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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想見我爸媽的事,當(dāng)時沒事做就給周賀打了電話?!?/br>陳簡聞言沒有反應(yīng)。江硯硬著頭皮說:“我和周賀是高中同學(xué),認(rèn)識很早,他家和我家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聚會,家長們接受了我和他的關(guān)系,并希望我們能走得更遠(yuǎn)。但是后來我和他分手了,分手時為免鬧得不愉快,一開始沒跟家里說,想著以后有合適的時機(jī)再坦白,那之后沒多久我回國了,簽了經(jīng)紀(jì)公司,生活很忙,更加找不到時機(jī),時間一久,我就不太記得了?!?/br>江硯說到這,陳簡忍不住插話:“你是說,一直到現(xiàn)在,你爸媽都不知道你已經(jīng)分手了?”“……是。”江硯點頭。“怪不得不敢讓我見家長。”陳簡頓時皺起眉,那神情好像要發(fā)火似的,忍下了,說,“江硯,你覺得什么是好的時機(jī)?這個理由很牽強(qiáng),如果我不問,你準(zhǔn)備瞞家里一輩子,也瞞我一輩子嗎?——說實話?!?/br>江硯露出為難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我也不是完全沒提過,電話里說過一次,我爸媽不能接受,他們希望我和周賀在一起,認(rèn)為沒有比周賀更適合我的人?!?/br>“……”“可能因為他們比較傳統(tǒng)、固執(zhí)吧,我出柜時就不被接受,他們知道是周賀才好一些。在這方面,家里對我非常嚴(yán)格,我不想因此和他們吵架,如果我堅持己見,他們會直接從法國飛過來找我的麻煩……對不起,其實主要因為那時在我心里,這個麻煩遠(yuǎn)比我新伴侶的心情重要,我不介意是否分手了,這對我無所謂?!?/br>他不避諱談自己過分的一面,言辭直白,反而比經(jīng)過美化的更顯坦誠,陳簡臉色不好看,但心里的懷疑減輕了一些。江硯抬起頭,十分真摯、并有幾分苦惱地看著陳簡,輕聲說:“你不一樣,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我很在意你的心情,怕你誤會,所以——”“所以你就深更半夜給周賀打電話?”“……”陳簡的表情還是嚴(yán)肅,江硯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忐忑道,“我給他打電話,是拜托他幫我解釋一下,我爸媽信他,對他比對我客氣,不會為難他……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如果有必要和周賀聯(lián)系,我一定提前請求你的批準(zhǔn),好么陳先生?”江硯坐在沙發(fā)上,陳簡站著,他仰起頭,從下面眼巴巴地看陳簡,樣子莫名顯得很乖。陳簡聽了他哀求似的口吻,心里一軟,本就答應(yīng)任何事都不計較,這時更無法有脾氣。“批準(zhǔn)不用?!标惡喺f,“你別再瞞著我就行了?!?/br>“好好好?!苯廃c頭如搗蒜,心里長長舒了口氣,知道這一關(guān)算是過去了??刹]有完全放松下來,他很想把自己的過去一筆抹掉,人生從認(rèn)識陳簡的那一刻開始讀檔,否則何至于像現(xiàn)在,要提心吊膽地把曾經(jīng)干過的蠢事小心埋好。“那等我解決家里的問題,一定帶你見我爸媽?!苯幾叩疥惡喢媲?,兩手垂著,下巴墊在陳簡肩上,問,“你能抱我一下么?”聲音好像一陣風(fēng),害怕驚動月色似的,從耳邊輕輕拂過。陳簡伸手把他摟進(jìn)懷里,忽然聽見江硯嘆了口氣,“這些天我很想你,你想我嗎?”“不想?!标惡喌那徽{(diào)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似乎在笑,可看他的神情分明沒有笑。江硯知道陳簡是故意這么說,心里癢癢的,“讓我摸摸就知道有沒有想了?!闭f罷手伸進(jìn)陳簡的浴袍里,按住胸口上心臟的位置,隔著一層骨血皮rou,好像真能窺見真心。陳簡抓住他作亂的手,把人按到沙發(fā)上,抱著一起坐下,眼睛忽然瞥見地上摔壞的筆記本電腦,想起江硯剛才給他看的微博,不禁問道:“這就完了?你不想問我別的了么?”“問什么?”江硯幽幽地說,“我就當(dāng)不知道了,不想聽你解釋,萬一你承認(rèn)了,我怎么辦?我受不了,還不如裝傻呢。”“……”陳簡哭笑不得,“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知道什么了當(dāng)做不知道,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怎么承認(rèn)???”江硯說:“得了吧,裝什么聽不懂,你心里肯定知道?!?/br>陳簡頭大:“別跟我說繞口令,直接點?!?/br>江硯人還在陳簡懷里,往里面蹭了蹭,浴袍的腰帶快被他蹭掉了,終于肯開口,聲音悶悶的:“你放我鴿子那天晚上,是不是和顧青藍(lán)在一起?”陳簡每天日理萬機(jī),早忘了這茬,冷不丁提起來,由于日子特殊,倒不至于完全不記得。他把手插進(jìn)江硯頭發(fā)里,迫使江硯抬起頭,與他對視,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江硯想了想,如實回答:“周賀說的?!?/br>“哦?!标惡喞湫Φ溃瓣P(guān)他屁事,他可真熱心?!?/br>“……”江硯覺得不必繼續(xù)問了,陳簡完全坦蕩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打消了他心里的猜疑,如非必要,他不想從陳簡嘴里聽見任何顧青藍(lán)的事,一個字都不想聽。可陳簡卻不知道體貼,很嚴(yán)肅地,想要解釋清楚。江硯感到憂愁,沒有辦法,只能自己辛苦一點,親自堵住陳先生的嘴。“你想我么?”接吻的間隙,又問一遍。江硯的手勾著陳簡的脖子,兩人一起滾在沙發(fā)上,越吻越激烈,陳簡浴袍太松,已經(jīng)完全散掉了,衣角被江硯壓在身下,被迫脫了下來。“想不想?!苯庰と说煤?,聲音軟而纏綿,從濕漉的唇齒間鉆進(jìn)耳朵里,陳簡感到無力招架,不得不順?biāo)囊?,回答說,“想,不想你我能想誰?”江硯終于心滿意足,高興地哼哼兩聲,把礙事的浴袍扔開,翻身跨到陳簡身上,手指從陳簡內(nèi)褲的邊緣伸進(jìn)去,搖頭嘆息:“哎陳總,為什么你洗完澡下來還穿這個?多此一舉。”“……”陳簡躺平了,隨便江硯摸。江硯也不過分,沒碰他的敏感部位,只讓他抬腰,先把內(nèi)褲脫了。陳簡說:“下回再做,我現(xiàn)在很累,乖?!?/br>江硯聞言并不停下,眼睛亮晶晶的,低頭咬陳簡的耳朵,口吻曖昧道,“你只管躺著就好了,我來做,一點都不累的,好不好?”“……”他一副色迷心竅的樣子,陳簡好氣又好笑,“你怎么總覬覦我的屁股,幾次了,嗯?”“不行嗎?”江硯不死心。“不行?!标惡喺f,“你怎么不懂規(guī)矩呢?”江硯一愣:“什么規(guī)矩?”陳簡:“誰大誰在上面,你有我大嗎?”江硯立刻解開褲子,一邊脫,一邊還念念有詞,“來吧,比一下么?!?/br>陳簡:“……”“你有病吧?!标惡喰Φ妙^疼,推開江硯,撿起地上的浴袍披上,起身往樓上走。江硯的衣服脫了一半,簡直怨念。陳簡走到樓梯口,回頭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