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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羅信這才完全把門打開,先讓白忌和秦書進(jìn)來,自己最后再進(jìn)來反手關(guān)上門。“羅三小姐好。”秦書首先開口,他早就了解了情況,這時也并不多說,直接干脆道,“我是秦書,也是位大夫?!?/br>“秦大夫,”羅秀秀忙站起身,“還麻煩您看看我母親?!?/br>二夫人臉色雖然不好,卻也并不抗拒求醫(yī),或者說她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多一個大夫少一個大夫也都是一樣的情況。秦書并沒有猶豫,他甚至都沒有把脈,只看二夫人的臉色就知道這的確是無力回天的將死之癥。“二夫人早年憂思過度又從未加以調(diào)理,這一次雖只是普通風(fēng)寒卻帶動了從前的病根,再加上大驚大悲后又陡然放松,所以……”秦書垂首道,“請見諒?!?/br>“我啊早就知道我的身體?!倍蛉四樕蠋е鴾\淡的笑容,并不見失望,她緩緩說道,“就是我這個女兒是個不死心的?!?/br>“秦大夫,你真的不能救救我母親嗎?”羅秀秀卻正如二夫人說的那樣不死心,她固執(zhí)地看著秦書,眼底卻滿是懇求,“秦大夫,我知道你們都是神仙,你是神醫(yī),我母親又不是疑難雜癥怎么可能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呢?”“秀秀,”二夫人無奈道,“不要為難……”她話音未落,便看到秦書點了點頭,緩慢道:“……有?!?/br>然后就見秦書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古樸木盒,這木盒昨夜同樣被他拿出并推到了胡遲的眼前。只聽秦書沉聲道:“這是陰陽兩魂丹,據(jù)說有起死回生的奇效。但此藥近百年都無人識也無人知,從來沒人知道這藥服下后會是什么情況。不過由我的經(jīng)驗來看,任何猛藥都會損人身體,二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虛弱,這奇藥也并非不可能奪人性命。”“我……”羅秀秀看著面前這個木盒,卻是猶豫了。她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只見二夫人極其緩慢地對她搖了搖頭。可是……母親現(xiàn)在這種情況,既然所有人都說已經(jīng)是無能為力,那為什么不去試一試?羅秀秀還是對著秦書深深一鞠躬:“還請秦大夫用藥。”秦書不著痕跡得躲開了她的這個大禮,微微皺眉,還是和羅秀秀強(qiáng)調(diào)道:“從來沒有普通人用過這藥,我并不清楚用藥之后的情況,但是我清楚二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她或許并不適合用藥?!?/br>“但是這也不過是可能?”羅秀秀卻決心已定。秦書雖然并不清楚陰陽兩魂丹給身體嫉妒虛弱的普通凡人使用有什么后果,但常年從醫(yī)的直覺,令他不免心存懷疑。這時也不免惱怒自己為什么為了盡快還了這個人情,而把陰陽兩魂丹拿出來了。他還在猶豫,卻聽見床榻上的人竟然是急得咳嗽了起來,二夫人費力擺擺手,急迫地說:“這藥,我不用?!?/br>“娘!”“我的身子要是有什么靈丹妙藥能治好的話,也不會到現(xiàn)在的地步。”說完這句話,二夫人卻仿佛喘不過氣來一樣粗喘,秦書忙掏出一粒對身體并無大礙的清心丹示意羅秀秀為二夫人服下,二夫人這才慢慢放緩呼吸。那清心丹本就是凝神靜氣的東西,二夫人服下后外人都能看出表情緩和了不少。羅秀秀看到不過是普通的丹藥都能有這種妙處,忙低聲勸說自己的母親,“娘,這藥或許也并不會……”二夫人反而拉著羅秀秀的手,輕聲道:“秀秀,我想歇一歇了。”羅秀秀張了張口,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我這個病,秦大夫也說的沒錯,憂思過度,從前也沒好好調(diào)養(yǎng),舊疾復(fù)發(fā)?!倍蛉俗焐险f著,臉上卻依然帶著淺淡的笑容,“二房就剩下我們母女,你父親去了之后,我一個女人不得不手法強(qiáng)勢拋頭露面的做生意,那時候你才剛滿周歲,我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看到你就好像又有了無窮的力量。我那時候想著,我女兒還這么小,又沒了父親,也就只能讓我撐起這個家,我也只能拼盡全力護(hù)著你長大。”“別人都只知道羅家大房的綢緞莊,卻不知道那綢緞莊里我付出了大半的鮮血,就是想著讓我們女兒在羅家的日子能好過點兒,讓你別受了欺負(fù)。我每天都緊繃著,在外面不能讓合作伙伴看出我的疲憊,免得他們嘲笑我一個守寡女人的經(jīng)商手段,回到家后又擔(dān)心你看出來什么不對,怕你傷心難過,病重的時候臉上也要涂著胭脂。我這輩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br>二夫人勉強(qiáng)抬手摸了摸羅秀秀的臉,只摸到一手的濕潤,她帶著笑意道:“哭什么?替我委屈?”“是我……是我沒照顧好娘,是我……”羅秀秀握著二夫人的手,緊緊得貼在自己臉上,“要是我能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娘……”“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來過的有多委屈,這好不容易能夠解脫了,你還要讓我再繼續(xù)遭罪。”二夫人笑道,“你想想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家里的鋪子莊子也都要重新管理,你對這方面又是什么都不懂的,我一想到要到了那樣就鬧心。還不如把鋪子都賣了,給你點兒錢讓你在外別委屈了自己……本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昨晚我卻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女兒長大了?!?/br>二夫人輕輕嘆氣:“就是還沒找到個如意郎君……”胡遲注意到白忌看了羅信一眼,羅信連忙走到床邊,看著二夫人含笑看向他的模樣,原本想好的臺詞卻說了一個磕磕絆絆。“二夫人……不對,那個我也姓羅……”“我知道,昨天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和我家秀秀?!?/br>“其實我和三小姐也是有點兒親戚關(guān)系,”羅信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個長命鎖,“我父親是羅老爺祖父的表弟……雖然可能關(guān)系差的比較遠(yuǎn),我就是想和二夫人說,我會照顧三小姐的。”羅信說完摸了摸鼻子補(bǔ)充道:“雖然我可能按輩分來說是三小姐的祖父輩,但我會像哥哥一樣保護(hù)她的?!?/br>二夫人接過長命鎖,看得出來這個長命鎖是很久以前的老樣式,不是什么值錢東西。邊角花紋被磨得看不清楚,她從未見過大哥的祖父,自然不知道羅信身份的真假,但是一個老掛件能被這么常年在手上拿著,那心也是有的。況且她自認(rèn)為看人從未看走眼過,這位羅小公子,是個有善心的好孩子。“好?!倍蛉税验L命鎖壞給羅信,笑道,“怪不得我看到你就覺得熟悉,希望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能好好對我的女兒?!?/br>她這話不過就是客套,卻看到羅信鄭重地點頭:“您放心?!?/br>“娘……”羅秀秀握著二夫人的手,依舊是滿臉淚水,“你別說這種話。”“胡先生,”二夫人卻看向羅信的身后,“請您過來說話?!?/br>胡遲點頭,在羅信讓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