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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成全你mama?她只有那個男人來看她的時候,才會笑?!?/br> “成全?”談行止將帶血的棉球扔進垃圾桶,換上一瓶云南白藥,給她敷藥,“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別人的家事。你還不懂成年人的世界?!?/br> “我不小了,我已經(jīng)快16了?!鄙倥畧?zhí)拗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快16了,那就是才15歲?”談行止替她上好了藥,又叮囑一遍,“小朋友,每天晚上早點睡,不要多管閑事。” 說著,他就將她扶起來:“你自己能摸回你的房間嗎?還是我送你回去?” 話音正落,他的肚子突兀地響了一聲,惹得剛才還在哭的少女笑起來:“叫你不吃晚飯?!?/br> 談行止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害羞得耳朵都有了血色。 “rou餡都弄好了,現(xiàn)在給你包餛飩吧。”少女摸索著去找準備好的餛飩皮,“一會兒就好?!?/br> 談行止本想拒絕,但少女已經(jīng)摸到了餛飩皮,開始包第一個餛飩。只不過,她嘗試著用勺子從rou餡盆里舀起rou餡,但總是舀不起來。 “我來放rou餡吧?!闭勑兄固嫠眠^了勺子,舀起rou餡,放到她平攤的餛飩皮上,看著她靈巧的手一下便包出一個餛飩來,不禁贊嘆,“厲害欸。你都看不見……” 話一出口,他就懊悔了,又和她道歉:“不好意思,我……” “沒事啊,我已經(jīng)習慣了。”少女笑笑,又和好第二個餛飩,“天生就盲的人,比后天盲的人要幸運得多。因為從來沒有看過真實的世界是怎么樣的,所以就不會有渴望。我覺得我這樣,也很好了?!?/br> 談行止不敢再說話,幫著她繼續(xù)舀rou餡。 沒多久,餛飩就包完了。 談行止讓少女去睡覺,自己來下餛飩??缮倥]有回房,只是坐在廚房外的餐桌上,一手支頤,等著他。 鍋子里的水“咕嚕咕?!狈序v起來,談行止看了看身后的少女,將包好的餛飩都掃了進去,耐心地等著它們浮起來之后,才撈了出來,分兩碗放著。 他端著兩碗餛飩,剛走出了門,就看見少女的大狗在他腳邊打轉(zhuǎn),伸著舌頭向他哈氣。 “不汪,回來,別擋道?!鄙倥斩吹难蹍s好像能看到。 大狗聽見她的話,便乖乖跑回她身旁,溫順地在她身旁伏下。 談行止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在少女面前,對她說:“吃吧。今晚辛苦你了?!?/br> 旋即,自己忍不住餓,先挑了一個塞進嘴里,被燙得倒抽冷氣。 “別那么心急,吹涼了再吃。”少女摸到了湯匙,舀起一個細細吹涼,試探著向前遞給談行止,“你吃這個?!?/br> 談行止呆了一呆,把她的手推回去:“小姑娘家,不要隨隨便便把你碗里的東西給別人吃。尤其是……是給異性吃。” “哦?!鄙倥畱?yīng)了一聲,將餛飩倒在地上,喂給不汪吃,“不汪,過來?!?/br> “它叫不忘?”談行止看著眼前的大狗,興致勃勃地問,“那你小名是不是叫念念???” 少女疑惑地反問:“為什么是念念?” 在玩梗的談行止因為自己的腦洞笑了,邊吃餛飩邊道:“你知道有句話,叫作‘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嗎?它要是叫不忘,你應(yīng)該就叫念念了?!?/br> 看她還是在疑惑的樣子,他自顧自樂了:“沒關(guān)系,我在講冷笑話而已。你不用管我,我這個人,就是經(jīng)常會想到一些奇怪的事?!?/br> “它叫不汪是因為它之前老愛叫,叫得爺爺心煩。所以我就給它改了個名字,讓它不要老叫?!?/br> “原來是這個‘不汪’,不是‘不忘’?!闭勑兄鼓钸吨?。 “這兩個wang字,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談行止想起什么,“你……你認字嗎?” 少女搖頭:“這里沒有盲校,我沒去讀過書。所以我也不會寫字,只會寫自己的名字,還是你mama教給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談行止這才發(fā)現(xiàn),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溫晞。”少女伸出手指,在空氣中一筆一劃寫給他看,“溫暖的溫,日字旁一個希望的希?!?/br> “筆畫這么多,還這么拗口,還不如叫念念好聽?!?/br> 談行止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個餛飩,評價道。 *** 守株待兔,等著jian夫上門的日子,對談行止而言,真的很無聊。 被迫斷網(wǎng)的談行止每天除了用他的電腦碼碼code,看看他每天用微型攝像頭攝錄下的視頻,便無事可做。 他自己研發(fā)的微表情識別AI已經(jīng)收尾了,所以他這些日子都會別一個針眼攝像頭在他身上,攝錄下他平日看到的人臉和表情,用來給AI做測試訓練。 但漸漸的,連訓練測試AI都不再能讓他提起興趣。 他每天百無聊賴,只能在窗邊向遠方眺望,心里急不可耐地想:那個狗jian夫到底tm什么時候才能出現(xiàn)? 看著看著,他的視線從遠方的湖水漸漸移到了溫晞身上。 溫晞?wù)诖箝T外的一把竹椅上,用手在剝蠶豆。她嫻熟地剝開豆莢,將飽滿的豆粒掏出來。不一會兒,碗里已經(jīng)裝滿了綠油油的蠶豆。 不汪在她的腳邊呼呼睡覺。 陽光打在一人一狗上,靜謐而和諧。 談行止看得入了迷,冷不防一塊石頭砸翻了溫晞面前的碗,讓溫晞一凜。 三個小孩從大樹后冒出頭來,指著她捧腹大笑:“瞎子,來追我們呀,來追我們呀?!?/br> 談行止皺皺眉,拿著臉盆接滿水,打開窗戶,精準地對著那三個小孩的頭頂潑下去。 “嘩”一聲響,三個小孩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誰?哪個龜孫子在那里?”為首的小孩憤慨地仰起頭對著天叫罵,“給老子滾出來!” 談行止憋笑,怪聲怪氣地擠出尖細的語調(diào):“我不是龜孫子。我是黃鼠狼精,最愛抓調(diào)皮搗蛋的小朋友吃。你們?nèi)齻€小朋友長得真可愛啊,晚上就吃你們了?!?/br> 三個小孩“哇”一聲哭了,哭爹喊娘地滾回家找爹媽去了。 談行止笑得直不起腰,卻聽身后門“吱呀”響起。 “你干嗎嚇唬他們?”溫晞埋怨他,“小孩子玩性大而已?!?/br> “這可不叫玩性大,這叫欺負人?!闭勑兄拱涯樑枰粩R,走過去捉起她的手看,“剛剛沒受傷吧?你怎么就對我一個人這么兇,對別人這么軟呢?要是有下次,你也裝黃鼠狼精把他們都嚇跑,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再來作弄你?!?/br> “黃鼠狼精?” “哎,這個最好裝了?!闭勑兄菇趟?,“你用嗓子擠一擠聲音,發(fā)出那種尖一點的聲音?!?/br> “來,和我學?!闭勑兄褂謹D出細音來,“我是黃鼠狼精。” 溫晞一頭霧水,還是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