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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爹娘的為了她好,要把她身上的魔功廢除,讓她走正道,她倒好,不只不聽話,反而打傷了她爹和我,之后……”云蘇氏想起生死未卜的蘇非煙,眼中含了些熱淚,“之后還心狠手毒,想要殺非煙,非煙被她一刺,要不是續(xù)魂燈起了作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香魂長逝……” 鶴陽子來此不是為了聽云蘇氏絮叨一堆云棠的不是,他只需要知道,云棠去哪兒了? 鶴陽子耐著性子聽云蘇氏說完話:“我是問云棠去哪兒了?她人呢?” 云蘇氏扁扁嘴,不怎么高興地道:“她叛逃出宗門了唄?!?/br> 叛逃出宗門……鶴陽子一聽便覺天旋地轉(zhuǎn),老祖宗是去魔域誅殺邪魔,離開時叮囑過他保護(hù)好云棠,現(xiàn)在云棠身上出了這種大事,鶴陽子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和燕霽交待。 鶴陽子得趕緊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幾日不在宗門內(nèi),就發(fā)生了這等事情。 “你們怎么知道她身上有魔功?之前云棠在宗門內(nèi),可從來沒有展示過所謂的魔功。” 云蘇氏肯定道:“非煙告訴我們的,而且她身上確實有魔功,其余弟子也看到了,據(jù)說還有幾名真君也見到了,我們可沒有冤枉她。” 云蘇氏被鶴陽子用這么急切的語氣問話,心底有些怨懟,她可是云棠的娘,怎么人人都來過問她怎么對云棠? 鶴陽子道:“哪位真君看到了?” 今日云棠叛逃之事鬧出些動靜,原本去處理宗門內(nèi)水域的妙繆真君也有所耳聞,她此時正在院落里,聽見云蘇氏的話后,站出來:“本君看到了?!?/br> 妙繆真君有一名弟子,正是經(jīng)歷了白日那場混戰(zhàn)僥幸活下來的弟子。他們那些弟子身上都帶著多多少少的傷,大多下去調(diào)息養(yǎng)傷,這名弟子若非因為方長師兄死去太過悲痛,也早去休息。 他現(xiàn)在聽見云蘇氏說云棠叛逃宗門,而且言談之間將云棠貶低得一無是處,又得了妙繆真君的授意,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云師妹身上也許有魔功,但如果不是云師妹拼死救我們,我們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來?!蹦堑茏拥?,“如果云師妹救了我們反而要受罰,那我們這些因為她才能活下來的人,難道就能置身事外?” 云蘇氏聽這弟子字字句句都是反駁自己不該罰云棠,不由拉下臉:“不只魔功,她還入了魔,身上有魔氣?!?/br> “行了。”鶴陽子臉若冰霜,“若說入魔,你的義女、春水峰蘇非煙不也入過魔?” 鶴陽子沒想到是因為這樣的一件事,導(dǎo)致云棠被逼走,他壓著自己的怒火,老祖宗之前說的果然不錯,云河和云蘇氏就是兩個蠢才。 他此刻心底的怒火不只是云棠出了這種事,老祖宗會不高興,更多的,還有他身為如今太虛劍府執(zhí)牛耳者的憤怒。 云蘇氏聽鶴陽子這樣說,不由維護(hù)蘇非煙:“可是非煙已經(jīng)受過罰了,難道因為非煙入過魔,就不能懲罰云棠了?” 云蘇氏現(xiàn)在犟著拗著,就是不想承認(rèn)她錯了。她這樣近乎賭氣的話不由惹得眾人朝她側(cè)目,都沒見過云蘇氏這樣的。 宗主都認(rèn)為她女兒沒什么錯,她倒不樂意,上趕著說自己女兒就是錯了。 眾人神色各異,低下頭掩蓋自己嘲弄的神色。妙繆真君看不過眼,出言譏諷:“云夫人,你可能弄錯了,你那蘇非煙入魔,是為了殺云棠,殘害我宗弟子。云棠入魔,則救了那么多弟子。” 她冷笑一聲:“當(dāng)初蘇非煙受蝕骨銷魂釘懲罰,你在一旁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哭得肝腸寸斷的事情,我們都還沒忘呢,怎么換成云棠,云夫人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要喊打喊殺?”她拊掌,“真是個大義凜然的好母親!” 云蘇氏當(dāng)即臉上一陣青白,像是被當(dāng)眾扇了一巴掌。因為她環(huán)顧四周,玄容真君臉色隱忍冰冷、云河臉上似有后悔之色,其余弟子也不往她這邊望過來,似乎隱有抵觸。 這讓被尊敬慣了的云蘇氏不能忍,可惜她依靠的是云河,妙繆真君地位比云河要高,云蘇氏也無可奈何。 云蘇氏道:“……我和她爹也不是因為她的魔氣懲罰她,她身上可是有魔功,我們要毀她魔功,還不是為了讓她清心本源,走上正道?!?/br> “所以你在她為太虛劍府出生入死之后,未曾言她功勞,反而一味喊打喊殺,要追究她細(xì)枝末節(jié)處的錯處?”鶴陽子養(yǎng)氣功夫再好,此刻也沉下臉:“你真以為你在代表太虛劍府主持公道?我太虛劍府泱泱大宗,豈會如此狹隘,正魔之分難道是依靠身上是否有魔功來區(qū)分?” 鶴陽子氣沉丹田,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老祖宗曾經(jīng)執(zhí)掌太虛劍府時,他的赫赫威名讓魔界不敢來犯,殺過無數(shù)邪魔外道,然而哪怕是老祖宗,他執(zhí)掌太虛劍府時,太虛劍府還會收心地純善的魔族妖族為弟子,這才是萬道歸一?!?/br> 鶴陽子永遠(yuǎn)都記得當(dāng)初別人義正辭嚴(yán)反對燕霽收邪魔外道弟子時,燕霽是如何道:“你以為正道的正字,是給你這種蠢貨增添優(yōu)越感?正道之正,在于海納百川、有容乃大?!?/br> 當(dāng)時太虛劍府也尚白,門中弟子無論宗主或是真君,全身著一襲白衣,只有燕霽穿了身玄色的衣服,其余真君宗主,莫敢和他爭鋒。 也正是因為燕霽,鶴陽子這樣天賦不好的修士才能進(jìn)入太虛劍府外門修習(xí),燕霽天賦絕頂,行事古怪,為人孤傲,但是他當(dāng)初卻是主張凡是有毅力者,哪怕天資不夠,也不該被絕了仙路。 他是當(dāng)時的燕仙君,擁有獨一無二的話語權(quán),在他的倡導(dǎo)之下,修真界迎來了真正的先法時代。鶴陽子受燕霽知遇之恩、點撥之情,連對待道的方式,也是從燕霽那里悟來。 鶴陽子輕嘆一聲,對在場諸位弟子道:“修真一途,艱難險阻不絕,煉心、煉體……若諸位之后因緣際會身染魔氣,但凡心中仍知自己的道在何方,我太虛劍府必定不會將諸位拒之門外?!?/br> 玄容真君、妙繆真君等人心中一動,對鶴陽子道:“是,宗主?!?/br> 云蘇氏沒想到鶴陽子會這么說,她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看向云河,難道他們倆做了無用功? 云河心中也似翻江倒海一般,宗主不在意魔功?就連玄容真君妙繆真君他們都不在意?那他擔(dān)心的云棠身具魔功,會使得云家門楣受損,豈不是一紙空談? 所以,他做了一場無謂的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