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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上椰子文案:我當然鐘意你,陸太太第一章趙吟離婚了。他打算搬離和某人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大房子,在一樓客廳收拾那點行李的背影,沒有任何留戀。三層高的大別墅,窗外是層層疊疊的濃重綠意,陽光投不進室內,客廳常年陰暗無光。他厭煩這棟房子,就像厭煩這種生活一樣。離婚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愉快的解脫,沒有任何痛苦,也沒有任何眷戀。他甚至為不用再看到樓上的某人而感到高興。樓上那人一直在家,但沒有下來。他也不需要對方幫把手,能少見一次是一次,他希望最好這輩子都不用再看到對方那張普通到讓人記不住的臉。乏味、模糊。他甚至還沒走出家門,就快要想不起來那個人的臉。但沒什么所謂,丟掉的前夫就好像不要的垃圾。費事去記。搬到新家,意味著開始了屬于自己一個人的新生活,他適應的非???,好像他的生活本該如此,之前莫名其妙花費十幾二十年和一個人待在一起,現(xiàn)在回過頭來審思自己,他對那個人簡直沒有半分感情可言,都不曉得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不過好在一切結束的都不太晚。他還有時間來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和親密的愛人。第二章他家境優(yōu)渥,便是這輩子好吃懶做,也是大富大貴的少爺命。但年輕時不知何故與父母鬧翻,現(xiàn)下與家里關系不咸不淡。有著自己的事業(yè),日夜忙碌。偶爾回家,父母也從不過問他的個人私事,倒是令他松一口氣。過的幾月,他在一次應酬中,由朋友介紹認識了一個男人。那會兒才覺得自己好像是真正戀愛了。有那么點像飛蛾的意思,總是忍不住想要關注那個人的一切,想要抽出時間來圍著對方轉。但他又是那么的矜持,平日里冷淡慣了,做不來那些個厚臉皮的事,也說不來那些臉紅心跳的綿綿情話。讓朋友三番四次的牽線搭橋,一點一點的增加和對方見面的機會,這才相熟起來。成了朋友。對方亦是富貴多金,還長得十分好看。看一眼,就烙在了腦海里,一見鐘情大抵如此。他看著那人,總覺得自己好似迷弟,想把目光黏在對方身上,把耳朵貼在對方嘴邊。夜里獨自在家睡覺,還會回想白日和對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想,要是早點遇到對方就好了,他不會白白浪費了十幾二十年,和一個乏味的人過了小半輩子。窗外的黑夜安靜的有點不像話,他有些失眠。這時候,又覺得耳邊總有沙沙作響的樹葉聲,才想起,曾經那棟別墅,主臥的窗外正好是院里的鳳凰木,火紅的鳳凰花一開,在夜風里細細碎碎的響。他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睡了那么多年,難免有些習慣。第三章如此過了大半年。他和那人的關系已然更進一步。湊到有空,常常相約。有時便是什么都不做,相對喝茶,說說個人的瑣碎之事,都是享受。過完年后,還約了一次去看電影。這種活動于他而言可是又新鮮又懷念,故事說的什么,他完全沒看進去,卻無法控制的沉浸在一種情緒里。“趙吟,你怎么了?”對方壓低了聲音,眼里都是笑意,“是被電影感動到了嗎?”他有些尷尬的坐直身子:“我大概是被你感動到了?!?/br>兩個大男人,居然來看青春片,其實片子里講的是什么,他們根本不會記得多少,他們要做的,只是看電影這個事而已。不過日有所見,夜有所夢,大抵是電影熒幕上教室的畫面出現(xiàn)過太多次。夜里做夢,趙吟還夢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帥氣男孩,對方修長的雙臂撐在兩張課桌上,把他堵在座位上,笑吟吟道:“……我當然鐘意你?!?/br>那會兒是放學時候,教室里只還有幾個人,他們在門邊鬧作一團。趙吟裝作沒聽到似的,繼續(xù)收拾自己手里的東西,其實他緊張極了。“別緊張?!睂Ψ娇吹剿行┌l(fā)顫的尾指,笑嘻嘻安慰。根本沒人會聽到教室的后面,有人在說著表白的話。第四章再次湊到兩人有空,對方約他到外地度假。且只訂了一個房間。傍晚山色醉人,他們沿著盤山小道散步,在別人都忙著清明節(jié)回家祭祖的時候,他們卻偷閑出來度假。說到這點,趙吟都還忍不住笑,回到酒店大廳已經完全天黑。那頭季衡先行上樓,趙吟只遲了一腳,就撞見一不算相熟的老熟人。卻是他前夫養(yǎng)在外面的“野貓”,對方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身旁隨行人員還有幾位,趙吟只看一眼,便當做沒看到一般轉開目光。仿佛多看一下,都會臟了眼睛。第五章酒店的電梯從一樓到二十八樓,只有他一個人。趙吟面無表情看著電梯里的鏡面墻,里面的自己眉目陰郁。在看到某人的一瞬間,他又記起許多關于那個人的破事。印象最深,莫過于打開房門,那人就懶懶靠坐床上,身邊玉`體`橫`陳,橫七豎八。這么臟的事情,他居然都敢做!仿佛就是為了惡心他才故意如此。“你看到了什么?”陸立鳴整整自己的衣衫走下床來,“看到我和他們睡了?”趙吟氣到說不出話。陸立鳴還笑著伸手想要摸摸趙吟的臉,被對方一掌打開。“別碰我。”說的極盡壓抑。陸立鳴笑得淺淡:“哦,陸太太嫌我臟了?!?/br>對方長得好看,眼角眉笑盡是張揚不羈的浪`蕩笑意。哪怕是惡心趙吟,那笑容也是無懈可擊,跟勾`引人一樣。起因也不過是陸立鳴過分自信,認為自己哪怕應酬上再是放浪,也是逢場作戲。但趙吟無法忍受。他們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一直在一起。未徹底走出社會時,愛情可謂是把他滋養(yǎng)的不食人間煙火,他甚至認為自己可以跟這個男人無盡的纏`綿甜蜜下去。但二十七八的對方卻悄然過渡到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愛情不是陸立鳴時刻最看重的。他甚至會因為忙碌而徹底忘了趙吟的生日。趙吟并非無理取鬧之人,也知自己是冷面心熱,思想上,比之陸立鳴要理想主義得多。只是稍稍冷淡而已,這才是生活的常態(tài),他如此安慰自己。但他們的感情就像是一杯離開保溫箱的水,放著放著,便越來越冷,兼之外界干擾,不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