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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藥人毒[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4

分卷閱讀104

    前,但自然不會成為拖后腿的那個。惑障魔瞎了,殘了,依舊是惑障魔。倒是你……師尊居然沒有取走你的武功么?”

此言一出,彌蘭笙也朝白曇看了過來。

白曇一怔,搖了搖頭,蹙起眉毛,看著窗外,不大情愿的承認:“他原本是取走了的,后來不知怎么……我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還有內(nèi)力,想來是他又還給我了?!?/br>
彌蘭笙輕哼一聲:“沒想到巫兄竟對你這孽徒如此仁慈?!?/br>
白曇倏然抬起眼皮,頸間的小銀狐亦豎起耳朵:“仁慈個屁!他想取走就取走,想還回來就還回來,想讓我生就生,讓我死就死,憑什么我要聽他的!”

說罷,便站起身要跳下馬車,被離無障一把拽住胳膊:“師弟,莫要胡鬧!”

白曇重新坐下來,把頭扭到一邊,不擲一詞,眼圈卻默默紅了。

彌蘭笙借著燭火瞧著少年脆弱又凌厲的神態(tài),心中頓生一絲憐意,只想將他摟進懷里,好好哄上一哄,只可惜,他從巫閻浮那日抱著他在武林大會上屠殺眾人的瘋狂樣子,便已心知肚明,這小妖孽,他是絕然染指不得的。

否則,巫閻浮怕是變了鬼也不會放過他。

這兩個人,俱是看似薄情寡恩,實則情深不惑,倒真是一對師徒。

……

“當(dāng)啷…當(dāng)啷…”

一只鐵手緩緩牽起鎖鏈,將琵琶骨上扣著一對鐵鉤的男子從地上扯了起來。

男子晃晃悠悠的站穩(wěn)身體,一對暗紅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面前之人。

鐵手滑過男子肩頭,撫上他俊美蒼白的面龐:“教主,你可還認得出我?”

男子面無表情,一語不發(fā)。

“他自然是認不得你的,不過,等他變成你的蠱人,他便對你唯命是從了。”另一個人陰測測的笑起來,將一個黑色的橢圓形物體放在那鐵手之上。

“他身上的鬼藤乃是半蟲半草,這是鬼藤種子,你吃下去,就成了他的蠱母。你讓他愛你,他就愛得你死去活來,你讓他為你殺人,他連眼睛都不眨?!?/br>
“如此,甚好?!币宦曒p笑響了起來,鐵手的主人拾起那枚種子,放到唇邊,張嘴咽了下去,“教主,那小妖孽死了,從今以后,你便可與我長廂廝守了?!?/br>
第65章

白曇從一場噩夢中驚醒過來,感到腹部突如其來的襲來一陣不適。

他捂住肚子,以為自己是吃壞了肚子,可很快感覺并不像要腹瀉,反倒有一股惡心的濁氣涌到喉頭,令他一陣陣的想吐,不禁干嘔了一聲。

“師弟,你怎么了?”旁邊的離無障聽見動靜,也醒了過來。

“不知道,許是吃了什么東西。”白曇擺擺手,捂住嘴,又干嘔了兩下。

薩滿老巫朝他伸出手來:“容老朽為你看看?!?/br>
“勞煩前輩?!?/br>
白曇捋起袖子,容薩滿老巫握住自己的手腕,只見他探摸了幾下,臉色便不由一變,盯著白曇看了半晌,似是感到很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長老,怎么了?”彌蘭笙十幾年來從沒見過他露出過這種神色,不無擔(dān)憂。

白曇有些不安起來:“前輩?晚輩的身子若出了什么問題,但說無妨,晚輩并不怕死?!?/br>
“唉……這,”薩滿老巫蹙起眉毛,似是難以啟齒,“白教主,你隨我下車?!?/br>
說罷,他便喚了車夫停馬,白曇跳下馬去,將他扶下來。

薩滿老巫把他拽到一邊,壓低聲音:“下面老朽要說的話,許是匪夷所思,卻是字字真言,白教主,你答應(yīng)老朽,切莫激動?!?/br>
白曇點了點頭,心中更加不安。

“你的脈象……乃是喜脈?!?/br>
白曇愣了一愣,睜大雙眼,扯起嘴角,大笑一聲:“前輩原來如此幽默?居然跟晚輩開這樣荒謬的玩笑?!?/br>
薩滿老巫卻嘆了口氣:“這并非玩笑。你身懷六甲,已逾三月。”

白曇斂了笑容:“如何可能?晚輩乃是男兒之身,怎會懷胎?”

薩滿老巫緩緩道:“老朽見你第一面時,便知你與我門祭司蘇姽雨同是嬈人,你有所不知,嬈人一族有異常人,嬈人男子,與女子一樣,可以懷孕?!?/br>
“你……你胡說!”白曇震驚得天旋地轉(zhuǎn),腦中一片混亂。

“若老朽沒猜錯,你腹中胎兒,應(yīng)該便是你師尊的血脈罷?”

白曇不可置信地搖搖頭,踉蹌地退后幾步,身懷六甲已逾三月……還能有誰?

他身為男兒,腹中……竟然懷了巫閻浮的孩子!

白曇捂住腹部,五指顫抖地收緊,卻與捧著那顆心臟一般使不上力,薩滿老巫見狀,立時用手杖挑開他胳膊:“白教主,切莫沖動?;⒍旧胁皇匙樱羰菤⒘宋匆娞烊盏挠H骨rou,可是要墮入地獄道受盡懲罰,永世不得超生的。”

白曇攥緊拳頭,腦中嗡嗡作響。

他本以為尋到巫閻浮,將這一顆心還與他,便可與他互不相欠,一刀兩斷,從此相忘于江湖??扇缃襁@般……他該怎么辦?與巫閻浮如何了斷?

薩滿老巫又道:“白教主,老朽需得勸你一句,莫要與我們一起去神殿,免得弄壞身子,留在一處安心養(yǎng)胎,你師尊的下落,我們自然會仔細尋?!?/br>
白曇猛地回過神來:“養(yǎng)什么胎!我又不是女子!”說著便一把掀開車簾,跳上車去,薩滿老巫心知勸不動他,無可奈何地命車夫繼續(xù)趕路。

離無障自從盲眼后聽覺日益靈敏,自然是在車內(nèi)將二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亦是驚愕難當(dāng),五味雜陳,良久說不出話來,一時,車內(nèi)是一片寂靜。

彌蘭笙見白曇滿頭大汗,一臉心神不寧之色,心下忐忑疑惑,卻也不便發(fā)問,只得旁敲側(cè)擊道:“長老,白教主身子可有大礙?是否還方便與我們同行?”

“關(guān)你什么事!”白曇頓時心生怒意,厲聲喝道。

彌蘭笙迎頭碰了個硬釘,悻悻閉了嘴,冷哼一聲,背過身倒頭便睡。

這一夜,白曇心亂如麻,一夜未眠。

次日,一行人在龜茲落腳,與聚集在附近的曼荼羅門眾門徒會合,便馬不停蹄地朝那神殿所在的天山北脈進發(fā)。

行了整整七日,他們方才抵達幾年前已被掩埋在大雪下須彌幽谷的所在地。順著山谷又行了數(shù)十里,一道懸崖卻如攔路虎般擋在了他們面前。

“門主,這里已經(jīng)沒路了!”

聽見前方探路的人氣喘吁吁的喊,白曇隨幾人一同下了馬車,來到那懸崖之前,彌蘭笙一把抓過火把,扔下懸崖下方彌漫的霧氣之中,便見火光霎時猶如墜入幽深海底,轉(zhuǎn)瞬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眼望下去,根本看不見底。

白曇回頭看了看手上的羅盤,又掃了一眼立于懸崖附近的幾根白色石柱,瞇了瞇眼,一手蓄起內(nèi)力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