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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趁著金光獸以為她是必死獵物、重心朝其他人轉(zhuǎn)移的那一瞬間,眸色倏然一冷,不退反進(jìn),蹬著金光獸的巨鉗往它肢節(jié)中夠不到的地方飛去,再仰面一彎腰,云棠的腰極柔韌,動作極快,像是頂尖的舞者,倏然滑到金光獸的殼底。 一股腥臭的熱浪打在云棠面上,她面無表情,世間萬物有得有失,金光獸有這樣一身堅硬的皮囊,但是,它最貼近妖丹的地方反而很柔軟薄弱。 云棠曾掏過無數(shù)金光獸的妖丹,這一只也不例外。 她回來的那刻就沒想過僅僅擋開金光獸的攻擊再走,她走不了了,除了殺死金光獸,就是被她殺死。 云棠纖細(xì)的藕臂往金光獸腹底一掏,皮rou迸裂的聲音傳來,金光獸吃痛,長嘯一聲,所有“腳”彎曲,朝底下的云棠刺去。 “六師妹!” “云師妹!” 云棠這下遇險,幾位師兄們汗如雨下,要不是為了救他們,云棠也不會回頭。 “天羅劍網(wǎng)勢!”大師兄大喝一聲,將自己的佩劍召喚來,和其余幾位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師兄們一起,朝金光獸的“腳”攻去。 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勝算,只知道不能眼看著云棠死。沒有道理他們這群男人只看著一個小姑娘拼搏。 幾位師兄拼盡力氣、一人制住金光獸的一只腳,他們緊咬牙關(guān),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滴,雙目泛紅,血齒幾乎咬碎。 金光獸不斷掙扎,它大聲咆哮,山洞登時搖晃,連累得人也站不穩(wěn)。 一塊石頭落下,打在跌在一旁的蘇非煙的身上,她吃痛,雙眼險些迷離。蘇非煙支起身子看著不遠(yuǎn)處的師兄們,云棠遇險,所有人都圍在那邊,而她自己這邊,冷冷清清。 蘇非煙眉間籠上哀愁。 一塊小小的石頭又打在蘇非煙手上,將她的思緒給驚擾回來。蘇非煙攥緊流血的手指,現(xiàn)在必須殺了金光獸,否則,她和師兄們都會死在這里。 蘇非煙一向聰慧,現(xiàn)在卻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她在太虛劍府內(nèi)是年輕一輩修行頂好的劍修,但是,也僅僅是在修為上,太虛劍府不會放自己的尖端弟子遇險,所以,蘇非煙從沒面對過這種情況。 應(yīng)該怎么辦呢? 蘇非煙正想著,金光獸腹部的云棠已然活活拽出那枚妖丹,她從魔域回來沒多久,手上的活兒沒丟。 但這還不夠,失去妖丹的龐然大物,也能再抵抗一段時間。 一定要讓它徹底咽氣。 云棠從金光獸腹部滑出去,她除了手上沾了血,其余一點(diǎn)兒沒受傷。大師兄還沒來得及祝賀,云棠便奪過他手中的劍,大師兄早已力竭,所以云棠能輕松奪下。 長劍在空中一劃,清鳴一聲,劍鋒朝上,一股真正的劍意從劍身上透出來,其余師兄們太累了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劍都有不同程度的震顫。 如果玄容真君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云棠已然有些領(lǐng)悟真正的王者之劍——萬劍歸宗。 但是其余師兄們只知道那劍意很精純,勢如破竹一般,朝金光獸的喉嚨里刺去。 魔域中人研究出的對待皮糙rou厚金光獸的辦法:第一步掏妖丹,第二步金光獸吃痛后,喉嚨大張,以銳器刺入,送它歸西。 這兩個步驟說起來簡單,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面對金光獸時,因?yàn)榻鸸猥F防御和進(jìn)攻極強(qiáng),都喜歡在遠(yuǎn)處進(jìn)行拉鋸戰(zhàn),殊不知得往近處走,它最致命的弱點(diǎn)藏在最危險的地方。 云棠刺出此劍,蘇非煙看她動作,也猛然間意識到:刺金光獸的喉嚨! ……她眸子暗了暗,殺金光獸,不只她云棠一個人會。 蘇非煙咳出一些血,提劍飛起,也朝金光獸的喉嚨刺去。 兩柄劍……端看誰快。 云棠面無表情,倒不是她對蘇非煙有意見,而是她緊張地投入戰(zhàn)斗時,沒什么別的想法,眼里只剩別人的致命弱點(diǎn)。 她是個沒有感情的殺獸機(jī)器。 云棠的劍往前一進(jìn),便聽得阿一聲痛呼,蘇非煙的肩胛骨被云棠的劍輕輕穿過,像切菜那樣。 鮮血染紅蘇非煙的肩膀,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肩上的劍。 云棠:…… 她清醒了,蘇非煙什么時候飛上來的?那種狀態(tài)的云棠,心里只有劍,眼里只有她要?dú)⒌暮湍芡{她性命的存在。 蘇非煙一個都不占,所以,她就沒看到。 ……雖然她不懂為什么她已經(jīng)要刺金光獸了,蘇非煙為什么還要飛上來,是為了飛來驗(yàn)尸嗎? 云棠不能理解她,但這無損云棠現(xiàn)在知道自己好像闖禍了,她尷尬地一放長劍:“那啥……抱歉啊,我沒有看到你?!?/br> 云棠現(xiàn)在就跟劍柄燙手一樣,飛快縮回手,然她劍意無堅不摧,哪怕她脫手,也咻地飛向金光獸的喉嚨,從嘴里刺進(jìn)去,從菊花飛出來。 這也就導(dǎo)致,本只是刺在蘇非煙肩上的長劍,猛地一用力,狠狠貫穿蘇非煙的肩膀,將她扎了個透心涼。 云棠已經(jīng)不好意思直視面前的一幕,她甚至看到金光獸死去時嘴角微咧,大概是:一換一,不虧? 第14章 盤問一 半空中的蘇非煙右肩染血,長劍從她肩上刺過去時,空中甚至濺下幾點(diǎn)血跡,灑在云棠和幾位師兄的手上。 鮮血呈新鮮的紅色,更獨(dú)特的是,正好灑成一朵血梅之狀,印在云棠白皙的手面。梅花血跡是云棠在魔域時琢磨出來的,魔域沒有娛樂活動,只有殺人和被殺兩個選項,于是,在魔域全員變態(tài)的情況下,殺人也成為了魔域的藝術(shù)。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殺人時不裝逼都算不上魔域的高手。云棠被鄙視了好幾次之后,苦練技藝,最終,但凡她全神貫注刺出一劍,若濺出血來,必如盛開的血梅。 至于她為什么不在殺人前裝逼?魔域的人又不傻,他們在沒殺掉對方前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即殺掉對方,裝逼是塵埃落定之后的事情。 血梅落在云棠手上、落在幾位師兄衣服上,一印到衣服上,血梅暈染開來,只隱約看得到模糊的形狀,不會被人注意。 云棠偷偷把手上的血梅擦干凈,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還有這個裝逼的習(xí)慣! 其余幾位師兄們也無人注意到云棠的動作,全員陷入……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