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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出現(xiàn)。“何事?”“邢朝恩派人送來消息,說是皇上召七少爺和陸大俠回京?!?/br>陸小鳳和花滿樓齊齊驚訝,卻又瞬間松了口氣。雖然知道這朱圭小皇帝沒安什么好心,但這圣旨卻來的及時,正好解了眼下困境。皇帝雖小,卻畢竟是皇帝,花二爺再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抗旨。還未發(fā)生的事百般擔(dān)憂也是無用,所以漏網(wǎng)之魚赤羽后人的事暫且放下不提,第二日陸花二人出發(fā)回京,花二爺因?yàn)橐亟线^年,轉(zhuǎn)道南下,臨走之前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京中,雖然陸花二人不得知二爺在信中寫了些什么,但也可以想象,這次進(jìn)京過年,絕對是一場大挑戰(zhàn)。作者有話要說:竟然要開學(xué)了?!最后一個暑假,窩竟然花了一大半用來生病,真是暴殄天物o(≧口≦)o第三卷美人淚第56章猴精猴精剛到順天府,入冬的第二場雪就下了,整座城門白晃晃的,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雖然沒趕上初雪,但能在一起過這個年,陸小鳳心里還是挺滿足的,一邊跟花滿樓商量什么時候去面見那位小皇帝,一邊跟守城門的將士打招呼。陸小鳳這人說起來真是實(shí)打?qū)嵉钠婀郑蠢碚f江湖與朝堂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互相勾結(jié)欺上瞞下,輕易不會有什么大的糾葛,雖然明面上不說,但歸根結(jié)底有那么點(diǎn)互相看不上眼的意思,朝廷的人自以為身在公門,吃的是皇糧,便視江湖人為草野莽夫;而江湖人自命清高,從來也不屑于朝廷人為伍??蛇@陸小鳳卻是個例外,他一個人獨(dú)行于江湖,卻從來不曾拉幫結(jié)派,就算也有知己好友,卻一直是棵隨水而流的浮萍,無根不停,而這棵浮萍,除了江湖,官海也游得挺歡暢,朝廷里同輩的不同輩的,但凡能說到一起去,那都是一起喝過酒的。所謂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到陸小鳳這里雖說比一般君子多了些痞氣,少了些矜持,但大致上還是符合的“嘿,陸大俠,后兒就過年了,年貨辦齊全了嗎?”正好今日守北城門的許千總在,老遠(yuǎn)就同陸花二人打招呼。陸小鳳笑瞇瞇看一眼花滿樓:“辦齊全了,齊全的不能再齊全!”今時不同往日,他可不用再滿世界找人喝酒過這個年了。“這樣啊,初一輪到我守門,還想找你一起喝酒呢!”果然,許千總語氣略帶遺憾。花滿樓一張臉小,裹在斗篷里半張,隱去了淡淡笑意。雖然兩個人至今也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談過這件事,但陸小鳳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始終賴在他身邊,一副天經(jīng)地義的態(tài)度,還挺讓人省心,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尷尬。一路說笑著就到了花府,花平早等在門外了,左右見只有他們兩個回來,一邊吩咐人把馬牽走,一邊打聽:“少爺,西門大俠和余公子呢?”余喜要是知道小花平還惦記他,一定感激涕零不能自已。“他們回萬梅山莊了?!标懶▲P坐在石獅子下邊,剛掃掉的雪,還挺涼快,抱著胳膊聽主仆兩個在門口聊天。“皇宮有派人來嗎,說什么時候進(jìn)宮了嗎?”花滿樓不同于陸小鳳,他敢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進(jìn)宮,但自己該守的禮卻是一定要守的,無關(guān)價值觀,純粹是習(xí)慣而已。一說到進(jìn)皇宮的事,花平卻是變了臉色,掃一眼陸小鳳,拉著花滿樓走到一邊,小聲嘀咕:“少爺,您跟陸大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二爺傳回來信說這幾天要住到大爺府上去?”花滿樓眉頭一下皺起來:“東西呢?已經(jīng)收拾過去了?”他知道自己那個二哥的效率,而且一旦他沒跟自己商量就做的決定,可想而知有多堅(jiān)決。“早收拾了,昨天二爺?shù)男艃壕偷搅?,大爺那邊也來過人了?!被ㄆ诫[隱約約察覺他們二人關(guān)系不一般,但卻不敢往那邊想,也不知道該往那邊想,唉,純潔的小廝喲!花滿樓不說話了,但看表情就知道此時他心里有多生氣。其實(shí)住這里或者住大哥府上并沒有什么,可是二哥這種抵制到底的態(tài)度,他自己不會如何,卻不想那個人受委屈。從一開始他就一直認(rèn)為,感情絕對不能成為一種負(fù)擔(dān),如果因?yàn)樽约旱男囊舛屗蛔詡€兒家里人這樣刁難敵對,那比自己被這樣對待更難過。“住你大哥那兒也好啊?!标懶▲P一直注視著他的表情變幻,知道這人又想岔了,連忙走過去,“你大哥在朝為官,住在他那兒進(jìn)皇宮也方便?!?/br>花滿樓還是不說話,抿著嘴捏緊扇柄。“花平,快,再去把馬牽出來,我們?nèi)ツ慵掖鬆斈莾海泌s得上午飯?!标懶▲P沖花平使了個眼色,花平應(yīng)著去了。“又不遠(yuǎn),騎什么馬,走過去不就行了?!被M樓攔住花平,然后轉(zhuǎn)身就朝巷子外走。“那就不用牽了!”陸小鳳是誰啊,實(shí)打?qū)嵉淖邔櫮缏肪€,二話不說就又把小花平拽了回來,跟著人出了巷子,拐過一條熱鬧的街市進(jìn)了另一條差不多的巷子,然后就是花家大爺?shù)母×恕?/br>其實(shí)花大爺花二爺都還未成家,卻并不住在一起,畢竟官場與商場,從來是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撇一撇還是很有必要的。就剛剛穿過的那條不長的街市,還有一棵上百年的大柳樹,把東城分了兩大塊兒,一塊兒住富人,一塊兒住貴人,管它是怎么分的,反正都約定俗成這么住著。“七少爺,大人進(jìn)宮還沒回來,他說等您和陸大俠回來,直接進(jìn)宮就行。”開門的是個老管家,自小服侍花家大爺?shù)?,人看上去精明的很,一點(diǎn)兒都不像能帶出來溫文儒雅沉穩(wěn)睿智的大爺?shù)娜耍瓜袷菑男〗虒?dǎo)二爺?shù)摹?/br>陸小鳳見花滿樓臉色還是不大好,干脆連門都不讓人進(jìn)了,直接把小花平推進(jìn)去,帶著他家少爺直奔吃遍天。馬上就是過年,來預(yù)訂年夜飯的大戶可不少,陳老板忙得已經(jīng)快要被家里人綁著回去了??山裉焖麤]在廚房幫忙,而是在雅間里陪客人,因?yàn)檫@位客人比哪家大戶都難纏。“你瞧瞧,這回鍋rou老的快能咯掉牙了!還有這炒香椿芽兒,怎么這么黑呢?喲,這是元寶rou呀,鐵疙瘩吧......”一個頭上裹著黑巾,一身灰衫紫邊的衣服,腿腳兒束在到小腿兒的黑靴子里,卻不放在地上,踩著一邊的凳子,不長不短不胖不瘦的身板,硬是給占了一半的桌子,渾然不似京城公子哥兒倜儻,就像是打風(fēng)沙之中來的游俠客,利索敞亮地坐在那兒,瞬間就透出古靈精怪的精氣神兒來。不過外表看著讓人輕快,一張妙口吐出來的話卻不怎么讓人舒心。“給你這猴精做一桌就夠意思了,還挑三揀四的,有能耐再上皇宮偷去,過年正好嘗嘗神捕司的牢飯,那兒的你待見吃?!?/br>陳修一個人自斟自飲,懶得跟他計(jì)較。這世上猴子常見,猴精卻不多,而能這般洋洋得意在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