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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功的幾率。你連試也不試一下,就要把它一起帶走嗎?” 通人性的諾諾伸出溫軟的舌頭,舔了舔小綿的臉。它的脖頸口除了定位器,還栓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正握在小綿手里。 小綿因溫晞的話怔然,而談行止已經(jīng)完全接近了他,眼看就能夠到小綿手里的刀子。 這一刻,警車的鳴笛聲尖銳地響起,讓小綿失控地大喊,揮舞著刀子刺向自己:“我說了不讓你們報警!不讓你們報警!” 談行止反撲向小綿,想要搶過他手里危險的刀子。兩人糾纏在一起,少年的蠻力大得驚人。 電光火石的一瞬,尖刀穿透衣料,沒入血rou后又被拔出,發(fā)出兩聲刺啦刺啦的微響。 溫晞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 談行止悶哼了一聲,用右手捂住胸前汩汩流血的傷口,步履蹣跚地站起來,看著因為傷人而茫然無措的少年。 雖然茫然,小綿還是緊抓著帶血的刀不放:“我說了,你們不要過來!讓我死,讓我死!” 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談行止冷冷道:“那你就去死吧!不要對著胸口刺,太慢了。直接割你的頸動脈,5到10分鐘就可以了。就算我們把你送到醫(yī)院,也來不及搶救?!?/br> 溫晞用一種“你是不是瘋了”的眼光打量談行止。 她疾步走到他身旁,想要捂住他的嘴,他卻用單手圈住了她整雙手:“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懂嗎?因為我也想過很多次,怎么走才走得比較輕松。我查過各種方法,甚至想去荷蘭安樂死,機票都已經(jīng)定好了。不過臨行前的那天晚上,我媽托夢給我。她讓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她在夢里說,如果我真的去地底下見她,她不會再認我這個兒子?!?/br> 小綿和溫晞都徹底愣住了。 談行止又恢復(fù)了那種不起波瀾的語調(diào):“你以為你今天一個直播,就會引起所有人的關(guān)注,讓他們后悔網(wǎng)暴你了嗎?不,我告訴你,最多不超過一星期,大家該吃吃,該喝喝,馬上就會忘記今天有個在這里死去的徐綿。甚至不用一星期,只要明天有個明星發(fā)生一點屁大的事,你的死就根本不算什么了?!?/br> “可你mama,你的溫晞jiejie,你的葉渺jiejie呢?他們會因為你的離去,也被永遠留在這一天?!?/br> 談行止頓了頓:“我沒有嚇唬你,也沒有夸大其詞。因為我就是這樣的。在我mama和jiejie離開的那一天,有一部分的我自己,就永永遠遠被留在了那一天。每個人的一年都有365天,可對我而言,卻只有363天。少掉的那兩天,一天,是我姐的忌日,一天,是我媽的忌日。假如你今天選擇了離開,所有愛你的人,他們以后的每一年,也都永遠缺一天,只剩下364天?!?/br> “生活很糟糕,但也沒有你想的這么糟糕,”談行止望向溫晞,看著她純澈的眼里他的倒影,喃喃,“你往前看,是漆黑一片,但其實,愛你的人都站在你背后,為你默默照亮前路。小綿,勇敢一點,為了他們,更為了你自己?!?/br> 刀子錚然脫手墜地,小綿泣不成聲,埋入諾諾的軟毛里痛哭。 談行止利落地一腳將刀子踢開得老遠,而溫晞則沖上去抱住了小綿:“結(jié)束了,小綿,沒事了,jiejie在這里,沒事了。” 樓道里響起紛亂雜沓的腳步聲,談行止知道,是警察來了。 緊繃住的神經(jīng),總算因為警察的到來而松緩下來。沒有了意念的支持,他身心俱疲地倒了下來,垂頭看向他被血染紅的前襟。 溫晞聽見“咚”一聲,轉(zhuǎn)頭便望見癱軟在地的談行止,滿頭大汗地用手撐著地。 她放開小綿,驚愕失色地爬到他身邊,扯下她的外套揉作一團,替他堵住傷口里涌出的粘稠的血:“救護車也來了,你……你……你再堅持一下。” 他“嗯”了一聲,眼睛已模糊得看不清她的面龐。 用他的掌覆在她冰涼的手上,他暈暈乎乎地問她:“念念,我們一起回家吧?回溪東鎮(zhèn)的那個家,好不好?” 還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一周后,談行止的別墅內(nèi)。 “小月在瑞士的時候,因為沒有看過Lightman的完整算法,她一直覺得是Lightman抓取面部表情時的精度還不夠。所以這一年,我們集中研究的方向還是在提高圖像識別精度和準確度這一塊。如果利用深層次殘差網(wǎng)絡(luò)改進模型,應(yīng)該會比我們之前有進步?,F(xiàn)在你已經(jīng)解密完了,我們就可以把小月的模型嵌入進去,看看精度有沒有提高。” 言風(fēng)清看談行止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將剝好的橙子塞在他手里,沒好氣道:“喂,你要是瞌睡了就去睡一會,不要邊聽我說話,邊發(fā)呆,行不行?” 談行止回過神來,將橙子又放回言風(fēng)清手里:“我有在聽?!?/br> “你在聽,就是沒用心聽。就你現(xiàn)在這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想回我實驗室給我打工?”言風(fēng)清瞅了一眼床頭柜上丟下的剛換下的繃帶,語氣還是軟下來了,將一塊橙瓣塞在他嘴里,“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惦記著她有什么用?你受傷一周了,她有來看過你嗎?有回過你電話和微信嗎?” 談行止順手從言風(fēng)清手里的橙子掰下另一瓣,也有樣學(xué)樣塞到言風(fēng)清嘴里,好讓他閉嘴。 言風(fēng)清差點沒被噎住,好不容易吞下橙子,發(fā)飆了:“你不要以為你這點小心思我看不明白!以前死都不同意我重啟Lightman,現(xiàn)在又松口了,還不就是為了她?你就是想改進完Lightman以后,直接把它改裝成助盲軟件,是不是?因為它們的核心功能和算法,本來就是重合的。只要稍微調(diào)整一下Lightman的運用場景,就能研發(fā)出比SeeingAI更高端的助盲軟件,那就是溫晞想要的東西?!?/br> 談行止悶聲不吭,從床上起身,走向衣櫥,隨意抽出一件襯衫披上:“又不要你一分工資,來你實驗室白打工已經(jīng)是給你臉了,你還嫌這嫌那的?” “你要去哪兒啊?寧晚光不是和你說了,叫你不要亂跑?” “出去當然有事了,我有約。”談行止困難地將右手臂伸進袖口,胸口的傷口還是被拉扯了一下,讓他擰了擰眉,“我下周就回你那兒,記得給我準備好我的獨立辦公室。我先走了。” “哎,不是,你這就走了?”被談行止拋下的言風(fēng)清急了,“我還沒和你說到重點呢!” “誰叫你廢話這么多,磨磨唧唧的?!闭勑兄拱琢怂谎?,“我要走了,有事再說?!?/br> “等等,等等,就1分鐘?!毖燥L(fēng)清將一個移動硬盤放在他手里,“小月帶回來的實驗數(shù)據(jù)備份,你有空看看。里面有你的初代實驗數(shù)據(jù),小月說里面有部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