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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又開始咳嗽,一副快喘不過氣的樣子。看著消極抵抗的莊欣懌,莊皓旸心里被憤怒、失望、無奈、疲憊等等情緒填滿,也不愿和他再說下去了。莊皓旸原本是想,現(xiàn)在他們過著這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將過去的腌臜事說開對大家都好。畢竟這一世莊欣懌才剛開始犯錯,只要他老實認錯,自己也愿意原諒他。可是莊欣懌死活不肯承認,好像自己真冤枉了他一樣。何必呢?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藏著掖著不肯承認,那該如何解開心里的死結?失望透頂?shù)那f皓旸不想再理會哭個不停的莊欣懌,他轉身準備下車,去檢查一下越野車的輪胎和被撞的車頭,剛才那聲讓車子失控的巨響,大概是某個輪胎爆胎了。莊皓旸拉開車門,雙腳才落地,卻被莊欣懌猛地扯住了背后的衣服。他回頭,看見莊欣懌哭得一臉淚水,雙眼通紅地望著自己,眼神十分惶恐。“哥、哥!”莊欣懌喊他,哽咽著問,“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我拖累你了……”“你說的是什么話!”莊皓旸對莊欣懌會有這種想法十分震驚,同時也很憤怒,“我是這種人嗎!而且這是兩碼事!”雖然他最初在車庫里的確猶豫過是否要扔下莊欣懌,可最后他不還是心軟了嗎?在明知道莊欣懌是背叛者,還會拖累自己的情況下,他帶著對方在外生活了二十多天,也從沒想過要趕他走或者扔下他??墒乔f欣懌此時竟然懷疑他這個!莊皓旸已經(jīng)氣到快說不出話來了。身后的莊欣懌還是哭,死死揪著他的衣服不肯放手,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也是被莊欣懌氣得快沒脾氣了,莊皓旸嘆口氣,他看著莊欣懌,只問他:“你說我冤枉你。那好,你敢對天發(fā)誓,你沒有任何事瞞著我嗎?”“我——”莊欣懌一愣,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這個突然的問題,驚得他連哭都忘了,揪著莊皓旸衣服的手也在怔愣中失了力氣,被莊皓旸輕松掙開。莊皓旸失望地笑了,他說:“你看,你心虛了。你有事瞞著我?!?/br>“可是、可是這和你說的那些都沒關系!”莊欣懌驚慌地辯解著,“這也是兩碼事!”不知為何,確認了莊欣懌心里有鬼,反而讓莊皓旸平靜了下來,看來之前自己的猜忌和防備并沒有錯,莊欣懌并不像他從前表現(xiàn)得那么簡單。背叛者,無論在哪一世,依然是背叛者。于是他心平氣和地問:“既然是兩碼事,那你就將瞞著我的事說出來。我想,再嚴重的事,也嚴重不過背叛我和父親了吧?你不說,我就不可能信任你?!?/br>“我、我……”莊欣懌結結巴巴地開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莊皓旸看著他慌亂的樣子,那顆曾經(jīng)寵愛著對方而現(xiàn)在還殘留著不忍的心,慢慢地沉到湖底,一片冰涼。他再也無需為自己會傷害到莊欣懌而感到愧疚和自責了,再也不會了。莊欣懌掙扎許久,最后他偏過頭去,閉上了眼,仿佛下定了決心般地說:“我不能說……”“好?!鼻f皓旸重重地說出這個字。接著,莊皓旸便關上了車門,從后備箱取出工具,自顧自地開始檢查車頭和輪胎。在車頭檢查時,他余光瞄見副駕駛座上的莊欣懌正捂著臉,肩膀輕微地抽動,顯然又在哭了。不過,這與他何干呢?他已經(jīng)將話說得那么明白,但莊欣懌卻一點也不坦誠。他給過莊欣懌機會,是對方不知道珍惜。正如他剛才所說,他不可能信任莊欣懌了。車頭被撞得變了形,但內(nèi)部看起來沒有大問題,輪胎的確有一只爆了胎,莊皓旸從車尾下方取下備用輪胎,然后借助千斤頂,將備用輪胎換上。做好這一切,莊皓旸再上車的時候,莊欣懌已經(jīng)擦干凈了臉,面無表情地靠著車門,不再開口說話。也好,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搭理莊欣懌。插入車鑰匙,啟動越野車,莊皓旸聽見車頭發(fā)動機傳來跟喘氣有些像的吭哧聲,但還是能啟動,顯然是剛才的撞擊讓它有了點小毛病?,F(xiàn)在是末世,大家都在逃亡,也沒地兒去修理,車壞了也只能勉強開著,直到它徹底不能動再說。莊皓旸小心地將越野車倒離防護欄,然后開進匝道,下了高速路。然而,通往小縣城的道路已經(jīng)被想從縣城里出來的車給堵死了。回想一下沐城的狀況,不難猜測所有市縣都是這種狀況,出城的路被城內(nèi)的車堵死,然后喪尸來襲,棄車逃跑,空車滯留。如果想要繼續(xù)前進,只能繞過這些城市,在城外尋找可通行的路,甚至是從野地和田地里穿過。估計了一下沐城到海城的距離,如果是以前,沒有爆發(fā)喪尸,道路也還通暢,就算不走高速,在GPS的導航下,每天開個八小時左右,一周時間也能到海城。可現(xiàn)在GPS失靈,要在不熟悉的城市的外面找路,還得過荒野田地這些沒有路的地方,很難一直走正規(guī)道路(剛才走的高速是因為沐城官方為了撤離而清理過才那么順利),如果車子沒壞又不迷路也沒遭遇喪尸等意外的話,也得花上半個月。要是他們都能活著到海城,如果能找到父親,就讓父親來處理莊欣懌的事,如果找不到父親,就將莊欣懌送到官方避難所去??傊遣幌朐俣喙芮f欣懌的事了。只要再忍耐半個月。莊皓旸這么想著,在沉默的氣氛中,通過時間和影子太陽辨認方向,在縣城外尋找合適的道路,繞到通往海城的正確方向——東南方。出城前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在高速上因為爆胎和爭執(zhí)又耽誤了不少時間,當然找路也耽誤了時間,非正規(guī)的道路又不好走,所以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莊皓旸才駛離那個縣城沒多遠,甚至還沒越過沐城。現(xiàn)在這個喪尸橫行世道,相比起曾經(jīng)人口聚集的城鎮(zhèn)村落,還是野外無人的地方更有安全感一些。莊皓旸將越野車停在了遠離田間民居的荒山邊上,草草地看了些灌木來遮擋。白天才兩人才爭執(zhí)了一番,現(xiàn)在莊欣懌沒有心情生火做飯,莊皓旸也沒有心情吃對方做的食物,兩人各自沉默著啃了些餅干,喝了些水,便鎖上車門,只留了后座車窗一條縫,準備休息了。莊皓旸不信任莊欣懌,卻不怕他會趁自己睡著后做什么小動作。現(xiàn)在莊欣懌的處境很明顯,沒了身強力壯能擊退喪尸并且懂得野外生存知識又會認路的莊皓旸,莊欣懌一個人鐵定活不下去,更別說他還有不知何時會發(fā)病的頭疾。換句話說,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莊欣懌要想活下去,只能抱莊皓旸的大腿,所以不會對他不利。不過,饒是這樣,莊皓旸也沒法完全放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