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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對上了阿真泛藍(lán)的眼睛,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意。而終于看到他笑起來的胡遲,這時(shí)也松了一口氣。他向后退去和白忌站在一起,面露欣慰。“這是你……弟弟?”白忌側(cè)頭輕聲問他,“簡直和你長得一模一樣?!?/br>胡遲笑著說:“是吧,還挺可愛的?!?/br>大概是這頗有迷惑性的長相,白忌并沒有注意到胡遲其實(shí)根本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只是有一種愛屋及烏似的感覺看著面前小心翼翼和阿真相處的胡因。這大概是一只像是胡遲一樣可愛的小狐貍。“藍(lán)紋毒蟒是世間至毒,你弟弟這樣沒事嗎?”白忌有些擔(dān)心,雖然從他語氣中只能聽出來疑問。“他百毒不侵?!焙t滿不在意的回答,把視線從和一條蛇玩的一棵樹上收回來,看向白忌,“我們也走吧?!?/br>“現(xiàn)在?”白忌覺得有些突然,“不和你弟弟說一聲嗎?”“和他說了他該不開心了。”胡遲擺擺手,轉(zhuǎn)身往外走,“還是沒長大,粘人?!?/br>他這話卻是讓白忌停下腳步。胡遲這話明顯是真心話,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弟弟粘人起來讓他不耐煩。那是不是說明胡遲從前養(yǎng)大他的過程中,也曾經(jīng)覺得他不耐煩過。“你……”白忌看著胡遲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突然開口。“怎么了?”胡遲露出一個笑容。看著這個笑容,白忌面上卻平靜的問道:“你喜歡孩子嗎?”“孩子?”胡遲向后看了眼還未察覺到他離開的胡因,認(rèn)為白忌這不過是隨口一問。他既然隨口一問,那胡遲也就隨口一答,“乖巧懂事長得好看活得長的,自然喜歡啊?!?/br>……活得長?夢中那個小白忌,可不是活得長的命。而胡遲會把這一點(diǎn)提出來,那恐怕也是因?yàn)橹鞍l(fā)生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都讓他不開心。算了,果然不提起前世是正確的。“你和羅秀秀說了嗎?”胡遲一腳邁出了自己的隨身府邸,并沒有注意到白忌的情緒變化。當(dāng)然,白忌的情緒只從面部表情來看恐怕也沒人能看出來,“我們今天去京城?!?/br>“她早上和羅信一起走的,這時(shí)候恐怕已經(jīng)到了?!卑准烧f著從袖口里拿出三枚靈石,放到了傳送陣那綠匣子里面。只見綠匣子泛著淺綠色的光芒上升到空中,與地面形成了一個綠色的圓陣。胡遲邁進(jìn)傳送陣的時(shí)候,看到被白忌打暈的那個人還躺在原地,不由低聲說:“他怎么還沒醒?”“我有分寸?!卑准梢餐瑫r(shí)邁進(jìn)傳送陣?yán)铮白钸t晚上就醒了?!?/br>“感覺他有點(diǎn)兒無辜?!焙t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他身上衣著干凈精致,長了一張很顯小的娃娃臉。這張臉顯得他整個人‘大’字型躺在那處反而更可憐了一些。白忌只是簡單說了一個事實(shí):“那是化神初期的修為?!?/br>然而化神初期的修為被人一劍鞘打暈,也還是挺可憐的。作者有話要說: 達(dá)成雙更成就x1第39章羅秀秀上次來京城還是五六年前,當(dāng)時(shí)她陪同母親談生意,心思卻始終在金磚紅瓦滿街燈火窗前走過的高傲小姐身上那精致繡裙上打轉(zhuǎn)。直到現(xiàn)在,她對京城的印象也多是京城的繁華莊嚴(yán),京城少女的華麗衣裳。而絕對不是……“七顆靈石?陣前老兒,你這可是趁火打劫!”“哼,愛走不走,你要去那蠻荒野地,七顆靈石都是便宜的了。”“陣前老兒,去焰山怎么算?”“五顆靈石,童叟無欺?!?/br>羅秀秀躲開身邊肩抗一人高巨斧的男人,卻險(xiǎn)些撞到了身后帶著兜帽的女子。“對不住。”羅秀秀忙對她道歉。卻聽到一個聲音沙啞的老人笑道:“沒關(guān)系。”羅秀秀未抬頭,因?yàn)榈椭^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剛才說話的那不及自己大腿高的矮小老人。他手上牽著一根牛筋繩子,繩子另一頭則綁在他身后那兜帽女子的手腕處。也因?yàn)槔先说膭幼?羅秀秀這才看清那手腕已無血rou,只剩下森森白骨。那兜帽下哪是什么女子!分明就是一副已死的女人骨!羅秀秀強(qiáng)行壓下了到口的驚呼,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讓開了路:“您請?!?/br>她這個動作倒是讓那矮小老人笑意更深,卻并沒有說什么,只笑著對她頷首。當(dāng)那女人白骨從她身邊仿若正常人走過之后,羅秀秀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也真是一腳邁進(jìn)了修真界的門檻,她才知道曾經(jīng)以為這世界都是騰云駕霧的仙人那想法有多么可笑。“秀秀!”置辦完客棧的羅信看到站在傳送陣外圍的羅秀秀忙邊跑過來邊高聲喊道,“這京城的客棧竟然差不多都滿了,我找了□□家才找到三間客房。”羅信說完人也走到了羅秀秀身邊,看著圍在傳送陣外圍的人群也不由感慨:“這京城到底是熱鬧地方?!?/br>他這話卻被身邊一書生打扮的修士聽到了,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笑道:“兩位是從其他大世界過來的吧,他們這可不是熱鬧,是逃命去了?!?/br>“逃命?”羅信和羅秀秀看著前方,那邊少說也有五六十人,人群嘈雜中隱約還能聽到一些人的爭執(zhí)叫罵,怎么也不像是同需要去逃命的一批人。羅信態(tài)度謙遜地對面前這書生打扮的人說道:“這位道友,不知這究竟是……”“你們這是第一次來京城吧?”那書生搖頭無奈道,“你們也真是胡鬧,這京城皇帝今日駕崩,太子即位,這天怕是要亂了?!?/br>“皇帝駕崩太子即位?”羅秀秀在一邊插嘴,“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可是那太子身上卻沒有人間尊者的真龍紫氣,這可是國師金口批下的帝王命。沒有真龍紫氣的皇帝鎮(zhèn)壓皇城,整個京城必有大災(zāi)?!蹦菚f到這也不由感慨,“太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囚禁國師,意圖登基稱帝,等到他真的登基了,恐怕我們想跑也跑不了了?!?/br>羅信卻還有不解,“這皇帝登基不是凡人間的事情,和我們這些修士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這話問出口,卻讓那書生詫異了:“你們師門讓你們出來,卻沒和你們說起這世間的事?也不擔(dān)心你們?nèi)橇寺闊???/br>這話說的可讓羅信有些羞愧了,之前下山的時(shí)候父親倒是和他說了不少,但他全被這出門的喜悅給沖昏了腦袋,一句有沒記住。而這次來京城的時(shí)間也正好是杜敏湖長老那事情暴露,父親失魂落魄倒是一句也沒交代。這么一看,離開了大師兄,他在這凡間界也真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