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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和花滿樓也被這青鳥折磨得頭疼,打聽了十來日,京城及近郊都沒有一個與之相關的地方,而且就近的州縣內(nèi),也基本沒有線索。“難道是我想錯了?”從一處養(yǎng)鳥的農(nóng)家宅院回來,花滿樓有些氣餒。青鳥是傳信之鳥,并不一定是特指某一處。陸小鳳一邊摸他懷里的小翠鳥兒,幾天下來已經(jīng)被養(yǎng)得胖了很多,圓乎乎的很好摸,一邊道:“非也,我也越來越覺得,這就是個地方。”花滿樓又問:“你覺得這牌子會是牧天所寫么,還是誰寫給牧天?”陸小鳳好奇:“你怎么知道那個人就叫牧天?”小像上雖然寫了牧天二字,但并不能說這個與他七分相似的人就姓牧名天。“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之前在勘破廳誤入迷局時看到的場景么,我只聽到了那人叫巫常為巫常,卻沒有聽到巫常對他說話?!?/br>花滿樓嘆了口氣:“巫常他們帶著這么多秘密,不累么?”陸小鳳呵呵:“怎么可能不累,自古都說相思成疾,你看他內(nèi)力時有時無的,說不準就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花滿樓無奈看他:“你別總是對他這么犀利,萬一......”萬一當真是與他有血緣之親呢?“算了,等我們有了牧天云圖的線索,他估計也就會來了,到時候什么都弄清楚,那些不必要的記憶,再留著也沒什么用?!?/br>“嗯,你開心就好?!?/br>從近郊到城門只有一條大路,但是小路縱橫。倆人一路上聊得熱絡,走著走著就有點偏離了大路,暗衛(wèi)們在后面聽得津津有味兒,竟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等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夫夫倆聊天好不容易斷了個一茬,一抬頭,陸小鳳有些驚呆。“這是哪兒???”草色深深,樹林肅肅,前面有低矮綿延的山頭擋住了去路。花滿樓動了動鼻子,皆是草木清香,山露之味。“少爺,那里有光!”暗衛(wèi)們也有點懵,但是第一反應就是蹭蹭跳上棵樹往四處看。“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怎么會有人家?真可怕。”陸小鳳狐疑,往花滿樓那邊靠了靠。荒郊野外的,說不準阿飄橫行。花滿樓轉(zhuǎn)頭:“怕什么?”“呵呵,我不怕?!标懶▲P靠的更近,“怕你怕。”“你真是越來越無聊了。”花滿樓敲了一下他蹭的緊緊的肩膀,往暗衛(wèi)說的有光的地方走,“暗風暗華扶著點夫人,別被什么絆倒了?!?/br>“噗...是!”誒呀少爺姑爺整天的這些小情趣真是羞死人,恩愛的嘞!陸小鳳揉了揉肩,瞪了湊過來打趣他的暗衛(wèi),三步并作兩步笑彎了眼跟上花滿樓,老實講聽花滿樓叫他夫人他都開心的不行啊,什么時候叫一句相公,說不得這兩撇小胡子不要都行!沒了四條眉毛,有花滿樓,足矣。看著亮光挺近,但是曲曲折折走過幾條交叉的小道,他們才走到了亮光來源的附近,正是一座宅子前掛著的燈籠發(fā)出的光。“你猜牌匾上寫了什么?”站在漆成一片靑噓噓的大門前,陸小鳳捏著下巴玩味兒地抬頭看。“青鳥山莊?!?/br>“嘖!”陸小鳳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看來我這天下第一聰明人要換人做了?!?/br>花滿樓拉下他的手讓他別鬧。“啊,不如以后改成天下第一聰明人的相公,你覺得怎么樣?”“一點都不怎么樣?!被M樓招手讓暗風去敲門,“我知道我為什么會直覺認為青鳥二字是指一個地方了?!?/br>“為什么?”“幾年前四哥從京城探望大哥回來,曾送給我一幅字畫,上面就有青鳥山莊?!彪y怪花滿樓沒心情跟他鬧,果然還是與花家四少有關系。“那你為什么之前沒想到?!标懶▲P收斂了嬉皮笑臉,拉著他的手。自家親親不說過目不忘,記性絕非常人能比。花滿樓似乎想起了當時花滿海送他字畫時的場景。花宅的庭院里。“七童,四哥想給你畫幅畫,你乖乖坐著別動半個時辰,作為交換,四哥送你一幅古卷。”花滿海一直是含笑帶柔的嗓音,糯糯的仿佛在撒嬌一樣,可他又是除了大哥二哥之外花家最獨立的少爺。當時的花小七更是乖巧,扶著玉笛坐在花前:“四哥想畫就畫,七童保證不動?!?/br>春日午后熏熏,半個時辰眨眼而過,說好不動的花小七困乏微倦,到最后已經(jīng)是趴在花案前睡著了,連玉笛掉落在臉頰上壓出一道痕跡都不知曉,醒來后四哥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一副字畫掛在亭前。“這幅畫簡單的畫了雨后的京郊,題字‘青城雨過,鳥雀無多,山不來兮,莊生非我?!耶敃r醉心樂器,就沒有在意,后來就收在倉庫里沒拿出來過?!被M樓回憶道。“藏頭么?!标懶▲P想不通花四少當時送他這副字的喻意。難道他能預料到現(xiàn)在他們會來找這個青鳥山莊不成。然而他更在意另一件事,“他給你畫的畫像呢?”花滿樓搖頭。陸小鳳心里一沉,淡淡的有些怒意。“少爺,沒有人應聲?!眱扇苏f了這么久,暗月也敲了這么久的門,但是毫無動靜,仿佛是一座空宅一樣。夜風穿林蕭蕭,偌大的莊子突兀出現(xiàn),門口只有兩盞青燈,一時還真是有些后背發(fā)涼。“啾!”懷里的小翠鳥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睡夢中踢蹬了下腿兒。“這十天我們已經(jīng)翻遍了整座京城,從沒有人聽過這座山莊的存在,我們今天隨意走走就發(fā)現(xiàn)了,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引著來的一樣。”陸小鳳看了它一眼,目光重新移到眼前的莊子上,隱約似乎聽到里面有嗚咽聲響傳出。“姑爺你別說了,怪瘆人的?!睅讉€暗衛(wèi)縮在自家少爺身后,嗯,背影很堅實,或許以后可以對姑爺改口叫夫人。“走吧,進去看看。”陸小鳳拉過花滿樓的手,“既然想讓我們來,那我們就好好欣賞一下?!?/br>花滿樓毫不猶豫跟上。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夜探鬼莊的時候,皇宮里小皇帝又在大發(fā)脾氣。司空摘星這些日子幾乎已經(jīng)被皇帝征用了,盜無忙著查案,他就一直呆在宮里陪小皇帝,因為三不五時都有大臣前來勸諫,一哭二鬧三絮叨,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什么漠北云南不可一日無人鎮(zhèn)守,漠北都尉和云南王輕易不能進京請皇帝三思之類。十天的時間內(nèi),朝中有名望的大臣幾乎來了一遍還多,皇帝之師花滿舍花尚書倒是一次沒來過。所以小皇帝脾氣愈發(fā)暴躁,輕易不能靠近,否則就是一番炮火猛攻。除了司空摘星。用晚膳的時候禁軍暗衛(wèi)傳來緊急密報,漠北都尉和云南王在京城外失蹤了!失蹤,很微妙的兩個字。不是遇害,不是被綁,就是莫名其妙失蹤了,在眾多隨從衛(wèi)隊和禁軍暗衛(wèi)眼睜睜看著的情況下,失蹤了!朱圭的怒氣值已經(jīng)upup快把皇宮點燃,郝時辰趕緊去把正在準備出宮找盜無一解相思愁的小王爺攔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