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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十余萬。眼下又是往年水患頻發(fā)之時,若難民暴動,朝中必會派兵出京,如此一來,就算是兩萬精兵,要拿下京城倒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幸的是,皇甫鳳鷹的計劃被賀正之給阻撓了。荊南王如今已然將自己手中的兵權(quán)交出,賀正之站在懸崖邊上,對著下邊的兩萬精兵,順風(fēng)而呼,“眾將士們,你們已然多年沒在家伺候老母親,如今護衛(wèi)軍解散,大家領(lǐng)了餉銀各自回家去罷?!?/br>說到一半之時,腹部的疼痛驀然劇烈起來,讓賀正之喘了一口氣,才繼續(xù)道,“皇上有旨,如有不聽令者,斬首示眾?!?/br>楚凌聽出賀正之話語之中底氣不足,知曉應(yīng)該是因為受傷,不過荊南王在如今也沒太過注意賀正之。眼下這情況,量荊南王也不敢造次,待賀正之說完之后,他便是出來寬慰了自己的將士幾句,讓他們領(lǐng)了餉銀都各自回家去罷。再加上,賀正之讓這些將士們的餉銀比以往的多出一倍,這些將士們心中自然沒多大怨言,也樂得能夠回家,因此便是沒出現(xiàn)其他情況。待到從唯云山回到荊南王府之后,賀正之道在山間風(fēng)冷,興許受了些風(fēng)寒為由,立即回房歇息去了。剛回到房里,走到桌案旁還未坐下,他便是猛地一咳,捂著薄唇的手指縫間,溢出了猩紅的血液。“大人!”楚凌一直隨行在他身旁,見到如此情況,急忙上前去扶著賀正之。“不要聲張……明日,啟程回京……”語畢,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倒不知事后如何了。他硬撐了一日,為的就是不讓事情有任何變數(shù)。如今事情辦完,他一回到房里,便是支撐不住,才會吐血當(dāng)場。不過好在只有楚凌一人在場。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jié)大福利~~~祝各位中秋節(jié)快樂喲~~月餅不要吃太多,小心蛀牙喲~~果然我家小正之是最萌的【揍——☆、啟程回京清晨之時,賀正之與往常一般醒來。他的臉色相對于昨天來說,越發(fā)的蒼白了。興許是腹部上的傷口并未得到妥善處理的關(guān)系,才會顯得他更為虛弱。楚凌聽到房里的動靜,沒有經(jīng)過賀正之同意,立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賀大人,您的身子……”楚凌可沒忘記昨天賀正之是如何昏迷過去的。況且,昨日他檢查過賀正之的傷勢,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炎了。“無妨,收拾好便啟程回京吧。”賀正之有些虛弱的一笑,他在荊南此處也算是耽擱了好幾日,現(xiàn)下自然是要回去復(fù)命了。楚凌也知曉,荊南此處不宜久留。荊南王想必如今對賀正之懷恨在心,若繼續(xù)留在此處,既不合規(guī)矩,也不安全。收拾好了行頭之后,賀正之按照禮儀去與荊南王告辭。他臉色如此蒼白,傻子都能看得出有些不對勁。但賀正之卻是笑著道昨日在山間染了風(fēng)寒,沒多大事。荊南王當(dāng)然客套的說要讓他多住幾日,待到風(fēng)寒治好之后,再啟程回京。但賀正之婉拒了。荊南王并沒有起多大的疑心,更何況,以往是有個皇甫鳳鷹在一旁出謀劃策,如今那皇甫鳳鷹在昨日就已然問斬。再加上手上的兵權(quán)被釋解,他哪里能興風(fēng)作浪?賀正之將虛禮做盡了之后,才起程上路。這才沒行出幾里路,楚凌本來想詢問一下,是否在下個村鎮(zhèn)歇停一會,將賀正之的傷口處理之后才上路,可卻發(fā)現(xiàn),賀正之早已昏迷在馬車里了。“賀大人!賀大人!”楚凌喚了幾聲,賀正之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頓時這一行人倒是慌亂起來。這時說說徐青,他快馬加鞭,倒是一天一夜就趕到了京城里,將賀正之的書信交由蘇長策。蘇長策一見是徐青,想著那賀正之自從進了荊南,便沒有再來過書信,如今想必是處理好了一切事務(wù)。他接過徐青呈遞上來的書信,卻是發(fā)現(xiàn)了徐青心神不寧的樣子。“徐青,你怎么了?莫不是發(fā)生了何事?”蘇長策蹙起眉尖來,手里的動作并沒有停下,將書信給拆開。“主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降罪!”徐青驀地就是單膝跪了下去,垂著腦袋,認起罪來。“怎么回事?”蘇長策隱隱覺得,必定是賀正之發(fā)生意外了。豈料他將書信拆開之后,竟是發(fā)現(xiàn)信上沾染了幾滴已然干涸的血液。看得出來,是噴灑到這書信上的,殷紅色的,并不鮮亮,卻仍舊讓人覺得刺目。“這血,是誰的?”蘇長策壓根就沒有看書信上所寫的東西,反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幾滴血液上。徐青咬了咬牙,回道,“是賀大人的。”“他受傷了?人在哪里?現(xiàn)在怎么樣了?”蘇長策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就宛若是在害怕,慌亂之下將書信攥在手心里,皺成了一團。他這般的反應(yīng),就好似他在恐懼,恐懼失去賀正之。可現(xiàn)下的事態(tài),也沒人會去多想,連蘇長策自己亦是如此。“賀大人下了命令,吩咐屬下將書信送到京城,交由主子手里。如今,楚凌在一旁護著賀大人?!毙烨嚯S后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清楚。語畢,卻是見到自家主子眸子一沉,誰也不知曉,這時的蘇長策到底在想著什么。徐青本著就不算是個很機靈的主兒,平日只是和楚凌搭檔才不出錯,如今見了蘇長策這般神情,他當(dāng)然也揣測不出其中的深意。“罷了,你下去罷?!碧K長策揮退了徐青,獨自一人坐在御書房里,將被自己攥成一團的書信又展開來。賀正之的字跡乍看下去,以為是清秀婉約??勺屑氁豢?,卻又能看得出靈巧的飄逸感,筆鋒之中透著些許剛勁。這柔剛并濟,融合出了屬于賀正之的獨特。蘇長策此時哪里還有心情看書信上寫得什么,伸出手指,指尖觸著那上面沾染的殷紅。也不知賀正之現(xiàn)如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么一想,竟是讓人覺得揪心。過了兩日,正午時分,只見張福來欣喜的走進御書房,說道,“主子,有人來報,賀大人已然抵達京城了?!?/br>“剛進京城么?”蘇長策竟是豁然的站起身來,顯得有幾分緊張的模樣。“可不,說是往宮里來了?!睆埜砟睦镏獣再R正之已然受傷的事情,想著是賀正之回來了,也沒往其他方面想。蘇長策沉默了半晌,才道,“去太醫(yī)院讓他們那些太醫(yī)們候著?!?/br>驀地得到了這吩咐,張福來一臉疑惑,“主子,您身子不舒服么?要不奴才去傳太醫(yī)過來?”“不是朕身子不舒服,你去了照朕的吩咐做便是?!碧K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