就朝兩人沖了過來。——老人家,你那腰那腿腳......陸小鳳和花滿樓躲不敢躲,擋不敢擋,生怕一個不小心讓這位老頭家自個兒摔個跟頭。眼看木棒要打在花滿樓身上,陸小鳳想都沒想,直接伸手過去,替他挨了這一下。果然,老人家打了別人一下,自己也被震得后退幾步才站穩(wěn)。“老人家,有話慢慢說?!标懶▲P揉了揉胳膊——老頭子力氣還不小,只是這剛剛還把人當女婿,現(xiàn)在直接就拿棍子上了,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老伯,您認識呂有?”花滿樓知道陸小鳳替自己擋了一下,也趕緊勸人,“我們此行并無惡意,只是想知道呂有是怎么死的,想替他找出真相而已?!?/br>老頭子氣喘吁吁:“你們真的不是來找麻煩的?”“自然不是?!被M樓向前一步,擋在陸小鳳前面。陸小鳳瞧著他的小動作,撇了撇嘴。“老頭子就說嘛!像你這么俊的好后生,怎么可能是壞人?”......陸小鳳想撞樹——這位老人家還真是能自說自話??!表明來意之后,人稱三爹的老伯請兩人在院子里坐下,嘆了口氣之后,向他們說了呂有的事。原來,呂有的家就在幾間房子過去之后,和三爹他們也算是鄰居,自小和二丫頭訂了親,后來更是進了平安鏢局做事,大家歡歡喜喜地等他掙到錢之后就吃他和二丫頭的喜酒,可是做了鏢師的呂有,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和二丫頭的親事也一拖再拖。大家都猜他在外面認識了別的不干不凈的女人,結(jié)果兩個月前他突然回來,什么也不說整日躲在房里不出,而他家旁邊似乎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盯著,這樣差不多四五天之后,呂有終于從房里出來,說是要去衙門,結(jié)果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人抬了回來,說是掉進河里淹死了。“可憐的娃兒??!”三爹抹了把淚,“家門前就是條河,從小就愛在里面游水,怎么就被淹死了呢?”陸小鳳皺了皺眉:“呂有的尸體上可還有其他異常?”三爹想了想:“好像手里攥了張紙來著。二丫頭!”眼睛紅紅的二丫頭開門從房里出來,遞給陸小鳳一張殘缺的紙,低著頭坐到了三爹旁邊。陸小鳳看了看這張紙,普通的信紙一張,被握得皺皺的,看得出被水浸泡過的痕跡。他看完之后遞給了花滿樓,花滿樓接過來,先是摸了摸,又放在鼻子下聞過,然后沖他搖了搖頭。“呂有死后有其他人來過嗎?有人看過這張紙嗎?”陸小鳳問三爹。三爹搖了搖頭:“呂有家只有一個年老的娘,并沒什么親戚朋友?!?/br>陸小鳳聞言納悶。“有的。”蚊蟲一般的聲音響起,就聽二丫頭道,“我在呂大哥墳前看到過一個男人?!?/br>“什么樣的男人?”陸小鳳追問。“一個很悲傷的男人?!倍绢^說著又有淚珠盈眶,“他站在呂大哥墳前,沒有說話,卻一直在流淚?!?/br>“然后呢?”陸小鳳看一眼花滿樓——這男人很可能就是劉金。“然后我問他為什么哭,他說一個很重要的人死了?!倍绢^回憶道,“我問他他是呂大哥的朋友嗎,他說他不配做呂大哥的朋友,后來我就拿了那張紙想送給他,讓他留個紀念,因為我覺得呂大哥是希望有他這個朋友的?!?/br>“為什么?”陸小鳳奇怪。二丫頭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有一次呂大哥回來,我見過那個男人,他們在一起說說笑笑很開心,可呂大哥只讓他走到巷子口就讓他回去了?!?/br>陸小鳳點了點頭——現(xiàn)在看來,那個人必是劉金無疑。“他拿了那張紙后,表情很激動,又把紙還給了我,然后就走了。”“他走之前可有說什么?”一旁花滿樓開口。“他說讓呂大哥等著他?!倍绢^用繡帕擦了擦淚,那男人肯定是呂大哥的朋友,男兒流血不流淚,現(xiàn)在想起那男人在呂大哥墳前悲傷的表情,她都忍不住流淚。陸小鳳捏一捏花滿樓的扇子——看來兇手必是劉金無疑啊!那殺死呂有的,難道就是步三刀嗎?這張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