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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考慮要照顧被帝君丟下的白忌,所以他輪回的地點都不會離白忌太遠。但是這一次輪回晚了三百年,要是為了白忌,他應(yīng)該在無道山山下的莊子里。而卻是在離得不近的北陽城,擺攤的地方也巧合的就和那個假神仙相鄰。然后碰巧遇到了白忌,然后就是羅秀秀家里的事。說一句臉皮厚的話,如果沒有他的話,很有可能白忌秦書羅秀秀都會受傷。羅秀秀要不是在那個時候被神秘攤主引開,別說她現(xiàn)在那本奇門遁甲的書,恐怕連命都能沒有。再有臨北城,若是老毛沒和馮娘在一起,且不說馮娘能不能對阿真動了真情,就在那魔修意圖用馮娘做替罪羊的時候,老毛極有可能不會當(dāng)場趕到,那群魔修可不會給你時間,很有可能就那么一秒鐘馮娘便會命喪當(dāng)場,而沒有了馮娘,也不知道老毛會做出什么傻事。再有就是杜敏湖做下的那些事,杜敏湖的身份是無道山的長老,白忌的那個師傅也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其他長老看起來也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而白忌常年在外游歷。如果杜敏湖越發(fā)猖狂了,時間一長,很有可能整個無道山都會遭殃。還有現(xiàn)在,事情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讓本應(yīng)三十年后才駕崩的皇帝短了壽命,如果沒有白忌……不過如果這件事情只是針對這白忌,假借真龍紫氣的說法來……“砰!”“什么聲音!”羅信聽到那聲重響嚇了一跳,忙個抬頭看向胡遲,“胡大師你聽到什么聲了嗎?”“我沒聾?!焙t皺著眉,幾乎在這三個字從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猛地推開了墓室的門。原本高高在上符合胡遲心中一切國師形象的路子宣此刻卻有些灰頭土臉,被他擋在身后的羅秀秀更是臉色慘白,而白文林卻早就嚇得坐到了地上,臉上一貫帶著笑容的鬼老也沉下臉緊緊握著身后白骨女的手骨。“白忌呢?”胡遲看了一圈沒看到白忌的人影,當(dāng)時就變了臉色,“我問你們白忌去哪了!”“……白前輩,”好不容易勉強恢復(fù)的羅秀秀顫巍巍地用手指著墓室中間的那個棺材,“是我沒注意,那個陣法有缺陷?!?/br>“我的問題?!眹鴰熢僭趺磁滤溃矝]想過把事情全讓一個女人攬到身上,“那陣法出現(xiàn)了意外……”胡遲早就懶得聽他們說什么,他幾乎是瞬間就到了那個棺材附近,不過這棺材大大小小就這么一點,連個人影都沒有。“白忌到底在哪!”胡遲冷著臉,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個小棺材,“白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胡遲。”胡遲‘我’之后的話就被這一聲嚇沒了。他幾乎是扭動著生銹的脖子看著小棺材好像剛剛被他一拍露出的縫隙,現(xiàn)在那個縫隙中間有一只小手,用力地推著那個縫隙。胡遲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就這么看著那只不過二三歲孩子的小手用力地推著棺材蓋,竟然絲毫沒想起來自己可以去幫忙。他可以說是一動不動看了個半盞茶的時間,看著那個縫隙可以從伸出一只手到伸出兩只手,最后推開了一大半。一個白嫩的孩子坐在棺材里仰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沒事?!?/br>脆生生地說。要命。他有些受不了這樣。胡遲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孩子的頭,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低聲說:“白忌?”“嗯?!卑准?,看起來還沒有胡遲胳膊長的白忌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然而從前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做出這樣的動作,還能有幾分威懾力,現(xiàn)在這張孩子的臉上面無表情,胡遲只恨不得把他抱起來搓一搓。唉,如果這里面不是住了一個三百歲的白忌就好了。胡遲裹著那些現(xiàn)在對白忌來說過于龐大的衣服把白忌抱起來,原本是想一直抱著的,后來猶豫了一下三百歲,胡遲還是一手把棺材蓋重新蓋好,一手把白忌放在上面站著。雖然就算這樣,他也到不了胡遲的胸口。“陣法出了問題,”白忌微微皺眉,大概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這種奶聲奶氣的聲音讓他有些不滿,“我當(dāng)時站在了棺材旁邊,陣法啟動不久我就被不能控制的移動到了棺材里,不過這也是陰差陽錯救了我一命?!?/br>胡遲看著腳下的碎石坑,如果白忌毫無防備來了這么一下,即使要不了命,恐怕也會被扒掉一層皮。這么想著,重見小白忌的小興奮剛冒出頭就被憤怒壓了回去。“這個棺材可能是慶安帝當(dāng)時設(shè)下的保護陣?!惫砝嫌行└锌卣f,“只不過我浪費了他的一番心思,小皇子還沒來得及下葬的時候,我就把他偷了出來。這么看,小皇子夭折的時候可能和現(xiàn)在的白小侄差不多大……”鬼老看著胡遲的眼神,后面的話也便越說聲音越輕,最后一句話竟然好似是含在口中。胡遲從開始到剛剛,都始終和白忌走在最后,偶爾開口的時候才能讓人注意到那過分出色的外表,但是當(dāng)他嚴(yán)肅起來的時候身邊的氣場比起劍修白忌竟然也絲毫不顯得遜色。哪怕鬼老見多了出色的青年才俊,面對胡遲的時候也失了半分底氣。比起白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胡遲更在乎的是怎么辦,他看向國師和羅秀秀問:“能恢復(fù)嗎?”“我盡量找到方法。”羅秀秀表態(tài),“或者可以拜托秦書前輩。”胡遲看向白忌,詢問他的意見。然而低頭看到那么一丁點的白忌仰頭看著他認(rèn)真點頭的模樣。感覺全身都變得軟綿綿的了。“那真龍紫氣究竟借沒借到……算了?!焙t看順勢看了白文林一眼,剛進來的時候他滿心滿腦都擔(dān)心白忌出事,現(xiàn)在心情平靜下來之后也就看到了白文林身上那淡淡一圈的龍氣,白色像霧一樣在白文林周身環(huán)繞著,隱約成了龍形,懶洋洋地看了胡遲一眼便消散。而哪怕白忌現(xiàn)在不知為何變成了兩三歲的孩子,身上的龍氣也都聚集在周身厚厚一層,金光閃爍,龍頭搭在白忌的肩膀上,連龍須都清晰可見,對上胡遲的視線后微微抖動,仿佛在點頭問好。“此次多謝有白道友鼎力相助……”國師對著白忌行了一個大禮,胡遲和白忌都不曾躲開,硬是受了這個禮。國師深呼吸直起身子,“引羅秀秀入玄雀谷的事情,我會竭力而為。”“羅秀秀于奇門遁甲一道天資聰慧,”胡遲可沒想讓他用這么一個人情就算了,“你們玄雀谷能收她為徒,也是燒了香。”胡遲這番話可不怎么客氣,但是國師卻并沒有生氣,而是點頭道:“羅秀秀的確很好,這次若非是羅秀秀,我可能也釀下大錯。不過這件事有蹊蹺,我也希望胡道友能夠不計前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