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緩緩道:“我才不會去叫人打她,讓你心疼,這樣太沒意思了。你有聽說過那個叫‘斯金納箱’的實驗嗎?心理學(xué)家斯金納將一只小白鼠放到一只通電的箱子里去,箱子里有一個按鈕,只要小白鼠每次不按下按鈕,它就會被電擊。多次被電擊以后,小白鼠形成了條件反射,就學(xué)會了按下按鈕?!?/br> “從你走進(jìn)這扇門時,溫晞她一直能看得到你,聽得到你的聲音。房間里有人一直在跟拍你,專門只對準(zhǔn)你一個人的臉,為她直播。如果你再不聽我的話,我就會讓她看著你的臉、聽著你的聲音,被不斷地電擊。直到她也形成條件反射,以后看見你的臉、聽見你的聲音,她就會想到那種令她痛不欲生的電擊的痛苦。這樣一來,從此以后,你都不能再接近她。只要你一接近她,讓她看見你的臉、聽見你的聲音,她就會生不如死。” ☆、輪到你選 像被談嘯原的話推入深不見底的冰窟, 談行止全身僵硬起來,因為短暫的大腦缺氧,嘴唇變得烏紫。 他揪著談嘯原的一雙手搖晃不止, 抖如篩糠。 他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凄厲的嚎叫, 才將他丟失的神智喚了回來。 直到被嚎叫聲喚醒,他才驚覺,那聲叫喚,竟是他自己發(fā)出來的。 惶然而絕望的熱淚湍急地淌落。 談行止無所依從, 心里建起的防線一點(diǎn)點(diǎn)土崩瓦解,近乎在崩潰的邊緣。 被步步緊逼到絕境,他陡然起了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 長臂一展,掃倒了在桌子上放置許久的茶杯。 茶杯倒地,清脆的瓷片碎裂聲響起。 憑借位覺,談行止伸手去茶杯落地的地方亂掃,不顧guntang的茶水,也顧不上鋒利的碎片劃破了他的手, 只顧在瓷器碎片里找到最鋒利的一片, 將外凸的鋒利邊緣, 緊逼向談嘯原的頸動脈。 因為那聲嘶吼, 他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我再說一遍, 你給我放了她!否則, 你休想在我手里拿股權(quán)!股權(quán)在我手上,我現(xiàn)在就能把你踢走!” “好啊,那你盡管去啊。你得先飛回京都去,再召開股東會,才能踢我走。這需要多久啊?”身旁的女傭走近談嘯原, 談嘯原用眼神示意,讓她將她手里的手機(jī)放在談行止耳旁,“可是,電擊她,只需要不到半分鐘?!?/br> “啊——” 溫晞痛苦不堪的呻|吟|聲和尖叫聲從手機(jī)里炸開,像尖刀一樣刺入談行止的胸膛,活生生剜出了他的心臟。 他又怒吼了一聲,重重?fù)u著談嘯原怒喝:“停下,停下!談嘯原,你tm讓他們停下!” 談嘯原舉起手,對著手機(jī)打了個響指。 那一端,溫晞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談行止脫力地癱坐下來,冷汗?jié)B透他的前襟后背,讓他遍體生寒。 但都比不上他的心寒。 殷紅的鮮血漫出他手上被劃開的傷口,一滴一滴,倒流入談嘯原的脖子。 他默然了許久,怔怔地落下一行淚來,轉(zhuǎn)而瘋狂地大笑起來,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談嘯原:“這一輩子,你是不是都不會放過我了?” “阿止,你是談家的長孫,就要擔(dān)起你的責(zé)任來。”談嘯原卻沒有直接回答他,“在風(fēng)雨飄搖里,談家一路走到今天,靠的是無數(shù)人的犧牲和奉獻(xiàn)?,F(xiàn)在,我能指望得上的,只有你了。放棄你那些無聊的玩意兒吧,什么AI,什么編程,那都是虛無縹緲的偽概念!只有搞實業(yè),才是有希望,有未來的!” 談嘯原的語調(diào)忽然柔和了起來,用那種蠱惑人心的語調(diào),語重心長道:“不要怪爺爺,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阿止。” “不會了,永遠(yuǎn)都不會有那一天了?!闭勑兄怪付擞昧?,碎瓷片頃刻沒入談嘯原的表皮,引得一旁的女傭尖叫一聲,“談嘯原,你這一輩子,算無遺策,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但唯有一件東西,你永遠(yuǎn)也得不到,那就是我。” “你殺了我,他們就會立刻執(zhí)行我的命令,繼續(xù)給她電擊?!闭剣[原面不改色,戲謔地笑出聲來,“你想她一輩子都對你避如蛇蝎嗎?” “不,我不會殺了你的。殺了你,我就變成和你一樣變成畜生不如的東西了。”談行止搖搖頭,也勾起唇角,冷然地笑,“你聽清楚,談嘯原,我死之后,你把我隨便拋尸在哪里都好,除了談氏墓園。要是你膽敢把我埋在那里,我會變成厲鬼,日日夜夜向你追魂索命,鬧得那里的老祖宗都不得安生!” 話音剛落,談行止突兀地將碎瓷片轉(zhuǎn)向了他自己,決絕地往他的頸部刺去。 “住手!阿止!你給我住手!”談嘯原想要撞開他的手,卻被談行止用膝蓋頂住,讓他動彈不得,只能大驚失色地向他大叫。 千鈞一發(fā)之際,談行止聽見了門被人“砰”一聲撞開。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撞到了地上,頭“咚”地一聲磕在了地上,讓他頭暈?zāi)垦!?/br> 來人鉗制住他握著瓷片的手,狠狠一擰,讓他吃痛地松開了手。 帶血的瓷片墜落在地,被來人撿起,拋向遠(yuǎn)處。 “阿止,你怎么樣了?” 目光渙散的談行止聽見來人關(guān)切地問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低笑一聲:“談平林,你真是每一次都不會讓我如愿以償?!?/br> 談平林將他扶起,放在椅子上,解開了他領(lǐng)口的扣子:“先不要說話,深呼吸。有什么事,二叔會替你解決的,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你少來給我假惺惺!”談行止躺在椅子上,吃力地罵,“談平林,你真以為你是什么好鳥?要不是你安排那個義工勾引我姐,我姐tm會自殺嗎?你一個殺人兇手,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扮好人?我和談嘯原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你給我滾!滾!” “是,是我害死你姐的。如果當(dāng)年不是她阻撓,我本可以帶著你mama走的??伤湍悴灰粯影?,阿止。這么多年來,她已經(jīng)習(xí)慣聽從你爺爺?shù)囊磺邪才牛瑸榱俗险勈辖影嗳说奈恢?,她可以犧牲你mama,甚至可以犧牲你!但我真的從沒想過害死她,我只是想把談氏從她手里奪過來,因為我跟你一樣,我恨談嘯原!” 談平林對談嘯原直呼其名,仇視地望著倒在地上的他,帶著濃烈的恨意道:“我只是想把他最珍視的談氏奪過來,當(dāng)著他的面,一點(diǎn)點(diǎn)摧毀、踐踏,好讓他感同身受一下,失去它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赡鉰iejie,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我,讓我沒辦法完成我的復(fù)仇。如果她真的嫁給盛家,盛家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必然會幫她上位,我也再沒有可能從她手里搶走談氏。我安排那個義工,只是為了攪黃她的婚事,但我真的從沒想過害死她??!” 談行止“咯咯”地笑出聲來,向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