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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人,在蘇非煙甜笑著的攻勢之下,哪怕不喜歡,也不好意思拒絕。 但云棠不是一般人,她搖搖頭:“我這些天,都要在圣祖那兒練功,沒有時間?!?/br> “圣祖親自教云師姐?”蘇非煙本想親熱拉著云棠的手一頓。 云棠哪兒敢說燕霽親自教自己,燕霽那個性子,他能容忍自己的弟子只是一個金丹初期? 必定不能。 云棠誠實道:“只是我多加練習,圣祖事務繁忙,沒時間親自指點我。” 蘇非煙頓在空中的手一松,她道:“圣祖事務繁忙應是常事,師姐可以來我那兒,我雖然劍術粗鄙,但總有一些長處,或許可以為師姐彌縫?!?/br> 蘇非煙教她劍術? 云棠想想上次蘇非煙去刺金光獸,被她不小心一劍刺穿的事情…… 她認真道:“還是算了吧,我記得上兩次,你都不小心被我刺到,就劍術方面而言,你還是自己好好練。” 云棠并未留情面,直接了當說出來。 她發(fā)現(xiàn)蘇非煙這人有些會打太極,也不知她是真不懂別人委婉的拒絕還是假不懂,只要她不把話說死,蘇非煙都會有法子貼上來。 云棠不想多說幾遍拒絕的話,果斷一步到位。 蘇非煙呼吸一窒,之前那幾次,她確實都被云棠刺了,但是第一次金光獸那里是她只顧去看金光獸,太大意,沒注意云棠。第二次她入魔……她已經(jīng)記不太清,想必那時她心神大亂,才被云棠偷襲。 蘇非煙覺得這些都有原因,但她又不好再說出之前那兩件事的具體細節(jié)。 蘇非煙苦笑:“這……那好吧,我本也是一番好意,不過云師姐本就天資聰穎,不缺我一人指點?!?/br> 蘇非煙這一次真沒想再和云棠作對,她如今再不想之前那樣沒安全感。爹娘喜歡她,師尊保護她,她也天賦異稟……沒必要和云棠糾纏計較。 蘇非煙現(xiàn)在想和云棠交好,不存在害她的心思,只是……也有自己的一些小私心。她現(xiàn)在的風評不如以往,只有和云師姐交好,她的風評才能往回漲。 一個好的名聲能得到多少東西,蘇非煙再清楚不過。 云棠不想再和蘇非煙談論劍術問題,她有意把話題岔開:“師尊不是要過來嗎?怎么還沒來?” 蘇非煙抿嘴一笑:“師尊是來給真君和真人踐行,他要把桃花樹下埋了好幾年的酒挖出來,所以會來遲一些?!?/br> 在桃花樹底埋了五年的酒?云棠有些想喝。 蘇非煙看她的表情,輕輕一笑,其實蘇非煙也不知道玄容真君為什么要來送蘇崇遠和芳則,蘇崇遠是靈一門的真君,但是,他的年紀和玄容真君的年紀不在一個輩分上,而玄容真君劍出寒山,按照名氣和修為來說,都是玄容真君更厲害。 他們之間也沒什么親戚關系,蘇非煙完全想不到玄容真君來踐行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挖出他珍藏的桃花酒。她和師尊,曾親手埋過桃花酒。 現(xiàn)在蘇非煙只覺如喝了蜜一般甜。 話音正落,玄容真君一襲雪衣,手中提著一小小的酒壇而來。 他手中提著酒,也像拿著劍、拿著花枝一般不落俗套,蘇非煙含羞一笑,低下頭去。 玄容真君卻第一眼望見云棠,云棠乖乖站在那兒,美而嬌憨,看起來還有些呆。不過,玄容真君稍凝眉:“棠棠,你受傷了?” 云棠這是正來癸水,所以臉色沒之前好,不過,因為有鳳凰魄的緣故,她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疼。 云棠搖搖頭:“沒有,今天是有其他事?!?/br> 玄容真君知道她從不會騙她,點頭,他又道:“你金丹期了?!?/br> 玄容真君本是來為蘇崇遠和芳則踐行,蘇崇遠二人頗有名望,今日一大早,好些太虛劍府的真君都來為他們踐行過,不過像玄容真君這樣挖出自己心愛的桃花酒,還是頭一個。 他現(xiàn)在沒去和蘇崇遠芳則打招呼,反而一來就關注云棠,玄容真君捏緊桃花酒。 云棠點頭:“嗯,我三日前突破的金丹期。” 其實嚴格意義來說,根本算不上突破,她早就經(jīng)過金丹期,這一次突破連心魔都沒有。 玄容真君極淡地笑了笑:“棠棠,恭喜,這次突破金丹,你想要什么禮物?” 還能有禮物領?云棠仿佛又被一個餡餅砸中。 只剩下蘇非煙,她聽到云棠已到金丹期,美目不由一愣。蘇非煙沒想到云棠會突破金丹期,明明她…… 蘇非煙柔柔道:“云師姐突破金丹了嗎?恭喜,不知是金丹哪個境界?” 蘇非煙一突破金丹,直接是金丹中期。 云棠道:“金丹初期?!?/br> 蘇非煙適才還提著的心稍松,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只是剛才那一瞬,她確實有些緊張。 如果仔細想來,云棠突破一個筑基巔峰都花那么久的時間…… 蘇非煙柔聲:“那時我結丹,師尊只送了我一個九天玲瓏簪,這次云師姐的禮物要是比我貴重,我可不依?!?/br> 她大大方方地撒嬌,別人一聽,便知道定然不是爭風吃醋。 玄容真君道:“你放心?!?/br> 他早承諾過,對待弟子一視同仁。 蘇非煙一笑:“騙師尊的,師尊想送什么便送什么?!?/br> 她只要知道師尊心里有她就夠了。 玄容真君又問云棠想要什么,云棠想了想,她也不知道師尊有什么,何況還要比著九天玲瓏簪的規(guī)格,不能高了去。 云棠懶得想,便道:“如果師尊有第二支九天玲瓏簪,就再送我一支吧。” 玄容真君說好,他這時才去為蘇崇遠和芳則踐行,一人一杯清涼的桃花酒下肚,連云棠也喝了。 這桃花酒用的是東洲酒圣所釀的神仙醉,將神仙醉又用桃花煮一遍,再埋入桃花樹下,酒香襲人,一杯即醉。 蘇崇遠和芳則都會喝酒,喝下去反覺精神奕奕。 他們不舍地看了云棠一眼,再轉(zhuǎn)頭離去。修真兒女總待在一處,哪里能得到歷練。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等下一次他們回來,太虛劍府已早沒了云棠這個人。 云棠本是個心大的人,在此刻,她不知為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