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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砸了一下,毫無防備讓他差點兒就摔地上。耳邊是胡遲仍在和花溪說話。“現(xiàn)在外面雖然太平,但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也不太安全。平時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今天遇到了自然要好好護著你的周全?!?/br>又是什么東西砸在他背上,這次力道不小,直接讓羅信一個踉蹌撞到了桌子。胡遲指著他笑了:“你看,我小師弟一聽要送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br>“我……”羅信站直了身子看著花溪,半天才有些拘謹(jǐn)?shù)攸c了點頭,那幅度讓胡遲都想再對著他的腦袋砸一下,“我送你回去吧。”幸好最后的結(jié)果沒辜負(fù)了胡遲的苦心。羅信騎著馬走在馬車旁邊,煙竹閣的馬車也是別具特色,走在路上特征明顯,一看就能看出來。煙竹閣在京城向來名氣大,陪同的羅信也自然占了大片目光。“這莫不是花溪閣主搶了一個壓寨夫君吧?”“我看那是仰慕花溪閣主已久的裙下臣?!?/br>“小相公眉清目秀,說不定還真是閣主在外養(yǎng)的小情人。”……這種話聽得羅信面紅耳赤,又想看看馬車中的花溪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不過就算他再怎么偏頭去看,也只能看到厚厚的簾子,車中人的輪廓都看不見。他又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和花溪說話,也只好就這么沉默了一路。“到了?!?/br>馬車停下之后,花溪才掀開簾子對著車外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的羅信說了第一句話,“公子也可以回去交差了?!?/br>羅信卻猶豫著沒走,而是上前兩步幫她掀開車簾,伸出手臂讓她扶著下來。花溪動作微頓,卻也沒什么,只是笑著把手搭上。“我叫羅信?!绷_信低聲說,卻不是擔(dān)心別人聽到,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信念的信。”“好?!被ㄏc頭,小酒窩在看著他。“那我……”羅信的臉又泛起一層紅暈,“我明日能來找你嗎?”花溪有些好奇地看著他,一直看到他脖頸都漫上羞紅之后才笑著開口:“你記得你,我送給你了一個白色帕子。”說完,她就在眾人的迎接下,往煙竹閣內(nèi)走。羅信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身影快要從面前消失,也不顧上別的,沖著那背影高喊了一聲:“我明日能過來嗎?”花溪回頭,頗為無奈的對他笑了笑,未說話,直接轉(zhuǎn)身進了閣內(nèi)。羅信快走了兩步想要跟上,被經(jīng)過身邊的兩個舞姬攔?。骸安荒軄y闖!”羅信只好踮著腳尖往內(nèi)看了看,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了。知道他不會亂闖,攔他的兩個舞姬才松手往內(nèi)走。“真是個呆木頭?!?/br>“那倒也是傻得可愛。”傻啊。羅信垂頭喪氣的牽著馬往回走。那花溪肯定也覺得他這樣很傻吧。“人走了嗎?”花溪坐在暖廳內(nèi),身邊圍繞著各種鶯鶯燕燕,煙竹閣四位之前還頭疼腦熱的花魁現(xiàn)在都打扮地花枝招展坐在花溪身邊。最后進來的那兩個舞姬點頭應(yīng)是,其中一位還說:“而且走的時候滿臉不舍活像被閣主拋棄了一樣。”她說完之后這整個暖廳里的姑娘都笑出聲。花溪臉上也是帶著笑意,她擺擺手對著其他的人說:“明天他要是過來了,你們可不能這么調(diào)侃他?!?/br>“可不是嗎?”四位花魁中一位穿著嫩黃色羅裙名為云瑾的對大家眨眨眼,“這可是我們閣主的心尖尖,我們可不敢隨意調(diào)戲。”又是一陣哄然大笑,花溪抬手點了點云瑾的額頭,卻并未反駁。這個認(rèn)識可讓煙竹閣的姑娘們開了眼,有人驚訝地問:“難不成閣主還真看好了那個蠢小子?”花溪挑眉:“說句話就紅了臉的模樣難道不可愛嗎?”“對啊。”云瑾笑著趴在花溪的臂彎上,“我們閣主難得對這個人有興趣,我們煙竹閣自然是搶也要把人給搶回來給閣主暖床?!?/br>一同去往高平王府的舞姬說:“說起來閣主先迎上那位紅衣公子,誰能知道閣主竟然看上了旁邊的毛躁小子?”“胡公子的確俊美,為人親和有趣?!被ㄏp嘆,“奈何身邊有個羅剎守著,真是可悲可泣。”這一日在多數(shù)人眼中都過得極為豐富精彩。白望在午膳用過之后就沒再出現(xiàn),晚膳是由陳管事作陪,他說話風(fēng)趣在桌上也不講究食不言的規(guī)矩,倒是讓胡遲更自在了一些,甚至還許了胡因多飲了一杯酒。幾人暫住的庭院離著王府內(nèi)院并不遠,白望沒有妻妾通房,甚至身邊服侍的丫鬟都少。這次因為胡遲等人的到來更是把王府的丫鬟都遣到了這邊,當(dāng)然,中午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被幾人十分尷尬的給請了回去。胡因沾酒就嗜睡,胡遲看到他睡得那么香,自己也在身邊打了一個哈欠。不經(jīng)意看向窗外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住在隔壁的白忌從窗邊經(jīng)過。他看了看時辰,這么晚了白忌怎么還要出去?也正巧,他還未來得及出門好奇一下,羅信就滿臉疲憊地從屋中走出來,對上白忌的時候臉上也是難掩的驚訝。“大師兄你這么晚要去哪啊?”“隨便走走?!卑准衫涞鼗卮穑澳阕鲑\去了?”“不是……”被白忌的話題帶走的羅信一臉尷尬,“我就是想找一個帕子?!?/br>“對啊,找一個帕子?!鼻貢蛑纷叱?,“我聽你的動靜還以為你的帕子藏在了人家王府的墻壁里呢?!?/br>也多虧月色暗淡,這時候也沒人注意到羅信羞紅的臉色。“要我說你就別找了,你把乾坤袋都翻個底朝天,找不到那肯定就是沒有了?!?/br>“花溪說她從前送給我一個帕子……”“那你還記得從前什么時候見過她?”秦書翻了個白眼,“要是我說,那從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女人啊,等你們真在一起了,她再問你當(dāng)初為什么去花樓,你就是百口莫辯?!?/br>“可是……”“秦書公子對于這方面是個行家,”同樣未睡的玄鐘推門出來,“教你的都是生活經(jīng)驗,你聽著記著,對你有的是好處?!?/br>玄鐘出來說了這么一番話,秦書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他卻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羅信看了眼半張臉都掩在黑暗中的玄鐘,小心翼翼地開口:“二師兄你和秦書前輩……”“什么事都沒有,你接著找你的帕子吧。”玄鐘開口打斷他,也不理會羅信直接關(guān)上了門。羅信怔怔地看著左右的方向,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大師兄呢?”他不止沒看到他大師兄什么時候離開的,也沒注意胡遲房間的門是什么時候打開又是什么時候關(guān)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