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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插手未免有些不妥吧?” 陶緹辯駁道,“王妃一直說要給世子討公道,倘若世子真的害了這姑娘的jiejie,那誰來給她jiejie一個公道呢!” 她彎腰看向地上的少女,“你說你jiejie的尸體就在后院的枯井里,你確定?” 少女用力掙開兩個奴仆的壓制,跪在地上,朝著裴延與陶緹磕頭,邊磕邊道,“太子、太子妃,求你們明察秋毫,我說的句句屬實(shí),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派人去后院那枯井里搜,若是搜不出來,我便撞柱去死,絕無二話!” 她雙頰紅腫,眼眸卻亮得驚人,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一時(shí)間,莫說是陶緹與裴延了,便是屋內(nèi)其他人皆有些動容。 穆王妃眸光閃爍,手指緊緊握著,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這少女怕是早已被她千刀萬剮了。 陶緹凝視著匍匐在地上不斷磕頭的少女,眸光復(fù)雜。 她內(nèi)心是想要管的,好歹是生長在紅旗下,從小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jià)值觀的新時(shí)代神獸;又同樣作為女性,她對這種暴力虐殺女性的事件,可謂是深惡痛絕。 但同時(shí),她又有點(diǎn)不安,畢竟這是古代封建王朝,不比現(xiàn)代的法治社會,她現(xiàn)在面對的是權(quán)柄滔天的王府,而且這王府名義上還是她親戚…… 她若是管了,會不會給裴延帶來麻煩呢? 在這種忐忑糾結(jié)的情況下,她揚(yáng)起小腦袋,看向裴延,低低喚了聲,“殿下?!?/br> 她決定……把選擇權(quán)給裴延。 裴延垂下頭,看到她澄澈的眼眸,還有她眼底那份擔(dān)憂。 沉默片刻,他似乎是看懂了她的心思,溫涼的掌心包裹住她的小手,朝她微笑的點(diǎn)了下頭。 轉(zhuǎn)臉,就聽他沉聲喚道,“展平。” 門外立刻傳來一聲回應(yīng),“臣在!” 裴延道,“帶幾個人去后院的枯井里搜?!?/br> 展平道了聲“遵命”,連忙帶著幾人去了。 床上的穆王世子明顯慌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喊道,“母妃、母妃……” 穆王妃的臉緊繃著,陰沉的盯著裴延,“太子殿下,建軒可是你的堂弟,穆王可是你親叔叔,你不會為了這么個卑賤的庶民,連血緣親情都不顧了吧?” 哪知道一向有“溫良和善好脾氣”之名的太子,卻是直直的迎上她暗含威脅的目光,那雙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墨黑,像是殺人不見血的深潭。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br>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語氣波瀾不驚,唇角仿佛還帶著笑。 可不知為何,穆王妃后背一涼。 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內(nèi)里真的像他的外表一樣么? 穆王妃死死地?fù)钢种?,生硬的扭開目光,趁這機(jī)會,偷偷朝一旁的仆婦使了個眼神。 那仆婦頓時(shí)會意,正輕手輕腳的準(zhǔn)備開溜,還沒走兩步,就被玲瓏三下五除二按到在地,“哎喲哎喲”痛呼著。 這時(shí),提著藥箱的大夫趕到了,乍一見到這場面,兩腿都發(fā)軟,“草民、草民拜見諸位貴人……” “既然大夫來了,便讓大夫先給堂弟看傷吧……” 裴延笑容輕柔的對穆王妃道,“孤在院子里候著。” 說罷,他牽著陶緹的手,一道往門外走去。 玲瓏這邊也松開那仆婦,攙扶著地上的少女,將她一起帶了出去。 此時(shí)已接近傍晚,天光偏暗,院門口站著一隊(duì)挺拔威武的東宮親衛(wèi),氣勢十足。 裴延帶著陶緹在石桌旁坐下。 開始站在屋里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一出來,呼吸到這新鮮的空氣,陶緹才發(fā)覺自己的腿肚子有點(diǎn)軟。 她緩緩的坐下,裴延松開她的手,低聲道,“阿緹,你手心出汗了?!?/br> 陶緹愣怔,“……” 裴延在她身旁坐下,深眸定定的凝視著她,溫聲問道,“你是不是在害怕,怕孤選擇撒手不管?” 陶緹一臉錯愕的看向他,水眸圓瞪,像是無聲在說,你怎么知道! 的確,在她求助似的看向裴延時(shí),那一刻,她心里是不確定的。 她知道裴延是個好人,可他到底是個古代人,而且是個掌握權(quán)力的貴族,或許在他的價(jià)值觀里,庶民的命就是賤如螻蟻,死幾個百姓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 什么“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從前只在影視劇中看過,真正華夏歷史上能做到這地步的王公貴族實(shí)在挑不出幾個。 如果裴延真的選擇不管,她或許有些膈應(yīng),卻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希望……他能管的。 所幸的是,他沒有讓她失望! 在他吩咐展平去搜井的那一刻,她的心頭涌上了無限的喜悅,恨不得當(dāng)場抱住他,毫不吝嗇的夸道——殿下你果然是個人美心善的小天使! 陶緹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朝他道,“一開始是有點(diǎn)不確定,不過……我覺得殿下你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理的!” 裴延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啞然失笑,她估計(jì)又在心里夸他是好人。 須臾,他斂了笑意,認(rèn)真而莊重的盯著她的眼睛,“阿緹,無論何時(shí),你都要相信孤,好么?” 陶緹,“……” 怎么突然這么鄭重,就像是……說婚禮誓詞一般? 這個比喻讓她失神片刻,隨后,她迎上他溫柔如月光的目光,抿了抿唇,輕輕頷首道,“嗯。” 裴延精致的眉眼一點(diǎn)點(diǎn)舒展開來,唇角的弧度愈發(fā)柔和。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阿緹乖?!?/br> 陶緹心頭微動,默默垂下腦袋,一抹緋紅悄然無聲的爬上她白嫩嫩的耳尖。 ……… 沒過多久,展平就回來了。 一同帶回來的,還有一個大大的木箱子,和一塊白布搭著的擔(dān)架。 他讓人都放在院門外,沒敢抬進(jìn)來,畢竟這些東西太過駭人,怕污了主子的眼睛。 “殿下?!闭蛊奖綍r(shí)那張倨傲的臭臉不見了,而是一副極其嚴(yán)肅的模樣,“從后院枯井里打撈出一具嚴(yán)重腐化的女尸……”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向一側(cè)少女,“在女尸的脖子上發(fā)現(xiàn)一片小銀鎖,不知道……是不是你的jiejie?” 少女夏桑一聽到“銀鎖”,一張臉愈發(fā)慘白,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伸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片銀鎖來,“是這樣的么?” 展平看了眼,點(diǎn)了下頭,沉重道,“如此,外面那具女尸應(yīng)當(dāng)是你jiejie了?!?/br> 夏桑一聽,登時(shí)就往院門外跑去。 她跪在那散發(fā)著腐臭味的擔(dān)架旁,雙手顫抖著,想要掀開那白布去看。 一旁的侍衛(wèi)哀嘆一聲,提醒道,“姑娘你還是別看了,爛的不成樣子了……看了也是徒增傷心……” 夏桑動作一頓,猶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