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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她站著不像個修劍的,這都多少年的陳腐觀念了?她在魔域那會兒,要無時無刻都那么站著得不到放松休息,早被人把頭都敲掉了。 劍修,出劍快、手腕穩(wěn)就行了,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干啥? 云河見云棠站好了,這才臉色稍霽,還不忘嚴(yán)聲教育:“你要記得,一個劍修,要無時無刻不站如松,坐如鐘,就像非煙那樣?!?/br> 云棠實(shí)在忍不住,道:“那靈蛇峰修蛇劍的佘師兄該怎么辦?” 蛇劍,模仿的就是蛇,快如飛電,身形如蛇探,還有特意彎腰的招式。 云河被這么一將,臉色大變,云棠見勢不好,忙道:“爹,我還有事,我要去一趟后山采藥,爹,你可不可以派一個師兄陪我去?” 云棠羞恥求助,唉,如此想來,也不怪爹娘處處愛蘇非煙一頭,蘇非煙修為高,天資好。而云棠,為了從魔域出來,受了傷,修為倒退,一直停在筑基,很難進(jìn)步。 她就是個廢柴了。 云河甩袖,臉色不虞:“你去后山干什么?不好好待著練劍,非煙傷勢嚴(yán)重,我這些日子沒時間cao心你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br> 云棠懨懨“哦”了一聲,那她自己去后山。 她這身體的傷不可能永遠(yuǎn)不治吧?后山有一味靈鷲草,似乎就是治她修為倒退的一味藥材。 第2章 奇怪的人 太虛劍府的后山叢林掩映,后山不僅是一座山,而是連綿的群峰。太虛劍府的弟子都只敢在略外圍的后山里尋些獵物,更深處的山,只有劍主和真君級別以上的人才敢去。 天氣極好,風(fēng)伴流云,后山上插滿繁盛的花朵,落花滿春光,美極。 云棠一臉愜意地享受春光,呼吸著魔域從來都沒有過的干凈氣息,心情滌蕩,不勝自在。 一旁的林子里倏然窸窸窣窣,聽聲兒不像大型猛獸,也不怎么機(jī)靈,云棠好奇地看過去。 幾名弟子相互攙扶著從林子里鉆出來,身上俱沒受什么傷,只是衣處沾了些落葉和泥屑。他們見了云棠,俱一愣。 少女立在融融春光里,淺色余暉灑入她明亮的雙眸,瀲滟著水光。明明太虛劍府都是一樣的弟子服,穿在她身上就是說不出的貼身好看。 太柔、太軟、像輕柔春水隨風(fēng)弄,無力薔薇醉花枝。她太美了,不像個值得尊敬的劍修。 太虛劍府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以強(qiáng)者為尊,光靠美貌的女修,是會被鄙視的。何況,這個女修還害得習(xí)劍認(rèn)真、一心向上的蘇師妹那樣。 其中一名寬厚臉的弟子見云棠含笑,思及蘇師妹還病歪歪臥在床上,便不悅道:“云師妹,蘇師妹纏綿病榻,你不哀思也就罷了,為何做出這等開懷之狀?” 是她死了,好給你讓出位置嗎?這句話太重,那男弟子陰著臉沒說出來。 其余弟子也不悅地看著云棠,云棠滿頭問號,這太虛劍府的人也太團(tuán)結(jié)了吧?因?yàn)橐粋€蘇姑娘,已經(jīng)有多少弟子來譴責(zé)過她了? 這點(diǎn)來說,還是魔域好。 大家各干各的,誰也不會因?yàn)槟骋粋€人而成為眾矢之的,被千夫所指。 而且,這才哪兒到哪兒???那蘇姑娘好好的又沒死,怎么就被人說得像是被她云棠害死了一樣? 云棠在魔域待久了,已習(xí)慣了魔域的作風(fēng)。這種奇怪的抱團(tuán),為某人指責(zé)另一人的事兒,她理解不了。 云棠眨眨眼,看向那名男弟子手里提的獐子,無辜道:“蘇師妹都受傷了,你也還有心情去打獵吃rou,怎么就不允許我笑了?” “你……”那名男弟子恨不得把自己手里的獐子藏到后面去,云棠眼尖:“別藏了,喏,他們還拿了兔子、野雞,你們打這么多rou,是不是要在蘇師妹受傷時請客?” 多好的師兄妹情誼啊,老妹你受傷了?太好了,大喜事,為兄今天必須請客! 幾名弟子被嗆得微微發(fā)抖,蘇師妹又不是因?yàn)樗麄冏詺⒌?,他們連rou都不能吃了? 那名寬臉男弟子眼見著忍不了,要反駁云棠,被另一名斯斯文文的男弟子攔下:“白師兄,好男不跟女斗?!?/br> 寬臉弟子恨恨忍下此氣,斯文臉弟子又朝乖乖站在原地的云棠道:“云師妹,愚兄有一言,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說?!?/br> “不當(dāng)說?!痹铺膿u搖頭。書生的嘴,騙人的鬼,她不聽。 斯文臉弟子一憋,顯然他的氣度還是不能讓他憋住想說的話,他長長吐出一口氣,道:“云師妹……” “不是說了不當(dāng)說嗎?”云棠道,“你這個人怎么出爾反爾?” 斯文臉弟子好不容易才組織好語言,被云棠這么一戳,臉色漲成豬肝紅,他飛快道:“云師妹雖然是玄容真君親收關(guān)門弟子、云河真君親女,但太虛劍府內(nèi)以強(qiáng)者為尊,凡事都提倡親力親為,蘇師妹性堅(jiān)志強(qiáng)、劍術(shù)有成,若云師妹敢仗勢排擠蘇師妹,太虛劍府上上下下八萬余人,是決計(jì)不能容忍的。” 九州大地,人杰地靈,天下英豪不知凡幾,光是太虛劍府,就有整整八萬好兒女。 云棠懂了,這個師兄是在敲打她別排擠蘇師妹。 真是感天動地的師兄妹情誼,可惜腦子有點(diǎn)不好。 云棠道:“沒問題呀,但是我一個人,你們一群,我一個人怎么排擠你們一群?” 反了吧。 斯文臉弟子震驚睜大眸子,難道云棠是說他們一堆人排擠她一個女修?他們?nèi)绾巫龅贸瞿堑仁拢刮哪樀茏诱q解,云棠就擺擺手:“行吧,我還有事,不和你們說了,再見?!?/br> 徒留幾名男弟子在原地生悶氣,這女子伶牙俐齒,胡攪蠻纏,實(shí)在可恨。 云棠剛走遠(yuǎn)沒幾步。 忽而,樹林里微風(fēng)一動,林中的野兔放下正啃食的青草,抬起前肢豎著耳朵,驚恐地觀察局勢。云棠步子一頓,原本的笑意消失不見,瞥向密林之中。 那幾名男弟子道:“這股風(fēng)怎么有些冷?” “春日天冷……吧?!?/br> “吼?。 币宦暬[威震天地,大地似乎都震顫幾瞬,虎嘯響起之際,兩只吊睛大虎沖出密林,一只為斑斕花虎,另一只體型較小的通體為白。 它們一吼使人心神俱顫,趁虎威赫赫之際,撲殺敵人。 那只斑斕花虎眸呈藍(lán)色,是妖虎?;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