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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閃的神情。 雙臂慵懶地落在腿上,少年沒有接。 瞿清有些尷尬,口不對心的生捧:“我剛剛看到你跑第一名了,真是太優(yōu)秀了?!?/br> “優(yōu)秀么……”季風(fēng)聲音遲緩,帶上了一絲沉悶,“那你怎么不為我喊加油?!?/br> 瞿清被問得一哽。 摸著后腦勺想了想,她理直氣壯地胡扯:“加油是說給那些不那么優(yōu)秀但是很努力的同學(xué)聽的。你太優(yōu)秀了,你用不著?!?/br> “那你知不知道,”季風(fēng)仰頭盯著她,眼底的自嘲混合著迷茫,他聲音放得很輕,像是自語,“……我也很努力。” 瞿清沒聽清:“?。俊?/br> 季風(fēng)沒回答。隔了會兒,他忽然問:“不管什么事,努力都會有用嗎?” 瞿清一怔,語氣篤定:“當(dāng)然。” 頭頂?shù)闹飨_響起通報的聲音:“高二年級男子組100米賽跑,總成績,第一名,孟翼班——季風(fēng),用時11秒32……” 眼底松怔片刻。少年突然笑了。 他傾身把水接了過去,有些放心似的:“那就好?!?/br> 瞿清被他徹底搞懵了。 默默松了口氣:管他呢,反正自己水送到了。 —— 游泳比賽是室內(nèi),因為需要換場地,時間就定在了最后一天的下午。 上午場的女子一千米,原本準(zhǔn)備了三天自信滿滿的周雨眠,臨上場前,腿軟得整個人都站不住了。 瞿清她們想盡了辦法鼓勵,周雨眠小手冰涼,死活聽不進(jìn)去。 趙文強(qiáng)靈機(jī)一動,愣是動員了政治老師英語老師,要回了周雨眠的兩本雜志。 比賽的時候,他一手一本,繞在內(nèi)場,在周雨眠面前高舉著:“老周!你加油啊,你男神在沖你招手呢!” 活像靠一根蘿卜吊著一頭驢。 起初周雨眠還有力氣小跑了一下,后面就整個人臉色都白了改走了,全憑一口仙氣吊著。 毫不意外的,周雨眠跑了倒數(shù)第一。 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瞿清和白靈把她從終點架回來,周雨眠抱著兩本雜志,一路上哭的要多慘有多慘。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寫了禁.書被拉出去游街的死囚。 前一天晚上,瞿清才把泳衣翻出來。 這還是兩年前瞿仕為給她買的,粉色的,上半身是小背心,泳褲外還特意做了百褶裙的造型。 那個時候,瞿仕為不懂什么競賽專用泳衣,只當(dāng)小姑娘喜歡漂亮衣服,泳衣也挑好看的買。 目光落在壓在下面的獎牌上,瞿清眼底的神色一頓。上面一行小字,堯光市2017屆少兒游泳大賽冠軍。 饒是如此,她那時還是拿了冠軍。 可是什么也沒有改變。 下午三點,比賽才正式開始。 瞿清一點多就到了,在開放的淺水區(qū)練習(xí)。 這兩年身體發(fā)育長開了,衣服已經(jīng)明顯有些緊了。 但好在泳裝彈性大,只穿這一次的話問題也不大。 下水游了兩圈,瞿清在泳池里靈巧的像是條身材纖盈的魚,享受著在水里自由暢快的感覺。 文二班會游泳的就她一個,班主任也是把能報的項目都報了一遍,50米自由,100米自由,200米自由泳。 不想消耗過多體力,瞿清利落地浮出水面,順著樓梯上了岸。 大概是第一次在學(xué)校看到游泳比賽,一群荷爾蒙無處宣泄,又對異性身體有著最大的好奇和忌諱的少年少女早早地來到了游泳館。 吵吵嚷嚷將近一個小時,整個游泳館看臺上才安靜了一些。 上岸后才覺出點涼意,瞿清抱著手臂沿著過道緩緩?fù)率业姆较蜃摺?/br> 少女原本黑亮的長發(fā)被盡數(shù)盤在腦后,把她整張清麗的笑臉都露了出來,脖頸纖長,眼睛像被洗過了一樣,格外凈澈。 瞿清身材比例很好,一雙白的發(fā)光的長腿在短裙映襯下顯得更細(xì)白修長。泳衣偏小,緊緊貼在她身上,裹出少女漂亮的胸型,纖細(xì)白嫩的腰也露了一大截在外面。 最近的看臺上的幾個男生眼睛都看直了,目光帶著不懷好意的暗示,看她走近,開起男生間下流的玩笑。 “嘖,身材還真極品啊?!?/br> “切!看看得了,真給你你敢要???初中就不知道和多少男的搞過?!?/br> 聲音不小,讓人很難忽視。瞿清偏頭望過去。 少女眼底冷而干凈。沒有悲傷和羞憤,她微微歪了歪頭,眉間和唇角牽扯著諷刺的淺笑,語氣一片云淡風(fēng)輕:“放心,你也不配?!?/br> 沒想到她聽到了,還搭話了,說話的男生不知道被她戳中了哪個點,漲紅了臉,惱羞成怒道:“你!他媽的一個破鞋誰肯要啊!” 瞿清蹙起眉。臺上突然飛出一塊巨大的白色浴巾,兜頭罩下來,瞬間將她的大半個身體裹覆。 瞿清正仰著頭,鼻息間嗅到一陣淺淡的茶香混合著海鹽的氣息,視線被完全遮擋。 下一秒,一個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拳,掀起一陣疾風(fēng),猛地落在說這話的男生的右臉上。 男生被一下子打倒在地,姿態(tài)狼狽,嘴角紅腫,整個人蒙住了。 半晌反應(yīng)過來,才要發(fā)飆,視線一路往上,對上頭頂陰寒的目光,男生有些傻眼:“季、季風(fēng)?!” 聽到這個聲音,瞿清心里一驚,一把把浴巾扯了下來。 看臺上。 季風(fēng)的視線閑閑涼涼地低垂著,眼底的厲色混雜著寒意,聲音猶如薄如蟬翼的刀片劃過皮膚,一擊致命,爾后才緩緩見血:“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嘴,是等著別人幫你管么?” 周巖只穿了條泳褲,跟在身后有些委屈地牢sao:“哥,不是說那浴巾是給我準(zhǔn)備的呢……” 臺上一陣sao動。 坐在最里面的男生壯著膽子聲討:“你們學(xué)生會的就可以隨便打人嗎!” 周巖聞言笑得一臉?biāo)啦徽?jīng):“哎!同學(xué),話可不能瞎說。有誰看到我們學(xué)生會打人了嗎?” 說話間,他的視線刻意掃向旁邊坐著的幾個人:“倒是學(xué)生會的,看到你們言語威脅女同學(xué)了?!?/br> 男生們眼底遮不住的慌張和畏懼,全部都噤聲。 瞿清仰頭看著臺上,沒搞懂狀況。 看她沒動,季風(fēng)望過來,瞥到她仍裸露在外的白皙腰線和長腿,蹙了眉:“你不準(zhǔn)備比賽了嗎?” 視線往下,落在被她抓在手里垂在地上的浴巾,他聲音放輕了些,解釋:“干凈的。” 瞿清陡然回過神來。 廣播里開始催促場內(nèi)的同學(xué)盡快入座。 她抬手把浴巾披上,隔開了那些讓人不舒服的視線,心情忽然也好了一些。 現(xiàn)在說謝好像也有點奇怪,瞿清臉頰有些發(fā)燙,轉(zhuǎn)身進(jìn)了通道。 女更衣室門口,趙莉穿著鯊魚皮泳衣,正和另外兩個女生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