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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琉谷,剛回來又替你追黑衣人,很累嗎?”“替我?”陸小鳳摸了摸胡子,好笑道,“最近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小皇帝的江山有關(guān),于公你效忠君上,于私他是司空的弟弟,到底誰幫誰跑腿?”盜無似乎就等的他這個回答:“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么?!?/br>陸小鳳嘆了一口氣:“果然,那個海至清并不是忠于文帝是嗎?”一聽這種人背后就還有大陰謀啊。盜無回憶道:“祖父因為閑坐在家時,經(jīng)常在書房里呆著,我有幾次進去,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看幾幅畫像,都是我不認識的人?!?/br>“其中就有海至清?”陸小鳳插了一句嘴。“祖父跟我說,這些人都死了,但即使死了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生,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卷土重來,可是他卻等不到那一天了?!北I無神情嚴肅,可見成陽候跟他說這件事時,有多擔憂就有多感慨。陸小鳳吃驚:“卷土重來?死了的人如何卷土重來?”“我本來也不信,直到剛才?!北I無彈了一下自己左手的黑金絲,清亮爭鳴又似低低嗚咽。陸小鳳蹭地摸著頭站起來,在院子里轉(zhuǎn)圈:“你說這都叫什么事,到底是誰這么閑吃鹽吃多了惦記小皇帝的江山,大家安居樂業(yè)開開心心的多好,非要天天弄這么一大堆麻煩事出來?!?/br>“你不是就喜歡破解麻煩事?”盜無拎著杯子看他。陸小鳳反唇相譏:“你還說呢,你們兩個人去找一個易琉谷,結(jié)果空手而回不說,反而讓人家先回來了?!边€順走了東西。盜無這才提起他和司空的遭遇。原來他們一上路,剛過黑水河就遇到了襲擊,一伙兒似曾相識的故人在路上等候許久,正是之前美人淚的案子里,抓走司空摘星來交換長命鎖的那群人。“還來搶?”司空摘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一塊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了,而是朱圭的。雖然他們都不贊同這樣換,畢竟小皇帝的安危一絲都不能受到威脅。但朱圭堅持要換,說什么他們兄弟之間分離太久,就需要這樣的聯(lián)系,才能體現(xiàn)出骨rou情深。陸小鳳等人作嘔狀轉(zhuǎn)身,司空卻是感動得無以復(fù)加。一朝從孤兒身到得了個皇帝弟弟,看著還很厲害的樣子,又對自己這么掏心掏肺的,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拿命對他了。所以這一塊已經(jīng)并不是灰袍人所求的那塊,真正有價值的還在皇宮大內(nèi),雖然巫常讓陸小鳳帶過來,但陸小鳳并不打算事事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當年芙蓉把兩塊長命鎖給兩個兒子,也不知究竟是更偏愛哪個一點?;蛘哒f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塊長命鎖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盜無對這群人卻是深惡痛絕,握掌為拳,出手不留余地,一會兒工夫就解決掉了這些人,只剩下為首那個留著口氣。但是他們兩個怎么問都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來,只好先帶著人返回止戈城。結(jié)果半路上又來一批,而且這次不搶鎖了,直接滅口來的。一曲清音,盜無來不及防備,手里拿個活口就七竅流血而亡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先回來商量對策,結(jié)果正好碰到那個深夜造訪秦大大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去哪兒了?”陸小鳳也不可惜,就讓那群見不得天日的躲吧,遲早會自己出來的。“黑水廟?!北I無帶著一絲疑惑,“他進去之后就不見了。”“嘖嘖,竟然還有人能從你總捕頭大人眼皮底下溜走。”陸小鳳盡驚訝,單手搭在盜無肩上,“雖然你現(xiàn)在有小王爺做靠山了,但也不能忘記君恩啊,小皇帝對你還不錯,你可得認真替他辦事。否則他一生氣給閑云王府塞幾個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可就夠你受的了?!?/br>盜無臉色一黑。“行了,我去找那個秦大大,你查一下藥宗的事兒,詳細點兒?!标懶▲P還是覺得那花茶酸,倒了一杯白水沖沖才好點,然后就溜達著往秦大大書房去了——黑衣人吶,總要詐一詐,萬一跟海成仁一樣蠢呢。于是西門吹雪和余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總捕頭大人在院子里埋頭苦讀,腳下已經(jīng)堆了幾摞書,暗風(fēng)苦著一張臉蹲在地上翻,不時地敲敲腿。......“讓一讓,讓一讓!”還沒懂兩人弄清楚怎么回事,身后暗華已經(jīng)抱著一摞比他腦袋還高的書沖了進來。余喜一躲正好靠進西門吹雪懷里,劍神大人特別順手地就摟住了。沒錯,特別順手。第119章舊事重提“你們在干嘛呢?”余喜紅著耳朵推開西門吹雪的手,竄過去蹲在盜無跟前,目光爍爍,“我?guī)煾敢不貋砹藛??他人呢,他到現(xiàn)在還沒教我一招半式呢?!?/br>“你師父出去了?!北I無對司空這個白撿的徒弟還挺關(guān)心,一本正經(jīng)回答他,“花滿樓已經(jīng)去找他了,你等他回來吧。”然后遞給他一本書,“不忙的話就幫著找找藥宗的事兒,破案子用。”“藥宗?!”余喜拔高了嗓門,蹭地跳起來,“藥宗的事兒找書干嘛啊,問我??!”小爺好歹是正宗毒宗傳人吶!老對頭了么,肯定連他老祖宗眉毛上有幾顆痣都清楚。......盜無有點懵,陸小鳳沒跟他說太多案情,他倒還真不知道余喜的身份。身后走過來的西門吹雪也是扶額——平時余喜太咋呼了,完全沒人想到問他案子的事。大受打擊的余大神搬了個小板凳出來,坐在樹下揪著小草苗兒,好不可憐?!拔腋銈冋f,抓我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什么藥宗的傳人,他頂多就是個半吊子,真正的藥宗傳人要是他這樣,藥宗那些老祖宗都要氣活過來了?!?/br>“能不能再說詳細點。”暗風(fēng)迅速替他倒了杯茶,雙手奉上。余喜呼呼喝了一口,滿足地挑了挑頭發(fā):“行吧,那我就坐在這梨樹下給你們講講過去的故事!”西門吹雪抱著劍看他興致勃勃還挺開心的樣兒,嘴角的寒意也淡去不少。對盜無使了個眼色,他轉(zhuǎn)身出了院子。“他去哪兒?”余喜剛一開口就看到他走了,心里一滯——這特么是不想聽小爺講故事么,小爺口才可好了。“他不多說話,不代表他的劍不說話?!北I無繼續(xù)喝白水,好像那水有多好喝。余喜想了一下也是,堂堂劍神吃這么大一悶虧,不回報點兒什么也說不過去。“行吧,他走他的,咱們講咱們的。”余喜倒是不擔心了,明著來這江湖上沒幾個是西門吹雪對手,他從懷里掏出失而復(fù)得的噬無符,往桌子上一拍,“你們知道這是噬無符吧?”暗風(fēng)傻愣愣點頭,伸手要去摸,被余喜打掉:“別亂摸,有毒的。”“???”暗風(fēng)迅速抽回來,驚慌,“那你怎么沒事?”還天天揣胸口,剛剛西門大俠還抱了來著,不知道會不會中毒。“這噬無符其實并不是什么符咒,而是一塊布?!庇嘞餐频奖I無面前,示意他用自己的黑金絲劃一下。盜無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