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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沒想到林襄會做到這種地步,畢竟林襄需要在太虛劍府建立的功勞。 云棠見到林襄、以為是敵人時沒有擰眉,現(xiàn)在秀氣的眉毛卻微微一簇,林襄這樣的舉動,她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常年在魔域鍛煉出的理智告訴云棠,她拒絕這樣的行為。 云棠快速道:“林襄,我建議你和我打,我們過往的事情都建立在我是太虛劍府弟子的基礎(chǔ)上,只要我不是太虛劍府弟子,之后碰到你,我肯定不會留手,你現(xiàn)在放我走,等于放虎歸山。” 她道:“這種人情,我承不起?!?/br> 雖然她靈力已然不夠,但是從林襄手里逃出去還是有把握。 林襄聽得云棠冷漠的言語,笑了一聲:“不要你還什么人情,并且我也非常贊同你的決定?!绷窒逡蛔忠活D道,“在之前,我接到的任務(wù)是,云堂主花費五十任務(wù)點懸賞捉拿你,生死無論?!?/br> 他將這個殘酷的消息告訴云棠,五十個任務(wù)點,足夠云棠被別有用心者殺死。 雖然云河堂主過了一會兒后便修改了任務(wù),要活捉云棠,但林襄以自己的理智來看,仍然希望云棠遠(yuǎn)離他們。 一個怒氣上頭后,就能做出不顧女兒生死的父親,恰好這個父親還位高權(quán)重,云棠以后要是心軟回來,等著她的,就是林襄母親經(jīng)歷過的人生——被他人意志裹挾自己的生命。 林襄緊盯著云棠,他也有些害怕自己的話有些過于殘忍,然而云棠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點點頭:“他是那個脾氣?!?/br> 云棠不想去分析云河如何如何,她一直覺得云河莫名其妙,現(xiàn)在更是不想分析她。 云棠在心底把林襄此次人情記下,抓緊時間越過他離開。 她承了最后一個有關(guān)太虛劍府弟子的情,畢竟以后再見面,無論是什么情況,他們也只會存在敵對和為利益合作的關(guān)系。 云棠朝著后山跑去,不一會兒,一道冰冷的劍氣攔在她面前。 這劍氣純粹冰涼,如滿山新開的雪花,是玄容真君來了,云棠稍稍覺得有些麻煩。 玄容真君本在外面抵抗魔域魔修,到了夜間好不容易松活一些,便聽到別人耳語的消息:云棠叛宗,正被弟子們漫山遍野追捕。 他無法理解云棠為什么叛宗,也知道此事必定緊急,便放下手中事趕了回來。 他從太虛劍府的登云梯上來,沒見到云棠,便知道她肯定想躲在后山,玄容真君一路急行,終于見到云棠。 他攔在云棠面前,云棠甚至能聽到身后的追兵步子更近。 之前林襄給她爭取的時間,就要因為玄容真君而毀滅。 原本此事不干玄容真君的事情,但是云棠心底的天平已然將玄容真君排除在外。她早想好了一切,從之前師尊對蘇非煙的維護來看,就知道師尊更心喜蘇非煙,原本這沒什么,云棠深深知道手心手背尚且rou不一樣厚,師尊喜歡蘇非煙這樣的徒弟沒什么好指摘的地方。 但是,云棠偏偏和蘇非煙無法和平共處。蘇非煙會不斷針對她,而她也重傷蘇非煙…… 這種無法共處的局面不會緩解,再加上云棠要離開太虛劍府,很明顯,她和師尊的師徒關(guān)系,也到此為止了。 云棠一直挺尊敬玄容真君,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世上之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總不可能她只和云河云蘇氏鬧翻,而和師尊一如往昔。 世上沒有這么好的事兒。 云棠在心里想了這許多,玄容真君細(xì)細(xì)打量她,發(fā)現(xiàn)她沒受什么傷后才松了一口氣。 玄容真君微微蹙眉:“棠棠,為何我聽人說你叛出宗門?” 云棠沒有開口,只想著怎么讓玄容真君主動離開,玄容真君見她不答話,以為觸碰到什么不該觸碰的地方。 玄容真君稍一頓,語氣稍輕一些:“但凡是誤會,我都能為你擺平。棠棠,和我回去,你暫時配合別人對你叛宗之事的調(diào)查,只需給我三日,讓我查清楚真相,你必能無虞?!?/br> 云棠毫無觸動,甚至覺得玄容真君在哄小孩。 她才不敢和玄容真君回去,玄容真君在某些方面最為不偏不倚,她若是回去,一頓罰絕免不了。 玄容真君有些擔(dān)心地道:“棠棠,你做了什么事?” 他心底相信云棠絕不會做過分的事情,可也擔(dān)心云棠年少氣盛,闖禍而不自知。 云棠道:“也沒做什么事,就是砍了云河的肩膀、再一劍破開了云蘇氏的護身屏障,最后刺向蘇非煙心口?!?/br> 玄容真君稍稍反應(yīng)一下,才發(fā)現(xiàn)云棠口稱的云河、云蘇氏是她爹娘。 如果說同時刺傷雙親和雙親養(yǎng)女不是什么大錯,那么云棠確實沒犯什么事兒。可是這些罪名,都足夠云棠受罰。 玄容真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棠棠忽然之間轉(zhuǎn)變這么大,他稍稍皺眉:“棠棠,那是你雙親,你怎可如此稱呼?修真需得修心,謹(jǐn)言慎行,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她犯的罪就是貪圖安逸,回太虛劍府,云棠不答話。 玄容真君有些失望,更有些氣惱云棠犯這種大罪,臉色稍冷:“……算了,你先同我回去,我向你保證,此罪不致死,你爹娘那邊,想必會原諒你,非煙那邊你再道歉,先求得人原諒,再受些罰,沒人會抓著這件事不放。” 云棠道:“不?!?/br> “……”玄容真君沒見過那么冷硬的云棠,連他的話都不聽,他道:“棠棠,你若是叛出宗門,你今后可就舉步維艱,叛逃出太虛劍府的弟子,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敢收納你?!?/br> 云棠懶得聽玄容真君說這些話。 她道:“是他們先對我動手,我沒有錯?!?/br> 玄容真君皺眉:“他們對你動手,你就對他們動手?棠棠,世上的事并非都能通過武力解決,你應(yīng)該……” “好了!”云棠聽得煩,她惡向膽邊生,“師尊與其對我說這么一堆大道理,不如早點回去看蘇非煙?!?/br> 她幻出一個水鏡,里面倒映著蘇非煙蒼白的臉,續(xù)魂燈點在蘇非煙面前,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奄奄一息。 云棠道:“蘇非煙需要大量靈力,師尊再不回去,她不一定能撐得下去。” 玄容真君一看果然,他大覺弟子不好管束,云棠和譚明一樣倔,還愛闖禍,可是玄容真君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