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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燙的我的頭發(fā)都稍微卷曲了起來, 可太宰治甚至沒有逃過一劫的喜悅,還略有些惋惜。 “你是神經(jīng)病嗎?自己找死能不能不要帶上我?這可是榴彈不是什么空包彈, 炸一下會死人的?太宰治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氣炸了,完全不在顧忌他本質(zhì)上是我的上司,開始破口大罵,更讓我氣憤的是他對于生命的漠視。 這種漠視不只對其他人,更多的是對于他自己生命的漠視。 他臉上沾了很多灰塵,臉上綁著的繃帶也灰撲撲的,我比他的情況好不了多少。 他坐在地上,屈腿,撐著頭看我,臉上還帶著笑容,“阿拉,小白對著我狗腿了這么久,終于生氣了?!?/br> 血液上涌,如果我手里現(xiàn)在用一把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捅死太宰治,太氣人了。 我一腔怒火難以發(fā)泄,抬起腿狠狠的踢了一腳我們躲避的石頭。 痛痛痛痛痛痛,痛死我了! 廣津大叔效率很快,沒過多久就把剩下的還活著的人全部帶到了太宰面前。 “太宰大人,如何處置?” 太宰勾勾手,示意給他一把槍。拿到槍上膛之后,他周身氣勢一變,眼神冷漠帶著地獄的氣息。 彈殼掉在地上,那幾個人身上中了無數(shù)槍,就算這樣太宰也沒有停止扣都扳機(jī)。 他臉上帶著隱隱的瘋狂,眼睛染上血液的紅色,連衣角都濺到了鮮血。 血液往土地里開始蔓延,漸漸擴(kuò)散,除了太宰砰砰響的槍聲就只剩急促的呼吸聲。 廣津大叔帶著手下低垂著頭,顯然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夠了!” 太宰治并沒有停止。 “太宰治,夠了!” 我又大喊了一句,他才停止動作,轉(zhuǎn)頭咧開一個笑,來自深淵的黑暗一股腦的沖進(jìn)你的腦海里。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手抹了下臉上濺到的血,劃出一道紅色的痕跡,從他身上能明顯的聞到血腥味和死氣。 黑色的槍被丟給了其他人,他拍了拍手,收起了讓人懼怕的表情,眉眼彎彎,笑得柔暖道:“我聽說小白加入港黑到現(xiàn)在還沒殺過人呢?!?/br> 我躲開他的視線,“我是醫(yī)生,目的是救死扶傷。” 我的雙手,是用來救人,而不是殺人的。 “是嗎?”他發(fā)出疑問。 看著我的眼神冰涼、又不帶感情,好像在告訴我,你已經(jīng)被我盯上了。 事實(shí)上,我的確被他盯上了。 幾天之后,在清繳叛徒的行動中,我的雙手第一次干了殺人的事。 太宰抓到叛徒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殺掉他,而是把槍塞到我的手里,我握著槍,知道槍染上我的體溫。 太宰坐在我的旁邊,敲了敲椅背,撐著頭問道:“對,就是這樣,對準(zhǔn)他的鼻子。只需要輕輕一槍,砰,他就會死了?!?/br> 我深吸了一口氣,“太宰大人,我只是一名醫(yī)生。” “醫(yī)生的手是用來救人,而不是殺人的?” 太宰復(fù)述了一遍之前我的話,站起身,握著我的手調(diào)整了下**的位置。 “港口黑手黨,不能只救人而不殺人哦。” 手中的**對準(zhǔn)男人的鼻子,我的心臟跳的很快,太宰貼著我站在我的背后,感覺到了我的心跳,他呢喃道:“你的心臟也感受到了你的興奮在激烈跳動呢?!?/br> 他湊在我的耳邊,呼吸讓我汗毛直立,我想丟掉手中的槍逃出這個地方,最好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 “只要按下扳機(jī),你就能感受到充滿死亡的血液濺在你的臉上的溫柔和快感?!彼脑捳Z中隱藏著一絲迷茫。 被綁著的男人跪在我的正前方,嗚嗚咽咽的發(fā)不出什么很大的聲音。太宰治嫌他吵,讓他徹底閉嘴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br> “為什么?看你不停的為了活著,而不得不屈服的模樣,超級有意思的!”太宰語氣活潑道。 我握緊槍,扣下了扳機(jī),把槍丟給了太宰治,轉(zhuǎn)頭在太宰得意的笑聲中走出審訊室。 一走出審訊室我就不可抑制的泛起惡心,我抬起手,手心依舊潔白,漸漸的染上紅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紅的讓我眼疼。 我蹲在墻角抱著膝蓋忍不住哭了起來,緊繃的弦一下子松了。 我想到了我的父母,如果他們知道我為了生存而終結(jié)了其他人的性命會不行責(zé)怪我? 人陷入迷茫的時候,總是喜歡鉆牛角尖,我很清楚,我不開這一槍他也還是誰,要怪只能怪他背叛了港黑。 “有意思你個頭。” “死變態(tài)。” “太宰治是垃圾!” “太宰治神經(jīng)??!” “太宰治我敲你嗎!” 我一邊哭,一邊嗎太宰治,黑影籠罩我遮住了我面前的光。我吸了下鼻子,抬頭看了眼面前的人,繼續(xù)把頭埋在了膝蓋里。 太宰戳了戳我的頭,“阿拉,怎么不繼續(xù)罵了?” “太宰治屎殼郎!” 我聽到笑聲,扭了下身子,捂住了耳朵。 “我跟屎殼郎哪里有共同點(diǎn)了?” 我狠狠的擦掉眼淚,紅通通的眼睛瞪著他,“都不是人!” 我扶著墻站起身,拍了下屁股上的灰,狠狠撞開他,“太宰大人再見,再也不見!” 他追上來,搓了下我鼓起的臉,笑嘻嘻道:“為了慶祝小白第一次殺人,太宰大人請小白喝酒?!?/br> “放你娘的屁!殺人有什么好慶祝的?!” 太宰治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殺人不好慶祝,那就慶祝小白學(xué)會了殺人。” 我停下來,正視他,“這兩個有什么區(qū)別嗎?” 太宰道:“區(qū)別很大哦,后者是小白成長學(xué)會了殺人,關(guān)鍵點(diǎn)在學(xué)上面哦?!?/br> 我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想殺人你為什么要逼我?你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 太宰治伸處手指擦掉我臉上的淚水,“為了在港黑活下去,你需要學(xué)會怎么樣坦然的接受死亡,甚至坦然的親手終結(jié)掉別人的生命。如果你做不到,想在黑暗中不沾上一絲黑暗,完全是不存在的。人真是奇怪,老是為了已經(jīng)明確的目的而糾結(jié)?!?/br> “我想要活著,努力的生存在這世上。太宰治,你連在世上的理由都找不到,憑什么跟我灌雞湯對我逼逼?” 我擦掉眼淚,朝他豎了個中指,“滾吧你。” 太宰搖頭道:“有些懷念之前謹(jǐn)小慎微,曲意迎合我的栗原白了?!?/br> “呵?!蔽依湫σ宦?,“今天過后,我不是栗原白了,我是鈕祜祿白!” 到了lupin,太宰治依舊鍥而不舍的追問我鈕祜祿白是什么。 “滾開,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的那張丑臉,死一邊去?!?/br> 穿著枯葉黃西裝,帶著眼鏡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