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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渾然忘我的狀態(tài),無視了他的攻擊。 言風(fēng)清正打算替言月白掃開溫煦的那只可惡的手,卻聽談行止道:“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你就別當(dāng)惡人了。” 言風(fēng)清并不意外談行止是靠著Lightman‘看見’他在干什么的,但很不服氣:“我怎么當(dāng)惡人了?溫煦他才配不上小月!等過了交流大會,我就讓小月和他分了!我們家養(yǎng)的白菜,絕不能被溫煦這頭豬拱了!” “那就由不得你了,你們家的白菜自愿跟著這頭豬走,你也是攔不住的。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看不到溫煦的好,但小月能看到他的閃光點。” “喲呵,”言風(fēng)清瞟了一旁談行止左手邊的溫晞,壓低聲打趣他,“這還沒把人家追回來,就替大舅子說上話了?話說回來,你到底什么時候求婚?。俊?/br> “才不告訴你?!闭勑兄贡鞠雺合滦σ?,但還是隱忍不住,唇角上翹,“喂,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們在紐約,那天你上臺去路演,最后的時候你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言風(fēng)清回憶了一下,“噢,我在路演里加了一個彩蛋環(huán)節(jié),讓Lightman唱了一首生日歌,替我祝我爸生日快樂。我爸看了直播,感動得不要不要的?!?/br> 他頓了頓,恍然大悟,喉嚨喊得震天響:“你……你不會是——” 附近的人都朝言風(fēng)清望來,連溫晞也向他們側(cè)目。 談行止立刻向言風(fēng)清“噓”了一聲。 言風(fēng)清急忙捂住嘴,瞥見溫晞轉(zhuǎn)正回了頭,才偷偷對談行止低聲道:“加油,兄弟?!?/br> 談行止只是淡淡一笑,但心里實則忐忑不安。 他悄悄去摸溫晞的手,又習(xí)慣性地用自己的手與她的相交握。 溫晞?wù)坏赝怂谎?,見他神情自如,卻還是覺得今天的他有點不對勁。 他的前額卻沁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手也在微不可查地輕微搖晃。 她不禁納罕:他到底在緊張些什么? 正欲從他的臉上細(xì)細(xì)分辨他的微表情,溫晞口袋里的手機(jī)忽然震動起來。 她掏出,見是從基地的座機(jī)打來的電話,不由一驚。 溫晞抬眼看了看身旁聚精會神聽著路演的觀眾們,傾身向談行止低低道:“我有個電話,先出去接一下。” “好,盡量快一點回來。”談行止自然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小月馬上要上臺了?!?/br> “我知道?!彼p聲道,“很快回來?!?/br> 談行止這才松手放她走。 他聽見她的腳步聲逐漸離他遠(yuǎn)去,眼皮忽然無由地又跳了一下,就像當(dāng)年,她離開被蒙在鼓里的他時的那種跳法。 談行止皺眉,正想起身去追溫晞,卻聽小月從前面轉(zhuǎn)向他,問道:“師傅,你的求婚環(huán)節(jié),給你留五分鐘夠嗎?我們演講的時候可能會略微超時?!?/br> “夠了,我只要三分鐘。” 冷靜下來,談行止復(fù)又想想,會場里隨處都是保安和監(jiān)控,溫晞只是出去接個電話,根本不可能出什么問題的。 一定是他太過患得患失了,連她接個電話都要疑神疑鬼。 這樣想著,他心情略緩和下來。 但等了將近快十分鐘,都不見溫晞回來,他忽然焦躁起來。 連言風(fēng)清也覺察了,低聲問他:“溫晞怎么還不回來?小月馬上就要上場了?!?/br> “我出去找她?!? 談行止匆忙起身,借助Lightman的指示,大步流星,邁向禮堂的出口。 “幫我撥她的電話。”談行止一邊飛奔,一邊指示Lightman。 “她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盠ightman似乎也感覺大事不妙,語音里有些焦急,“我剛剛已經(jīng)替你打過好幾遍了?!?/br> 瞬時心慌意亂,談行止趔趄了一下,撞上了身旁的陌生人,摔倒在地上。 “抱歉。”他用英語向那人道歉,急著起身想要走,卻被那人攔住了。 “少爺,我是董事長派來找您的。他現(xiàn)在就在紐約,讓我?guī)^去見他,麻煩您不要為難我,和我一起去一趟吧?!?/br> “是你爺爺?shù)娜?。”Lightman看見了那人的打扮,向談行止暗道,“魁梧高大的肌rou猛男,你應(yīng)該打不過他?!?/br> “我沒空,給我滾!” 談行止想要推開他,他卻反擰住了談行止的手,將什么東西塞在了他手心里:“不如您再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趟?” 談行止摸清手里的東西后,嘴唇猛烈地顫抖不止,令他啞然失色。 手心里,是那條他送給溫晞的,與她形影不離的紅線繩。 ☆、斯金納箱 “到了, 少爺。” 談行止聽見門應(yīng)聲打開。 門內(nèi)有人伸出了手,小心攙扶著他,指引他漸漸往里走。 來的路上, 那位盡職盡責(zé)的保鏢已經(jīng)搜過一遍他的身, 把他的手機(jī)、智能眼鏡、微型耳機(jī)和一切能作為武器的東西收走了。 甚至包括他西裝內(nèi)兜里夾著的那只萬寶龍鋼筆。 所以,他再也無法依靠Lightman視物,根本不能判斷他現(xiàn)在身處何地。 他屏息用耳朵仔細(xì)聽,聽見了腳步聲帶起的回音。 這證明這個房間應(yīng)該很大很空曠。 而房間里的呼吸聲很輕, 應(yīng)該不可能有很多人在這間房。 他也沒有在這里聞見溫晞的鈴蘭香水味,這是她今天選的香水。 她應(yīng)該不在這個房間里。 “請坐,少爺?!睅M(jìn)門的是個女人, 嗓音尖尖的,攙著他的那只手有點粗糙,應(yīng)該平日里經(jīng)常干粗活兒,估計是談嘯原身邊的女傭,“您想喝點什么茶?” “不用了,讓他快點滾出來見我。我沒那么多時間和他在這里耗?!?/br> “阿止, 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沒有耐心?” 一道蒼老卻雄渾有力的聲音響起, 激得談行止身體重重一震。 他聽著拐杖“篤”“篤”“篤”, 聲聲緩慢地敲著地, 由遠(yuǎn)及近, 敲了一路, 才在他身旁坐下。 談嘯原,他終于來了。 “給他泡一杯毛峰,”談嘯原吩咐女傭,“給我也上一杯?!?/br> “是?!?/br> 女傭答應(yīng)后,便退下了, 留下了爺孫倆。 談行止頓了頓,將所有外露在臉上的情緒都收斂起來,努力不讓談嘯原看出他的心急如焚。 越是急,越不能亂。 他沉吟許久,才開口淡淡道:“爺爺,您想找我來,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一個電話我就會來見您。把別人牽扯進(jìn)來,真的沒有必要。” “是么?”談嘯原笑道,“溫晞對你而言,只是別人而已?” “我和她不過契約婚姻,您不是清楚得很嗎?我能和她有什么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