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就要命喪當(dāng)場。“啪!”一柄貌不驚人的墨鞘古劍擋在他額前,致命的劍光四散而去,在正道修士中引發(fā)一片慌亂。文頌本在看戲,哪知道白忌并不顧那四散的劍氣,瞬間便襲擊他的命門!文頌忙提劍去擋,這一擊雖然擋下但也難免顯得狼狽。“好!”文頌怒極反笑,揮劍便與白忌斗在了一起。兩大渡劫巔峰的劍修招招致命,旁人莫說是近身,連他們的招式都看不清楚。那些正道修士自知自己實力不足,便搜查起那些藏起來的魔修,不敢去打擾白忌。于此同時,凡間北陽城正一片慌亂。“救命?。 币晃唤训那嗄瓯е粋€哇哇啼哭的嬰兒滿臉慌張地在城中奔跑,他一路喊著聲音都嘶啞了,卻沒有一人回應(yīng)。原本繁榮熱鬧的西路口此刻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新鮮的瓜果蔬菜被翻倒在地狠心踐踏過,若是認(rèn)真看去甚至還能看到斑點的血跡。青年已經(jīng)跑不動了,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聞到了身后的血氣,聽到了身后不懷好意的笑聲。他們村子里的人已經(jīng)都死了,只有他帶著自己的幺子逃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到了另一個地獄罷了。“……救,救命……”青年絕望地喊著,聲音卻仿佛含在口中再也吐不出去。“救……”身邊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伸出一只蒼老瘦弱的手猛地給他拉了進去,并迅速捂住了他的嘴。青年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老者,一瞬間竟是無聲地哭了起來。老者對他點頭,蹲著身子躲在門縫處看著門外的情況。不過轉(zhuǎn)瞬,就看到幾位手上不知拿著什么東西的黑衣歹人嬉笑著出現(xiàn),他們踢開面前來不及收拾的攤位,如紈绔子弟散步一般走著,嘴上卻說著駭人聽聞的話。“等抓到了那個嬰兒,挖了他的心,我那百魂幡可就練成了?!?/br>“這我可要提前恭賀前輩飛升了?!?/br>“等我成功飛升那日,自然是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青年緊緊捂著懷中嬰兒的嘴,隨著這些人嬉笑著走近,已經(jīng)渾身顫抖淚流滿面。他看著懷中不足滿月的嬰兒,狠心對肯幫助他老者低聲說:“我去引開他……”他剛一開口,就聽到那些人得意地笑道:“原來是在這!”說著,拿著手中的東西就要砸向他們躲避的門!巨大的恐懼壓得他喘不過氣,青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即將命喪當(dāng)場。下一刻,撞向他門的卻是一顆臉上還帶著猙獰笑意的頭顱!“誰!”剩下的兩個人都變了臉色看向身后,頭還沒完全轉(zhuǎn)過去,就和之前那人一樣身首分離。青年透過門縫,只看到一個表情冷漠的女人緩緩走近,她手上拿著一根仿若透明的絲線,經(jīng)過那三具胸膛仍有起伏的軀體時,熟練地把絲線捅入胸膛,直接攪碎了還在跳動的心臟。“沒事了?!迸藳]打開門,只是站在門口輕聲說,聲音柔和,與她之前的血腥舉動全然不符。“知府大人在嗎?還麻煩你召集一下北陽城的百姓,魔修猖狂唯恐他們再來,我需要給你們集中設(shè)一個保護陣法?!?/br>青年看向那老者,老者猶豫著,在那女子耐心的等待中,顫顫巍巍地打開門。那女子這才好像是注意到還有一個孩子,她表情微愣,忙對著面前這三具尸體扔了什么,只見那尸體瞬間燃燒起來,眨眼間就消失無蹤。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的淡淡血腥味,剛才險些讓他們喪命的危機仿佛只是一場噩夢。“孩子餓了吧?”女人有些好奇的看著青年懷中的已經(jīng)沒力氣哭泣的嬰兒,“我身上也沒有什么吃的,還是快把他安頓下來……”女人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個青年突然跪在地上以頭抵地。“多謝仙人救命之恩!”不知何時,西胡同內(nèi)躲在家中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此刻和那男人同樣跪在地上,齊聲哽咽道:“多謝仙人救命之恩!”“你們……”女人微愣,忙去扶同樣跪地不起的知府,“你們快起來啊,一會兒那些魔修要是再過來我一人恐怕不能護得你們周全!”聽到這話,知府大人忙對著北陽城的百姓說:“大家快起來吧,別給仙人添麻煩!”北陽城中還幸存的百姓都被集中在了一起,那保護陣法也在大家的配合下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設(shè)好了。“其實我不是什么仙人。”女人面對大家又一次的感謝無奈說道,“我其實也是北陽城的人。”有個七八歲的孩子喊道:“北陽城可沒有你這么漂亮的jiejie!”“我真是北陽城的人?!迸嗣蜃燧p笑,“我叫羅秀秀?!?/br>百年時間,北陽城早就忘了當(dāng)初的首富羅家,忘了那場滅門之災(zāi)。羅秀秀看著他們迷茫的眼神,只是微笑,轉(zhuǎn)過頭守在陣眼的位置,并不過多的解釋。她曾經(jīng)看著自己家破人亡卻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如今——羅秀秀握緊了手中的絲線——她身后是一整個北陽城地百姓。她能護他們的周全。她能守他們的家園。她能守住自己的故鄉(xiāng)。以羅秀秀為中心,整個北陽城仿佛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金光,無人能破,堅不可摧。第62章臨北城的情況并不比北陽城要好。老毛的祖?zhèn)鞑说兑呀?jīng)很久沒有切菜了,現(xiàn)在的日常就是砍人,一砍一個準(zhǔn)皮開rou綻灰飛煙滅。他和馮娘壽命比普通凡人要長,擔(dān)心引人非議,兩人成親五年后就把臨江樓兌了出去,游山玩水四海為家。若不是白忌來信說了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等他們什么時候想要回到臨北城看看,恐怕也早就沒有了臨北城這個地方。想到這里,看著面前這些卑劣殘忍的惡鬼,老毛手上動作愈發(fā)狠厲,一時之間竟無人敢靠近。“翠兒!”老毛用手抹了一把臉上濺到的血滴,轉(zhuǎn)頭看著僅僅貼在他身后的馮娘,“怕不怕?”馮娘依舊穿著她最愛的紅色衣裙,仰頭對著老毛露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不怕!”“好!”老毛大笑出聲,“等我宰了這群惡鬼,再給你做份三兩rou,吃個痛快!”馮娘抬起袖子擦了擦老毛額頭上的汗,眼里心里全是這一個人,絲毫不顧周身的危機。“哎呦我的老板娘!”一斧子直接從頭劈開面前的魔修,仍舊瘦瘦小小的白毛看到這一幕忙拿著斧子捂著臉,嘴角卻含著笑意。老毛憨笑地把馮娘摟在懷里,另一只手拿著菜刀直接把面前兩個魔修橫砍成四份。刀工精準(zhǔn),若是拿去稱量,這四份定然一般重量。然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