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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話我就只能去垃圾桶撿礦泉水瓶子來裝了……”南方不為所動:“那就扔了吧?!?/br>“好……”還是沒能打探出是哪個暗戀南總以至于每天來定時送花,從南方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端倪,前臺捧了花往回走,暗自撇了撇嘴,覺得有點可惜。手剛握上門把手,又被南方叫住了:“等等。”她疑惑的回過頭來。南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對她道:“還是把花給我吧?!?/br>敗家子!南方惡狠狠的扯下一片玫瑰扔到桌上,又在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張卡片來。為了不顯得他好像很期待的樣子,他把卡片扔到一旁,先去忙了下工作,等工作忙完了,才慢條斯理的像是剛想起來有這么一回事一樣,拿過卡片看了起來。以往每天的卡片都有一兩句看不懂的文縐縐的詩,一看就知道不是從哪兒百度到的,就是從某本青春傷痛文學上摘抄來的,不然以北方的文化水平,怎么也不可能寫出這種讓人看了就惡寒得起雞皮疙瘩的詩句來。例如:“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br>這種也還算好,狗屁不通的是————“你像只小鳥,飛過我的心房,只留下一片羽毛,有點癢?!?/br>有些色情——“有人說,那時候愛上一個人不是因為你有車有房,而是那天下午陽光很好,你穿了一件白襯衫。而我愛上你時,是因為,你穿白襯衫的時候,正好下了一場雨,而你沒帶傘?!?/br>有些讓人看了既生氣又無語——“我想把所有都給你,連同我自己,雙手奉上。卻又怕你,什么都不想要。”連續(xù)收了快一個周的卡片和玫瑰,有時候明明氣得要死,都有種想一通電話打過去罵個狗血淋頭,或者直接約人見了面直接打一架的沖動,最后卻硬生生忍住了,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扔。南方看著眼前這捧同樣熱情火辣的玫瑰,有些想嘆氣。扶著額頭,他打開了卡片,意料之中令人頭疼的詩句并沒出現(xiàn),卡片上只寫著一行字——那是一個餐廳的地址,后面還有一句話,“周日下午四點,我在那兒等你?!?/br>16周日下午北方和東方早早的到了。東方閑適的喝著茶吃著點心,就好像真是出來只為了喝一個下午茶的一樣,把北方看得怒火中燒。從坐下開始,他就不停的看表,等約定的時間快到時,已經急不可耐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哎!你干嘛去?”東方在身后納悶的問。“他腳傷還沒好,我出去看看?!睎|方急躁得不行,要不是東方叫他暫時忍一個周,可能他早就忍不住沖回家把受傷的南方打包帶走了。怎么說呢,這種短暫的分開后的重聚不同于“小別勝新婚”,至少小別勝新婚只有對再次相見時的憧憬和喜悅,全然沒有他如今所感受到的等待之中的焦急和難受。在路邊抽著煙等著,遠遠的就看見南方下了車,拒絕了司機打算上前的攙扶,一個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過來了。北方把煙捻滅在了欄桿上,遠遠的看著他。南方走得有些費勁,因此格外專注,他微低著頭,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癡漢,好像忽略了川流不息的車子和人群,視線就像一道強勁的X光,穿透了整個世界,正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看到南方走近,北方走上前來擋住了他的去路。南方抬起了頭,看到是他時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但仔細聽就能察覺出里面的一絲不自然來:“你有事找我?”北方本以為見到人了自己會有千言萬語,比如說對他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做出的譴責,或者可憐巴巴的哀求,又或者說一些比卡片上的詩句更酸的傾訴思念的酸話——但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南方,喉結動了動,他凝視著南方,看對方眼下明顯的一片青色,目光又斷續(xù)落在他的發(fā)梢、睫毛、嘴唇和鎖骨,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南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略微偏了偏頭問:“什么事?”“進去再說吧?!北狈秸f,又問他,“你方便嗎?要不要我背你?”“算了吧,”南方看了看來往的人,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手不自覺把手中的拐杖抓緊了,“就幾步路。”南方看到東方的瞬間臉色就變了,轉身就想走,北方習慣性的去拉他:“寶……”他話一出口,便被南方狠狠瞪了一眼,連忙改口:“南、南方,他是來向你解釋清楚一些事情的,關于咱倆之間的誤會。”南方本來就很不爽,聽到北方對他換了一個生疏的稱呼,更加不爽起來:“我們沒誤會。”“哎呀,”眼見人都到眼前了,自然不能放走,北方發(fā)揮厚臉皮的精神去拽住了他,“有誤會有誤會,真的,你就坐一會兒,聽他說兩句,他跟我保證過了,說完就走,不耽誤我們?!?/br>南方不情不愿的坐下了,北方緊緊的挨著他,兩個人在并不窄小的沙發(fā)座上擠在一起。坐下后就換成了北方瞪東方:“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快說吧。”東方在一旁圍觀了半天,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被點到名,先是笑了笑,然后又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才道:“南先生,想必您也知道,我是北方的前男友?!?/br>話說完就招來了北方一記更加強烈的眼神殺。東方無視了對面?zhèn)z人很有默契的敵視,又道:“但其實,說是前男友,還不如說是固定炮友,我和北方都只是因為寂寞找個伴兒,那個時候并沒有談感情,所以其實連前男友都談不上?!?/br>他看了看北方:“不知道北方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出國只是為了逃避家里面的壓力和責任,這次回國也是因為逃不了,我剛一回來我爸就叫我繼承家里的公司,我雖然是學金融的,但對這方面確實沒什么興趣,也沒有工作經驗。剛開始打電話給北方,就是為了向他請教一些工作上面的事兒,至于我們?yōu)槭裁匆m著你打,是因為……”他笑了笑,看著南方的眼睛:“他跟我講,他男朋友很容易吃醋,發(fā)火既傷身體又影響家庭和諧,你說對吧?只是沒想到你還是誤會了,還跟他提出了分手?!?/br>他說完這些,身體向后靠了靠,看著南方。北方有些擔憂的用余光打量著南方,又鼓起勇氣伸手拉住了他的一只手,沒被拒絕,于是便得寸進尺的握住了。南方臉色稍霽,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那咱們分手那事兒能不能就翻篇兒了?”久等不到下文,北方小心翼翼的詢問。南方斜睨了一眼北方,沒有馬上答應,只是說:“看你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