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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抽了抽,利落地傾身下去撈了起來,戒備地看一眼教室后門有沒有老師,欲哭無淚:“不是、清姐……我最近真的在戒了!但這東西得慢慢來不是——” 瞿清懶得聽他廢話,直接勾了勾手指。 “我沒別的意思,真的就是借煙?!?/br> 趙文強愣了:“清姐,你不是特討厭別人抽煙呢……” 瞿清不耐地皺起眉。沒等她再開口,下一秒,手心里被輕緩的放上了一根煙,爾后打火機也被上供。 到嘴邊的話被堵回去,瞿清合上手掌,在趙文強“千萬別告訴班主任”“第一次嘗嘗就算了”的祈求和勸說中大喇喇地走出了教室。 六樓階梯教室鮮少有人用。 瞿清就在樓梯臨窗一角站著吹風。 她把煙閑閑地叼在唇邊,捏著打火機,沒有點燃。 穿堂風對著吹過,稍微吹干了額頭沁出的汗,瞿清被凍得縮了縮脖子,小腹的墜脹感就更痛了。 頭腦清明了一些。 那些人在背后指指點點的討論聲猶言在耳。 “有其母必有其女唄?!?/br> “自己不學好還拖累別人啊……” “你是沒聽過她初中的‘戰(zhàn)績’吧,人家談的男朋友,比你見過的男的加起來都多——” 那些話聽久了,聽厭了,似乎已經(jīng)傷害不到她了。 但是劉洋最后給她的短信和桌斗里的棒棒糖紙卻好像狠狠地在她心里鈍擊了一下,找不到傷口,卻悶悶的疼。 樓梯轉(zhuǎn)角。 白靈和周雨眠嬉笑著上來,看到有人,下意識慌亂的把手中的手機和耳機往身后藏。 很快,兩人發(fā)現(xiàn)窗邊閑散吹著風的人是瞿清??諝饫镉兴查g尷尬。 少女沒有回頭,但是叼在唇邊的煙格外晃眼。 周雨眠和白靈對視一眼,輕嘆了一下,緩緩湊近了。 “清姐……你沒事吧?” 瞿清唇邊叼著煙,聞言,含糊不清道:“我能有什么事啊?!?/br> 這看起來可一點不像沒事。 想到下午發(fā)生的事,周雨眠以為瞿清是為這事煩躁,憤憤不平道:“那些人說的話你就當她們放屁,別理她們就行。整天就知道背后嚼人舌根?!?/br> 白靈猛地點著頭附和:“就是!一堆臭屁蟲,長了張嘴不知道好好用?!?/br> 瞿清反應不大,很隨意地點點頭。 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根本沒有在聽。 “清清……”周雨眠有些猶豫地和白靈對視一眼,想辦法寬慰她,“你要不,和我們一起看會兒直播?聽聽歌說不定心情就好起來了!” 沒等她抽出耳機,瞿清直接擺手拒絕:“你倆別找話題了。我沒事,煩著呢,讓我自己待會兒就行?!?/br> “哦……”周雨眠有些猶豫地靠近了,眉眼間滿是擔憂,“清清……你、你怎么突然開始學抽煙了……” “沒學?!宾那逭Z氣淡然。 白靈欲言又止,抬手指她唇邊的煙,一臉你仿佛是在逗我的錯愕表情:“清姐,那、那你這是——” 瞿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最近戒棒棒糖。替代一下?!?/br> “……” 見過拿棒棒糖替代煙來戒煙的,拿煙戒棒棒糖的還是頭一遭見。 好強大的逆向思維。 看她是真煩躁,二人也就不敢打擾了,眼神交流一番,決定換個地方追直播。 才下到五樓的樓梯口,迎面就和季風撞上。 白靈對季風印象還是很好的,她紅著臉有些慌亂地把手機和耳機塞回背后,面上裝作若無其事。 才要相安無事地錯身而過,眉目清冷的少年忽然掀起眼皮,看她們一眼,季風開口:“她在上面?” “在……” “不在!”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少年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周雨眠憤憤地從身后掐了掐白靈,兩個人臉色尷尬地漲紅了,欲言又止。 “謝謝?!?/br> 沒等她們再說話,季風了然地點點頭,長腿邁步,直接越過她們,往上走去。 目送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 周雨眠一臉擔憂:“怎么辦啊,要不要給清清說一聲啊……” 白靈也有些遲疑:“清清是學生會的,季風他……會包庇吧……” 想了想,白靈又有些反悔,覺得自己剛剛的老實承認像是出賣了瞿清一樣:“我覺得我還是給清姐發(fā)一條短信吧——” 窗臺邊,瞿清正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看著下面cao場上的人群。 莫名感覺煙嘴替代棒棒糖的觸感還差了那么一點。 最主要的是一點也不甜。 當叛逆不良學生也沒什么意思啊。 身后隱隱有腳步聲,很快停住。 她以為周雨眠她們不放心又來了,沒有理會。 安靜了一會兒。 身后站著的人忽然開了口。 男生清冷的聲音帶著點克制不住的怒意:“你在干什么?” 瞿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回頭,就對上季風有些慍怒的臉龐。 少年清冷漂亮的眼底雜糅著很多情緒,困惑,驚訝,壓抑。 很快,那雙眼睛在看到她漫不經(jīng)心叼著煙的樣子的時候,瞳孔震縮了一下,只剩下了失望。季風蹙著眉,聲音很冷:“你在抽煙?!?/br> 肯定的語氣。 瞿清原本還有些話想說,聽到他這樣的語氣下了結(jié)論,薄唇翕動了一下,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沒什么好解釋和辯駁的。 心忽然悶悶的抽疼。不知道是因為季風此時此刻和別人無異的眼神和語氣,還是忽然想起之前一起經(jīng)歷過的事。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諷刺:“是啊,學生會長不會連這場面都沒見過吧?” 相比他眼底的憤怒和失望,瞿清的眼底平靜如死灰。 季風眼底的光像是被她的話震碎了,一下子破碎開來。 瞿清像是沒看到一樣,很快轉(zhuǎn)回身去,語氣里也是無所謂的模樣,聲音被風吹散了:“你想記過就記吧,想通報也隨便。記完快走,別在這打擾我了。” 似乎被她這放任自流的無所謂的態(tài)度惹惱了,季風幾步走過去,猛地抬手扯住她的手腕,語氣里壓抑著憤怒和失望:“你覺得你這樣很了不起嗎?” 被少年的力道拉著被迫回過身,瞿清有些懊惱。 離的很近,她甩了甩卻沒能掙脫他。似乎沒想到男生力氣竟然這么大,瞿清索性放棄:“是很了不起,怎么了。” 季風高大的身影臨窗逼近,眼底的幽深混合著沉淀不下去的失望。 “你又逃課了?!?/br> 是肯定的語氣。 瞿清偏過頭,不愿意看他,死死咬著牙關(guān)沒有說話。 少年靠近:“你還動手打人了?” 瞿清眼底沒有光,隨意落在某處,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塑,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