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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刷子刷上香甜的蜜,很快便顯現(xiàn)出了焦黃顏色,顏色氣味無不誘人。可惜除了長安,幾乎沒人注意這頭鹿。華沂坐在那里,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只是慢吞吞地喝著一碗酒水,可是他沒有舉碗示意,其他人是不能動眼前的酒的,而長老巴書與卡佐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這三位到底唱得是哪一出。過了片刻,有人小跑進來,低聲說道:“首領,卡佐和巴書長老來了?!?/br>華沂一點頭,對著正中揚揚下巴,說道:“把桌子,還有中間那些零碎都給我搬開。”眾人不明所以——哪有沒吃飯呢就要搬桌子的事?鹿已經(jīng)烤好了,三個奴隸對視了一眼,服從了命令,用一盆水澆滅火,包著厚厚的皮革,將那巨大的烤火架搬開。這時華沂抬了一下眼,突然抬手讓他們站住,然后用自己的匕首從上面削了一片大腿rou下來,連刀一起遞給了長安,說道:“吃吧?!?/br>在場只有長安一個有這樣的特殊待遇,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連索萊木都睜大了眼睛,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見外地小聲問道:“我怎么沒有?”華沂掃了他一眼:“他這個歲數(shù),連骨頭再rou一起長,餓不得,你還長什么?褶子么?”索萊木:“……”華沂難得見他無話可說的窘樣,似乎露出了一點笑容,不過很快便隱去了,他的表情冷硬,看著卡佐與巴書長老兩人各自帶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正好走進了桌子與烤架挪開,空出來的地方。桌子被撤走,所有人都被迫站了起來,唯獨華沂一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谀抢铮燮ひ膊惶У卣f道:“初一集會,二位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來晚了,說出來,也給大家聽聽。”巴書長老橫行無忌,對這位比老首領洛銅還要溫和幾分的新首領一點畏懼也沒有,開口便嚷嚷道:“首領,這些黑鷹土狗欺人太甚,我們好心收留他們這些喪家犬,對部落一點貢獻也沒有就算了,還無故侵犯我們的地盤!”卡佐冷笑道:“長老倒是說說,我們這些‘土狗’是怎么侵犯了你的地盤?”巴書長老嘰嘰呱呱地說道:“你帶著你那群狗腿到我家?guī)ぷ雍竺娑轮覂鹤?,當面挑釁,難道不是侵犯我的地盤?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卡佐目中爆出冷光,說道:“你那懦夫兒子嘴里不干不凈,只會對女人硬氣,欺負到我的女人頭上了,按我們的規(guī)矩,我應該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巴書長老道:“呸!你不管好你的女人,割草藥割到了我家后院!”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辱罵揭發(fā),眾人很快便聽明白,雖然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卻明顯是積怨深重,矛盾早就不知道要追溯到祖宗多少輩去了,壓根談不上誰對誰錯。巴書長老吵吵嚷嚷,卡佐有力回擊,很快,雙方便不顧首領尊嚴,要在華沂面前上演全武行,連刀劍都拔出了一半。其余人各懷心思,更有甚者,偷偷瞄向華沂,等著看新首領的笑話。華沂卻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一直聽到長安啃完了rou,把骨頭隨手扔在一邊。華沂才像是得了什么信號一樣,突然一招手。不知多少全副武裝的獸人武士突然跑了出來,將所有人團團圍在了中間,水泄不通,刀劍的寒光閃爍,領頭的,正是那位給索萊木敲銅盆的陸泉。卡佐和巴書長老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一起望向華沂。華沂終于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一字一頓又極清晰地說道:“二位這樣的深仇大恨,我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判,不如讓你們自己解決吧。”他一指場中,笑瞇瞇地說道:“我看最公平的,就是你們互相決斗一下,就在這打,一方把一方打死為止,場子都給你們清出來了,沒人給你們礙手礙腳。今天不死人、不見血,誰也別想從這出去!”他說這話時,目光在看熱鬧的人身上掃了一圈,人們?nèi)滩蛔⊥笸巳?,卻發(fā)現(xiàn)只能退到包圍圈的邊緣,再往外便沒人讓路了——只是吃頓飯而已,誰會要把自己的侍衛(wèi)心腹全帶來呢?華沂翹起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說道:“那就開始吧?!?/br>第三十一章權力巴書長老愣住了,他活了六七十年,對于這么混蛋的處理方法還是聞所未聞,偏偏他環(huán)顧四周,眾人身后都是冷森森的刀劍,一個個脊背生寒,自顧尚且不暇,誰還有空對此表示一下驚訝呢?巴書長老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他雖然美其名曰勇敢無畏,然而一個長老,凡是不用親力親為已久,早就忘了他剛剛能夠化成巨獸,一口咬斷了獵物脖子時,嘴里充斥的那股腥臭又溫熱的血味。他有的是財產(chǎn),還沒有在美人的懷里滾夠,叫他自己亮刀子和一個野蠻人當眾爭個你死我活?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巴書長老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一樣,轉(zhuǎn)頭望向華沂,口中道:“首領,我……”然而他覺得此事滑稽荒謬,卡佐卻不覺得,他見了這番陣仗,二話也沒有,從后腰上拔出彎刀,突然往前邁了一大步,毫不留情地向沒有防備的巴書長老砍去。巴書長老一句話卡在嗓子眼里,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wèi)連忙把他往旁邊拉扯了一步,用手臂上的鐵鎧甲片一擋,鐵甲與彎刀撞在了一起,一聲脆響,彎刀被撞開,刀尖險險地劃過巴書長老的臉,巴書長老慘叫出聲,臉上給留下了一道血溝,皮開rou綻得仿佛開出了一朵花,直直沒入了他的一只眼睛。巴書長老一手捂住眼睛,疼得恨不得滿地打滾,沒頭蒼蠅一樣地四處亂撞,引頸長嚎。眾人吃了一驚,不過片刻,雙方已經(jīng)你來我往地直接在場中掐成了一團,有化獸的,有拿兵器配合的,誰也不肯讓誰,竟是深仇大恨的模樣。一個腦滿腸肥的長老大約是占地方比較多,相應地也容易被波及到,正好被巴書長老一頭撞上,他口中“啊”一聲,呼哧帶喘地往旁邊退了一大步,驚恐地去看華沂,大聲叫道:“首領!首領!”華沂假裝沒聽見,低頭擺弄著一把九寸長的小刀,一會擦擦刀刃,一會銼銼指甲,十分繁忙。這位胖子剛從他的死鬼阿爹那里接過長老的位子,腦袋還熱著,一時間把自己高看了好幾個檔次,于是轉(zhuǎn)身去推擋在自己面前的武士,唾沫星子亂濺地說道:“給我閃開!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