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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怎么不告訴我爸爸到底是誰干的呀?”柳依曦臉上滿是擔(dān)憂,聲音輕軟,“這也太過分了?!?/br> 季風(fēng)沒作理會,沉默地在柜子里翻找著。 柳依曦習(xí)慣了他冷淡的樣子,有些委屈地咬了下唇:“如果你不好意思講,告訴我也可以呀!晚上回家了,我跟爸爸講?!?/br> 季風(fēng)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根本沒聽柳依曦在喋喋不休說些什么。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下午那一幕。 他站在墻根下,正在本子上用新找的竹葉對比大小,為樹葉畫作準(zhǔn)備,就聽到了墻外面逃課的幾個人在肆無忌憚討論翻墻進來。 帶頭的女生聲音明快,自信又大膽,包攬了開路重任。 本來沒想理會的。 沒等他想完,面前略過一道黑影,手里的竹葉連帶著本子就被飛進來的書包砸飛了。 指尖微麻。 怔了一秒,季風(fēng)抬頭,看到墻頭探進來的白色運動鞋。 緊接著是白色的短筒襪,以及半截白嫩纖細(xì)的小腿。 女“頭目”看起來挺靈活,很快半個身體都爬了進來。 對方穿了天藍(lán)色側(cè)邊帶白條的校服短褲,腰間圍了校服外套,腿白皙纖細(xì),在面前晃了又晃。 同年級的。 季風(fēng)自覺撇開目光,準(zhǔn)備先去撿本子,一切等她進來再說。 沒等他邁步,左肩膀上卻突然受力。 季風(fēng)皺眉側(cè)目,看到了半個白色的運動鞋,白色的短襪。 忽然想看看這是個什么樣的少女。 季風(fēng)仰頭,同少女笑彎的眼睛對上。 雪糕棍砸在臉上,濃重的榴蓮味。 下一秒,在她跌落后破碎成慌張和恐懼的神情里,季風(fēng)認(rèn)出來了。 這不是,他們年級大名鼎鼎的女混子,瞿清嗎? 瞿清眼底的慌張很快轉(zhuǎn)為了然、尷尬和抱歉,夾雜著迷茫。 似乎是經(jīng)歷了一個急速的云霄飛車爾后迅速落回低點,她眼底的光一閃而過,似乎在說:“啊這不是那個!那個……誰啊?” ——她知道他名字。 ——卻不認(rèn)識他。 心底里的不快堆積。 柳依曦的臉頰爬上熱意,她瞥一眼季風(fēng)肩頭的痕跡,聲音帶上一絲羞澀的試探:“嗯……先把臟衣服換下來吧。我可以拿回家?guī)湍阆?,上課帶給你?!?/br> 瞿清側(cè)著耳朵,許是因為自己是“罪魁禍?zhǔn)住?,她下意識就把兩個人的對話聽了進去。 外面忽然傳出來一陣歡快童聲手機鈴聲,打斷了季風(fēng)的思緒。 “一般傻逼,都穿的酷酷滴——” 是一首叫的德文兒歌,因為搞笑的空耳在國內(nèi)火了好久。 瞿清嚇得渾身一震,手背撞上鐵皮柜子,發(fā)出悶響。 她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瞥見上面劉洋的名字,抬手按掉的同時,慌不擇路地往二樓跑去。 動靜明顯引起了里面兩人的注意。 季風(fēng)抬頭,剛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他有些不悅地瞇了瞇眼,忽然改了主意,抽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拍上柜門。 繞開柳依曦,季風(fēng)沉聲開口。 “不需要?!?/br> —— 一直在標(biāo)本館磨蹭到離上課時間只有三分鐘,瞿清才匆匆往教室趕去。 從教室后面走進去,坐在門口的趙文強從上移開目光,嬉笑著開口:“清姐,剛有人找你?!?/br> 瞿清心里咯噔一下,佯裝淡定地問:“誰?。俊?/br> “不認(rèn)識,看校服是高一的吧?!?/br> 瞿清頓時放下心來:“高一的找我干嘛?” “不清楚。”趙文強齜著一口白牙,左手拇指指了指她的位置:“那人給你的東西,給你放桌上了啊?!?/br> “謝了?!?/br> 瞿清回了座位,瞥一眼桌面上黑色的扁方盒,心頭彌漫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臉下意識抬遠(yuǎn),仿佛里面是生化武器,她抬手緩緩揭開盒子蓋子。 里面的內(nèi)容一下闖入眼簾,一旁的周雨眠被一口奶茶嗆到,瞿清的臉則徹底黑了下去。 盒子里面是折疊整齊的襯衫,露在最上面的肩膀上,明晃晃的半個腳印混雜著很畢加索的指印,昭然若揭地控訴著她的罪行。 作者有話要說: 瞿清:?您就是魔鬼本鬼? 季風(fēng):愧不敢當(dāng):) —— 啊我沒想到這么久沒開居然還有這么多小仙女在等T^T真的又愧疚又感動,希望大家能看得開心鴨,然后我看到評論區(qū)的哈哈哈也很開心啦!愛你們,比心心~ ☆、第3章 當(dāng)天晚上,瞿清輾轉(zhuǎn)大半夜,失眠了。 明明明天是周六,可以好好休息的。 房間里沒開燈,借著窗簾透進來的月光,書桌上那個黑色的小盒子,像是黑夜里盯著她的黑色眼睛。 心底的郁結(jié)更深了。 瞿清就像是犯了案子的罪人,而那個盒子就是她的作案工具,是最有力的罪證。 她現(xiàn)在是放到別處覺得不放心,留在自己身上不安心。 憤憤地拉起被子蒙住眼睛。 眼不見為凈! 房間里寂靜一片。 才有了睡意。 腦子里即刻浮現(xiàn)出一件晃動的白襯衣于黑暗中飄過來,幽怨的纏上她:“我不干凈了,你賠我啊,你賠我?。 ?/br> 悶著頭翻了個身,耳旁似乎又響起嘈雜:“就是這個女的,把季風(fēng)打了一頓!” “姐妹們上?。 ?/br> 驚出一身冷汗,困意全無。 萬萬沒想到,季風(fēng)說的賠,居然是直接把這罪證送到她班上。 其心可誅! 瞿清猛地掀開被子,睜著眼睛郁悶的看天花板,腦門上全是汗。 胸口滯悶無比,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或者熱的。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 瞿清稍稍洗漱了一下,出門看到了瞿仕為放在餐桌上的兩百塊。 瞿清八歲的時候,瞿父帶她搬到了這邊,父女兩人相依為命到現(xiàn)在。 瞿仕為每天雷打不動六點就出門上班了,沒有時間給她做飯,就每周給她留一兩百,讓她自己在路上或者學(xué)校解決伙食。 把錢收好,瞿清下樓,出了小區(qū),去給徐阿姨的舊書店開門。 為了付房租和供瞿清上學(xué),瞿仕為早早出門,時常到深夜才回來。以前徐阿姨看她小,提醒瞿仕為留孩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還每晚喊瞿清過來這邊和她一起吃飯,等瞿仕為接走她才關(guān)店門。 每周六日會有不少學(xué)校的學(xué)生過來這邊淘二手書或者出售舊書,算是比較忙的時候。徐阿姨還在醫(yī)院,瞿清就幫她開門稍稍做做生意整理下店里。 下午約了租客去醫(yī)院簽合同,瞿清就把事情都堆在上午完成了。 忙到中午,人都走個差不多,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