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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陽成親的時候就想到了,雖然我們也許不能名正言順,但是等春天的時候辦一場有父母家人參加的婚禮,這樣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br>田又田此時才反應過來:“既然我們將來要成親,那為什么現(xiàn)在你就要搬到我那里。”“早晚都一樣。”梁霂是這么回答他的。反正他們兩個都是男人,田又田想著隨他去吧,只是突然一下子梁霂就要搬進他家,田又田有些不能適應,他以前總覺得這是個漫長的過程,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現(xiàn)在這么突兀,他還沒有準備好呢。回到家,田又田憂心忡忡的看著梁霂指揮下人把東西搬來搬去,田又田的房間夠大,梁霂的東西放進去之后顯得剛剛好,正是兩個人居家過日子的狀態(tài)。田又田看著自己的床,桌子,睡榻都要分走一半給梁霂,看著梁霂的東西占滿他的房間,既有幾分興奮和幸福,又有幾分擔憂,他是不是該為自己緊張一下。田又田一直以來很少和人同住過,除卻在孤兒院和學校住宿的時光,他其實是個與別人有種疏離感的人,并且因為自己喜歡男人,和周圍的同學朋友總會保持距離,隔開自己的空間。和梁霂在一起之后,一直以來都是梁霂每天從梁府跑到他的店里,家里,甚至陪他一起和家人過年。梁霂不知不覺的侵入到他最后的那一層防線,他可以允許梁霂隨時進出他家里,在梁霂面前撒嬌耍賴,他已經(jīng)把梁霂當做他做親近的人了。上輩子沒有真正的親人,他也一直在外偽裝成堅強的樣子,其實內(nèi)心誰不想要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庭,曾經(jīng)有朋友說他活得太累,為什么不找一個可以相知相許的人,可是這種事情哪能隨隨便便就找到一個。沒想到這輩子,在他為掙錢發(fā)家當?shù)刂鲓^斗之余,還能遇到梁霂,得到上輩子不敢想象的感情,這樣田又田就很知足了。晚上睡覺的時候田又田特意在榻上鋪好了被子,指著它對梁霂道:“你在那里睡。”其實田又田住的三間臥室相通,床在里間,榻在外間,彼此之間的門上隔著一道簾子。梁霂看了看田又田的床,又看了看那張他和田又田平時休息時躺的榻:“那里太冷?!?/br>田又田把榻邊的兩只炭盆指給他看:“晚上門窗關(guān)得很嚴,又有兩個炭盆,不會冷的?!?/br>“我怕你冷?!绷弘幋驍嗔怂脑?,“我可以幫你暖被窩,你睡著了幫你掖被子,還能防著你半夜掉下床?!?/br>“你才掉下床呢?!碧镉痔锏伤谎邸?/br>這件事是有個起因的,在田又田剛搬到現(xiàn)在這個家不久,睡了幾個月小床,突然睡到了一張大床上,因為太興奮放松了身體,睡夢中不停地滾來滾去,第二天梁霂去找他的時候就看到斜躺在地上睡的正香的田又田。梁霂把他抱到床上,蓋上被子,田又田還滿足的蹭了蹭。等他醒來后,一臉糾結(jié)的說:“我說怎么夢到了自己在凍成冰的河面上赤腳行走呢?!?/br>田又田重新把兩個炭盆拿到自己床邊,趁著這個時機,梁霂脫掉外衣,躺進田又田的被窩里,田又田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地盤被人搶走了一半,而梁霂卻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說“來吧來吧”。田又田踟躕了一下,懷著忐忑的心情躺進被窩里,胳膊一動就觸到了梁霂,迅速縮回手,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梁霂卻極其自然的靠近他,從背后環(huán)住他,田又田一僵,梁霂已經(jīng)和他頭挨著頭了,他能感受到梁霂不穩(wěn)的呼吸和微微顫抖的胳膊,似乎他也有些緊張呢。這么一來,田又田就放松了。“睡吧?!碧镉痔镎f,“明天還要早起呢?!?/br>過了很久梁霂才悶聲道:“嗯?!蓖钢稽c遺憾和失落。早上醒來的時候被窩里只剩下田又田一個人,他揉揉眼睛,大概因為昨天在梁家發(fā)生了很多事有些累,沒想到昨晚睡得還挺熟,看著身邊空空的位置,有些忍不住想笑,他居然真的和梁霂住在一起了。而梁霂依然做著幾個月前就開始做的事,把從梁家送來的早餐拿進廚房在鍋里熱著,然后叫田又田起床。春節(jié)很快過去,期間又一次郭氏來給田又田送她做的食物的時候看到他們的狀態(tài),忍了半天才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走的時候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田又田:“你們住在一起了?”田又田點點頭,對著郭氏他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希望這件事不要刺激到郭氏。郭氏嘆了口氣:“你們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別的我也不說了,只要你過得好就行?!?/br>田又田差點掉下淚來,他以為郭氏多少會說他兩句,讓他自重啊這類話,沒想到郭氏首先考慮的是希望他能過得好。再想到當初他和梁霂的事被宣揚出來,田家的人一個個都看不起他,只有郭氏寧愿離開田家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受辱,這份母愛他今生無以為報。“以后我和梁霂一定好好孝敬您?!碧镉痔飮烂C的說。“你們已經(jīng)很好了。”郭氏對他說道,“讓小來和小虎去讀書,幫我順利離開田家,給我買房子,你們做了這么多事,以前是我這個當娘的不能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難不成現(xiàn)在還要讓你的日子不得安寧嗎?以后你和梁霂好好過,不要在乎別人的話,他們說他們的,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br>田又田感覺郭氏話里有話,問她:“您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不好的傳言?”他和梁霂的事若是有心人掰扯起來,確實不太好聽,大概清遠縣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他靠著梁霂才有了今天的事業(yè),田又田不懼流言,但郭氏在客來酒樓那樣人來人往的地方,必然會聽到許多難聽的話。郭氏躲著他的目光:“他們都是瞎說的,沒什么,你不用在意?!?/br>她這個樣子田又田一看就知道有人說三道四,就寬慰她:“你兒子我現(xiàn)在就是因為在清遠縣太有名了,難免有人說三道四,你聽了也別生氣,隨便他們怎么說,我們也不能阻止人家說話不是?你看就連孟舉人那種在大家眼里德高望重的人都能成為清遠縣百姓茶余飯后的笑點,我這點事算的了什么?!?/br>田又田在心里向孟舉人致歉,為了寬慰自己母親,只好拿他作對比了,孟舉人的人品暫且不說,但是他在清遠縣文人心目中還是很有地位的。郭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