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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次雌伏以來,陽氣初泄,精元未穩(wěn),魂關(guān)失守,就只作了七夜的小儀式,卻是不夠。你本即不該與他遇在這個時間,又這個時間全了好事,若是不有所設(shè)法,不僅會害了你,還會害了他?!?/br>林脩想來,好像也自是初次合歡以來,精神一直有所不濟,聽得后果如此嚴重,心中只似如有石墜;可真的會如這巫醫(yī)所說?又不禁還是有點懷疑,抬起眼看了看巫醫(yī),暗思這會不會是個坑爹的神棍。可自己的確不屬于這個世界,按照科學(xué)來說,真被排異,還害了李溙,想到這個可能,林脩全身只如冰水澆灌。林脩不由得破釜沉舟,想著該不該就如此全說了才好。只聽得那巫醫(yī)又說道,“想你初來這個世界時,還未記得五情六欲,只識生生存死滅,你這命中異數(shù),若放任自流,只會慧極早夭,徒惹傷心而已?!?/br>林脩想自己該明白了巫醫(yī)的意思,而巫醫(yī)也的確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只是他的表達方式,和自己的理解,實在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時代隔閡的東西。既然事情本身已經(jīng)貌似明了,林脩也只好向巫醫(yī)請教化解方法,卻只聽得巫醫(yī)說道,“三年之內(nèi),你不能入洛陽一步,也不能見那個人一面,只字消息也不能往來?!?/br>三年?!林脩聽得,只覺驚詫莫名,怎么倒感覺自己像被嫉妒的第三者要挾三年之內(nèi)不能與男主見面一樣!很想問一句,憑什么啊,就憑這些神叨叨的就要三年不見李溙,不是子不語怪力亂神嗎?巫醫(yī)像是又被逗得輕輕發(fā)出了笑聲,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挑起林脩的下巴,“嘖嘖嘖,我說啊,你這種人啊,就是太麻煩了,什么都要懷疑,不撞南墻不回頭,還是那種簡單的生物好啊”,說完站起身,長衫一擺,進入內(nèi)室,只聽得一句話留下,“言多無益,林公子自己好好思量吧,恕不奉陪了?!?/br>林脩只得識趣離開,路秋見到連忙迎上來,好奇又不敢逾距地看著林脩,眼睛烏溜溜睜得快要滴出水來,林脩也只當沒看見。說不信吧,愛咋地咋地,可是巫醫(yī)說的那些,在一個正確的前提下,所推導(dǎo)的那些結(jié)論,真要毫不在意,卻又忐忑不安,可真要三年不見,不通消息,卻又如心尖割rou啊。上天怎么就這么愛捉弄人呢,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這真三年不見,不成歷經(jīng)千年滄桑了;古人言,天若有情天亦老,天道無情,那一定是一個特別頑皮的小孩了。林脩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完全扯遠了,也許當事情無法選擇時,潛意識地會去回避關(guān)鍵問題,而去糾結(jié)于這些細枝末節(jié),有的沒的。一連數(shù)日,林脩也沒有想出個什么結(jié)果,不是想不出,只是看似很簡單的問題,卻帶著那么沉重的后果,所以林脩多數(shù)時間都只是在抱怨問題本身,而不是權(quán)衡問題及選擇的利害而已。且說另一邊,朱小少爺在接到林脩的書信后,帶著屈伯彥的信來尋林脩。給朱小少爺?shù)男乓彩窃谀侨者^后所寫,而在巫醫(yī)說辭后林脩也不敢在心中遲疑未決之時擅自聯(lián)系李溙。這日林脩與黃叔度在院落的大槐樹下下棋,所須考慮的問題就當沒存在一樣。當巫醫(yī)拋除那一身靈異的身份時,只作常人黃叔度,卻是迥然而異的一個人。叔度作巫醫(yī)時,凜然縹緲,神通難言,不似人端;只要除了那一身衣,復(fù)作常人叔度時,卻又如那人間煙火熏就的桃花,十足的風(fēng)流,卻只在人端。林脩曾笑問為何如此俊逸的人物,卻取了叔度這般煙火的字。當時只記得那巫醫(yī)斂眉一笑,仿佛看到如此聰明的人如此糊涂時甚是有趣般,“度人度鬼度滄桑,有何不可?”“叔”字緣由一般是很平常的,伯仲叔季而已,林脩聽得“度”字之解,心下既是驚詫又是慚愧,只得道原來才是自己無知了。一局未完,只聽得門前傳來拉韁后的嘶鳴聲,卻是朱小少爺帶得一眾小廝過來。這么小個院落,突然多了這許多人,顯得甚是擁擠。叔度不知是看到了朱小少爺還是朱小少爺這一眾行頭,眉頭忍不住跳了跳,林脩見狀,連忙說道,“阿然,你這許多人這里容不下,你留一兩個貼身伺候的小廝,剩下的要么打發(fā)回去,要么另外找個住處吧?!?/br>朱小少爺身邊最得力的朱大聽了,甚是為難的說,“少爺,夫人出門時可是交代我們要把你照顧好,我們可萬萬不敢先回去啊,要不然你留下我和朱二,剩下的人我去安排?!?/br>朱小少爺聽得自是隨便,只是擔憂地看著林脩,“阿脩,聽說你被魘住了,我可擔心了,一路馬不停蹄地奔來尋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啊。”林脩瞧得他身上有些亂的頭發(fā)和衣裳,一時除了感動,又覺得十分的討喜。等到朱小少爺看到黃叔度時,一霎瞪大了眼,忍不住說道,“這人怎么這么好看?。勘扰诉€好看。”說著還忍不住伸出手,不知是想勾勾黃叔度額前的一縷卷發(fā),還是那手指點點那水溜溜的臉龐。黃叔度本來見得這些就有些不耐,卻不料這小白癡一樣的還想動手動腳,心中很是火大,面色黑沉,只待發(fā)作。林脩連忙捉住朱小少爺?shù)氖种?,心想著這小孩就這德性,見到漂亮的人就犯癡,見到漂亮的男的比見到漂亮的女的更是癡得厲害,這以后可怎么辦。想他那小外甥,這么小也遺傳了他這習(xí)性,見到林脩時,不像是林脩要去揩小包子的油,卻像是小包子揩林脩的油。“阿然,這是巫醫(yī)黃叔度,才作了七夜的鎮(zhèn)魂儀式,后面還有許多麻煩。”又不好意思地朝黃叔度笑了笑,“這是朱然,從小在一起玩的好友,哈哈,擔心我來著,你莫要見怪哈!”叔度不禁又抽了抽,擔心,擔心得要來揩我的油,這小白癡!林脩見這表情,就知道叔度肯定將阿然記在心上了,瞧了瞧了還一副不明就里模樣的朱小少爺,心中只能暗暗讓阿然自求多福了。朱小少爺聽得還有許多麻煩,甚是著急,連忙就著林脩拉住的手問道,“阿脩,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為么還有很多麻煩?”林脩只得撿那緊要的給朱小少爺說了,朱小少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本來就有些亂的結(jié)果被抓出了一縷伸出來,還一臉茫然,“阿脩,那你就照著這巫醫(yī)說的辦吧,這巫醫(yī)說的肯定是對的?!?/br>叔度見他那副白癡樣,聽他這般說倒是不禁奇了,伸出手指,挑了挑朱小少爺?shù)南掳?,輕佻地說道,“喲,你怎么就這么相信我?”朱小少爺近距離看得叔度,覺得更是好看,一時不由呆了,瞪大了眼,癡癡地說道,“為么不信你呢?”叔度想不到這小白癡臉蛋還這么滑滑的嫩嫩的,那瞪大了烏溜溜的眼的模樣,把那清秀可愛的模樣倒顯露的出來,不自在地放下了手指,攏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