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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保持微笑。 他們到底是誰脅迫誰? 云棠上岸,用靈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烘干,望著西邊的方向。魔域,就在西邊。 卻說鶴陽子等人把整個后山翻遍,都沒找到云棠。 鶴陽子道:“我們連亡靈氣息都探查過,沒有云棠的氣息,她應(yīng)該沒死,但是,她應(yīng)當確實被魔域的人擄走。” 鶴陽子頭大如斗,這下他怎么和老祖宗交代? 云蘇氏聽見云棠沒死,心底壓著的大石落下:“還好,她沒死,這下以后找到了她,讓她再回來也就罷了?!?/br> 云蘇氏綻開笑意,現(xiàn)在所有人都沒笑,只她一個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云蘇氏沒注意到她的笑不合時宜,好似只要云棠不死,其他都是好消息。但她完全忘了,云棠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是因為什么? 妙繆真君冷諷道:“以后她會愿意再回太虛劍府?再回來被你們動輒冷言冷語,云夫人,她沒死也就罷了,你可別再讓她回來禍害她?!?/br> 云蘇氏這下真忍不住,今日妙繆真君三番五次針對她。 云蘇氏道:“我的確對她冷言冷語了,但我也是她娘,我沒有壞心。而且,為什么兩個女兒,我就不罵非煙,偏偏罵她?” 妙繆真君道:“我也很想知道。” 她看得出來云蘇氏好像對云棠憋著一股氣兒,這股氣讓她沒有母親的慈愛,反而小性無比。 云蘇氏原本一直憋在心里,今日云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她才覺得,要是再不把事情癥結(jié)說出來,以后這事兒可能真沒法收場。 云蘇氏抹淚:“我難道真的想害她嗎?她是我女兒,我懷胎十月把她生下來。但是我沒有在她那得過一次好,之前她的舅舅舅母來太虛劍府,因為她,她舅舅舅母全指責(zé)我的不是。我可是她母親啊,她一句話都不為我說,天底下哪有這么冷漠的心腸?她那么冷漠,我心里高興得起來?” 之前蘇崇遠他們來責(zé)問了云蘇氏,叱責(zé)云蘇氏不分親疏遠近。 云蘇氏心里便一直憋著這股勁兒,她從小被寵溺到大,哪因為別人受過這等委屈?原本她只是想對蘇非煙好,因為蘇非煙可憐,二人也相處出了母女親情。直到舅舅舅母來了,云蘇氏便更賭氣似的,就是要挑云棠的錯處。 她就是賭氣,在舅舅那兒因為云棠受了氣,便憋到了今天。云蘇氏覺得自己也沒做什么,她就是多刺了云棠幾句,想讓云棠服軟,她是云棠的娘,難道云棠不能遷就她一下? 所有人都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云河也頗為震驚地看著云蘇氏,他從未想過云蘇氏還有這等考量。云蘇氏能生出云棠這么漂亮的女兒,她本身容貌也不差,云河真心愛她,妻子所言,云河很容易相信。 云河之前聽妻子碎碎念云棠哪里哪里不好,他也覺得云棠果真那么扶不上墻。今天,她才知道,妻子有這等私心。 “畜生!” 空中傳來一陣怒喝聲,一男一女踏空而來,云棠的長風(fēng)被催動,舅母得了消息,自然高興地帶著蘇崇遠來了太虛劍府。 蘇崇遠聽見底下的云蘇氏以微嗔的聲音說出那等話,從空中急速而來,落到云蘇氏面前便抬手,當著眾人的面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你這種畜生!” 清脆響亮的聲音響徹黑夜,云蘇氏被打得頭一偏過去,嘴角立刻流出血來,腦袋嗡嗡嗡。 沒有人幫她。 哪怕這是太虛劍府的底盤,現(xiàn)在鶴陽子妙繆真君等人也冷眼旁觀,云河嘆了一口氣,他倒是心疼,但是,他也覺得云蘇氏實在太過了。 “兄長……”云蘇氏嘴里含著血,被這一耳光打懵,她的眼淚頓了一下才長流下來,“兄長,你……” 蘇崇遠面無表情,抬手再狠狠打了云蘇氏一耳光:“你這個畜生,別叫我!云棠是你親女兒,和你分開八年沒見,她在外流落受苦時,沒見你對她有半點幫助,她一回來,你居然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和你自己親女兒置氣!” 沒人說蘇崇遠說的不對。 蘇崇遠從沒動手打過云蘇氏,今日他猛然聽到此消息,心中的怒火沖上頭:“別人都不敢管你,我來管你!” 蘇家家風(fēng)從不欺凌弱小,蘇崇遠乃是蘇家內(nèi)定家主,哪怕是芳則,都沒見過他這樣盛怒的時刻。 第54章 重返魔域二 云蘇氏平日雖怕這個兄長,大多是因蘇崇遠自小優(yōu)秀,修為在同齡人中一騎絕塵,并且頗為老成,所有人都對他贊不絕口,但是,蘇崇遠再如何,也沒像今天一樣對她那么兇。 云蘇氏只覺自己的手腕被緊緊握住,蘇崇遠面無表情,渾身壓抑著瀕臨爆發(fā)的怒氣,云蘇氏雙頰火辣辣的疼,又害怕蘇崇遠這副模樣,哪里肯和他走? 她的腳緊緊貼在地面上,不愿意和他一起過去,蘇崇遠根本不理她的意愿,單手鐵鉗一樣鉗住云蘇氏的手,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愣生生將她朝屋子里拖去。 “這……”哪怕是云河,都沒見過蘇崇遠這么生氣,當初他和云蘇氏結(jié)成道侶當天,蘇崇遠面無表情敬了他一杯酒:“舍妹頑劣,修為不高,若有什么地方同你生隙,你盡可告知在下,或者稟明高堂。中州南州路途雖遠,蘇家也絕不包庇舍妹?!?/br> 云河清楚蘇崇遠的意思,他的meimei犯了錯,他來管教,讓云河可不要因為修為比他meimei高而欺負她。云蘇氏在閨閣內(nèi)時雖然沒和蘇崇遠關(guān)系有多親密,因為蘇崇遠事務(wù)繁忙,但是蘇崇遠一腔護妹之情,做不得半點虛假。 他對云河說完那話,便舉杯自罰:“我關(guān)心則亂,先自罰三杯?!?/br> “崇遠兄這……”云河擔心蘇崇遠會做出什么偏激之事,芳則道:“崇遠一向有數(shù)。” 妙繆真君冷笑一聲:“有數(shù)又如何,沒數(shù)又如何?你們要廢別人修為時,可沒見你們有數(shù)過?!?/br> 芳則也覺得如此,冷了臉別開云河的視線。 云蘇氏被蘇崇遠拉到房間里,“砰”一聲,房門在她身后被緊緊關(guān)閉,云蘇氏一個激靈:“兄……” 正說著,就被蘇崇遠拉著去到蘇非煙的床前。 蘇非煙床邊的續(xù)魂燈正悠悠點燃,她面如薄紙,兩扇睫毛輕輕垂在眼上。這是碧天峰蘇非煙的房間,蘇崇遠環(huán)顧一眼房間,臉色猛地更差,一腳踹在云